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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大结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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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婵进去稍一打量,这包间倒是雅致,茶几香炉软榻,古琴棋盘笔砚之类,应有尽有。她甚感满意。两个美婢服侍她坐下来,龟奴端上一壶上好雨前龙井,笑道:“郡主一定奇怪我们楼里为什么会这么热闹吧?其实是最近京城里要举办三年一次的花魁大赛,我们楼里今天就开始初赛,汇集了整个京城的头牌,各自施展才艺,京城里不少名流都来给他们心目中的花魁来捧场,真的算一盛事。郡主若是不方便看,倒可以让这两位去见识见识,绝对会觉得不虚此行。”

    听说是花魁大赛,月婵倒是来了兴致,“花魁大赛是把京城各楼里的花娘都聚在一起比才艺么?”

    “岂止是比才艺,连容貌也是要一等一的,想起上一届的花魁赵宣儿,那模样可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花魁当选后,身价倍增,丽春院的老鸨可是从她身上大赚了一笔,红到至今。只有等这一届的花魁出来了,才能将她的风头压一些下去。”龟奴说得口沫横飞,显然对这些门道极为熟悉。

    月婵却是不屑,什么沉鱼落雁,有她的倾城之色么?不过她自认身份高,自不会和一些青楼的姑娘相比低了身价,仿似不经意道:“陪我在这里也无趣得紧,等会他还要来,你们两个就在外面边看热闹边候着他吧。”

    两个美婢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分明是说,别让傅誉被那些花娘迷了眼,只要一看见他来,就立即把他带上来。

    美婢和龟奴都出去了,月婵慢慢喝着茶水,一边想着等傅誉来后,她该如何勾引他的事,不知不觉外面的声浪更高了,好像是一个花娘跳了一支舞,将气氛推到了最**,她被这些声音扰得不耐不已。不过就是一支舞而已,值得如此追捧么?再怎么也是一个下贱的妓女。

    此时她只觉浑身热燥了起来,不自觉将胸口解了又解,拉了又拉,却是毫不解凉,又还有一股热气自小腹上窜下行,总让她感觉又兴奋又难受,好想跟着下面的吹拉弹唱之声翩翩起舞。

    她难过地站起来,不想却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她娇喘着抬起头,迷蒙之中看到的正是她期盼已久的那张俊脸,顿时口干舌躁,腻声叫道:“誉哥哥,你总算是来了,妹妹都快等得白了头,我不依。”

    “傅誉”低低一笑,轻佻的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妹妹不依?要怎样才依啊,哥哥心里好心疼……”

    他说着就将唇压了下去,男子阳刚的气息立时让月婵意乱情迷,好像一个久候丈夫不归的怨妇突遇春情,迫不及待就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她勾着他的脖子,迎接着心上人无度索取的激吻……

    身上渐凉,她管不了了,现在她只想献上自己……

    从未体味过的原始快乐,将她推向云端,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她叫她终于得尝所愿了,她叫她终于成为他的女人了,她叫他终于在她体内洒下他热情的种子,这一切都是她期盼已久。

    这一日,在外面无数的欢腾声中,她由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那种又害怕又刺激的感觉令她一度沉醉,不能自拔。

    一番纠缠完后,体内的熊熊烈火并未就此熄灭,反而像是被星星之火燎原的火种,她缠着他,期待着更多的占有和欢愉。

    “傅誉”却为她温柔地穿着衣裳,咬着她的耳垂暖昧道:“妹妹岂能贪得一时之欢?你也知道我家有只母老虎,为了让天下人都证明我们天荒地老的真情,我们不如去前面台上,要求所有人都为我们作见证,怎么样?”

    月婵从来没想必幸福会来得如此之快,她吃吃笑着挂在他身上,甜腻道:“妹妹现在已经是你的人,誉哥哥想怎样便怎样,我一切都听你的。也确实该让你家那个母老虎瞧瞧,我们该是多登对的一对。”

    “傅誉”笑着为她穿好衣,又温柔地理了理她的发,随后就打横抱起她,朝楼下大堂走去,边走边哄道:“为了让大家看到你的好,当着众人,你可得表演一点你出色的才艺才行。比如什么琴啊舞啊,好不好?”

    月婵吃吃笑着点头,“只要誉哥哥在我身边,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傅誉”一阵狞笑。

    怡红院一间临窗的包房里,一身莲青胡服的九雅和一脸坏笑的傅誉相对而坐,九雅挑开帘子望着楼下攒动的人头,还有台子上花娘的吹拉弹唱,无聊至极道:“相公,这里不过是一些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带我来作甚?在别人眼里,你这种带婆娘来妓院的行为,完全是叫伤风败俗,也不怕被人抓住说闲话么?”

    傅誉抬了下眉毛,扯开嘴角笑了一下,却就是不说话。九雅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一事,似笑非笑道:“在我们出来之前,无意间听到小绿说月婵会和相公在怡红院的琴香阁幽会,相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在搞什么鬼?”

    傅誉却是笑着避而不答,只是指着楼下的一些人头道:“娘子你看,那里那个黑胖的家伙是不是我二哥?”

    九雅顺着他的手指看下去,果然看到一个身着藏青袍子的宽胖身躯隐在人群之中,一个人端着酒杯,两眼正色眯眯地盯着台上一个正载歌载舞的花娘。

    “还有,娘子你看,那边上的,是不是我们的荣昌王啊,本来以为他在京城过得不顺,哪里料到却有钱来给这些花娘们来捧场,看来日子过得逍遥得很。”

    九雅又顺目看去,果然又看到荣昌王,四周几个衣饰贵气华丽的中年大肚男,几个人有说有笑,显然是熟识。

    看到这两个极不可能出现的人,九雅再细细将大堂里的人看了一个遍,里面不乏她曾照过面的朝廷官员,当然,这楼上的包间里,肯定有更多不欲露脸的达官贵人。看了一会,她不由叹了口气,没劲道:“相公,你带我来,究竟是想看什么好戏?难道就看这些色眯眯的男人么?”

    听到她的话,傅誉有些哭笑不得,又等了等,直到台子上一支舞跳完,台下传来三三两两的叫好声,然后就是一个眉目娇好但是神色猥琐的年青男子牵着一个身若弱柳的女子走到了台前。

    男子拉着女子的手团团一揖,朗声道:“我旁边的这位姑娘是相当高贵而又有名气的,先恕我不说出她的名字,大家只要看她的才艺表演,若是合意,但请不吝啬掌声并请投一票。”

    那女子羞涩一笑,深情地看了旁边的男子一眼,随后走到一架古琴前,挑指而弹,亮起歌喉,唱起了一首《蝶恋花》,琴艺不俗,歌喉婉转,神色深情,让人一听就不由入了迷。大堂里是前所未有的安静,九雅亦是看得目瞪口呆,指着那台上的女子口吃道:“那那那……不是月婵么?她怎的跑到台上去表演了?难道她想争当花魁?”

    看她那副吃惊到舌头打结的样子,傅誉乐不可支,他把她的下巴扶正,然后才笑眯眯道:“不管她要不要争花魁,反正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本来还只想耍一耍她,谁料她死性不改,居然还使人悄悄通知你,说我和她一起来怡红院的事,所以,冲着这一点,我让人对她下了药,想必她一产生幻觉,还以为她身边的男人是她的心上人,于是,她可以在幸福和满足之中去死了。”

    九雅憋着气盯住他,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道:“你好毒,月婵真不该惹上你。”

    傅誉谦虚道:“不敢不敢,不过是想着帮娘子把以前受的气顺一顺,到给我生儿子的时候才会顺顺利利不是。”

    大堂上,此时月婵的琴声歌声已是引得场上一阵又一阵的叫好声,好多人都站了起来,直问那是哪个楼里的姑娘。已经气得快晕过去的荣昌王本想忍一忍,不想当着众人揭穿他妹子的身份,可是眼看那些不规矩的男人目光像狼一样盯在他妹子身上,还有月婵旁边的那个猥琐男,居然当众像调戏妓女一样亲吻她,他气得怒吼一声,猛然拔身而起,凌空一掌就劈向那猥琐男。

    然而此时猥琐男却是机警得很,见他劈过来,连忙将月婵推向一个年轻公子哥,自己却一个翻滚,躲开了荣昌王凌厉攻势。那公子哥搂到温香软玉,怎么会放过如此好揩油的机会?他戏笑着将手伸向月婵的胸,嘴又亲向她的唇,急色道:“小美人,还在台上比什么比呀,赶快跟爷去赴温柔香吧。”

    混乱之中,月婵已是清醒了不少,看到一张香肠嘴朝她亲来,不由尖声大叫,“放开我,王八蛋,放开我,啊——”

    她叫得凄惨无比,众人却在起哄,荣昌王红着眼拔刀回身一刀劈在那公子哥头上,公子哥被一劈两半,鲜血溅起老高,冲上天花板,然后溅洒众人身上,那胆小的,吓得抱头鼠蹿,大叫:“杀人啦——聂善才被杀了,快跑啊——”

    聂善才的跟班眼看主子被人劈成两半,纷纷拔刀相向,齐齐逼向荣昌王,荣昌王的亲信亦是涌上前来,两相相对,大堂里一片打杀声。刚刚都还载歌载舞一片靡靡之音的花魁大赛转眼便成了修罗场,人们逃的逃,叫的叫,刀剑不长眼,死的死,伤的伤,被眼前情形吓得捂头尖叫的月婵不知如何是好。

    混乱之中,坐在楼上的九雅却看到傅长亭动了,他心狠手辣地捡起地上的刀杀了两人,伸手就去拉月婵,然而恰好荣昌王也过来拉他妹子,两人一左一右都不放手,荣昌王怒视傅长亭,骂道:“怎么?二少也想来占我家妹子便宜?”

    傅长亭森然道:“什么占便宜?她本来就是个烂货,别人搞也是搞,我搞也是搞,为什么不能让我来?”

    荣昌王一刀劈过去,“他娘的,你又是什么东西?见不得光的死老鼠,本王今天灭了你!”

    两人撕杀在一起,傅誉在楼上看得解气不已,九雅默然,说实在话,她不想看到一个女子被人这般羞辱欺凌,就算月婵不是什么东西,但是给她一个痛快就行了,这样,反而让人心生不忍。

    她起身,不再看外面,低声道:“相公,这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

    傅誉仿似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般,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好笑道:“娘子果然是个心软的,这么样就不忍心了,难道你就没想到当初我在台城差点被他们乱箭射死的事情了吗?如果那次我没防备,不仅是我,恐怕我的外祖,包括你和肚子里的孩子,现在都已经上了奈何桥,所以说,对敌人残忍,就是对自己仁慈。做不到这一点,总一日会轮为别人的阶下囚。”

    九雅仰脸看他,“我知道相公说得很在道理,可是我就是有一点不忍心,唉,不管了,那个聂善才是首辅大人的长子,他被荣昌王劈死,这次荣昌王一家已经是死定了,皇上也正好找着此机会除去他们。他们的气数已尽,算了吧,我实在不喜看这些血腥,再也没必要理会这些人,我们回吧。”

    傅誉笑了笑,牵起她的手,柔声道:“好,我们再也不用理会睿王一家的事了。现在二哥已经回来,我的仇,我母亲的仇,还有大哥的仇,才是真正找他们一干人血洗干净的时候。我们先回去歇歇,等有了好的精神,才能将一切恩怨好好解决。”

    两人相携走出人声纷乱的杀人场,长风吹来,面目一阵清新,两人的袍摆被纠卷在一起,猎猎作响,宛如迎风而上蹁跹的蝶,不惧任何艰难,抛开身后污浊,去迎那五彩斑斓的美丽世界。

    不出九雅所料,怡红院一役,完全将睿王一家最后的一点生机都截断。荣昌王挑事劈杀聂善才,首辅大人举着灵牌状告到金銮殿,如此恶劣而又影响极大的杀人案,洪武帝当即下令刑部极力督办,并且捉拿凶手归案。可惜睿王一家并没有坐以待毙,不待捉拿他们的人到府,他们早已带着细软连夜奔逃出京。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是失了势的藩王,但是手底下还是有很多人手的消息人士可用,用来轻装从简的逃命还是绰绰有余,于是,在京城四处张贴海捕公文的情况下,他们一家硬是销声匿迹,直到两个月后,有人说在西北荒蛮之地曾见过一支残兵败将往无人迹的大草原而去,京城也放松了对睿王一家的追捕。

    而自此以后,直至二十年之后,**西北突然雄起一支强锐铁骑,铁骑多次袭扰大夏边境牧民,烧杀抢掠,最后这支铁骑得以壮大,逐渐变得难以收服,占得大夏的州城越来越多,若不是年仅二十岁日后在**极为圣明文成武就的文成帝亲率七万大军横扫西北,将那支强锐铁骑赶出大夏国土,把他们追逼到北海,再也不敢行侵犯之事,恐怕那支铁骑会战得大夏半壁江山。

    事隔三日之后,京城里对于怡红院所发生的事还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在荣福堂静养的老夫人向郝总管问着安平候的去向,郝总管谨慎道:“回老夫人,奴才一直都派人远远盯着候爷,候爷似乎并没有什么方向,先是在京城沿着兰郡主当年落水的那条河流打听,后来又扩至东四街以外,现在已经到了京城之外,应该还有扩大范围的迹象。”

    老夫人听得烦闷,闭上眼顺了顺气,才道:“皇上最近都没有事找过他么?”

    郝总管摇了摇头,“宫里根本就没来过人,而且,奴才听说候爷连手中的兵权都交了,完全成了一个空负安平候名头的闲人,皇上怎么又会找他?”

    老夫人睁开眼,气道:“看来候爷已经准备安心当一个赋闲在家的人了,没了他的战功,去除了那些名禄,他将来什么都不是,谁又会再把我们候府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