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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大结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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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页把我们候府放在眼里?”

    郝总管拘束地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老夫人自是看到了,问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吞吞吐吐的,让人心里怪不利索。”

    郝总管咬了咬牙,坦言道:“老夫人,依奴才看,就让候爷去吧,这些年他也是很苦的。兰郡主去后,奴才几乎都没见他笑过一次,府里头所有的大事小事,这些年来的风风雨雨都是他一个人默然扛着,自小到大,候爷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好不容易有了个知心的人,却就那么没了,做为一个男人,候爷心里的苦真的很难说出来。别人也就罢了,可是老夫人是生他养他之人,为何不放了他,给他一点**,让他做他想做的事?”

    老夫人微怒,“我放了他?那谁又来放了我?他是一家之主,就当该担负起一家大小生计的大任。这可是当初他大哥没了的时候亲口答应他大哥答应过我的事,又怎么能反悔?没笑过?怨谁?只能怨那个女人勾走了他的魂,我还没找那个女人的麻烦就不错了,居然还有人编排我的不是,说我不肯放了自己的儿子?”

    郝总管见她发怒,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不怕死地将装在心里多年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老夫人请息怒,请您回头去想想,候爷这些年来为朝廷鞠躬尽瘁流了多少血汗,立了多少功劳,结果换来的是什么?依然是皇上的猜忌,就因为当年与兰郡主成亲,皇上就一直威逼老夫人害死郡主,好让息王断了根。并且一边利用着候爷,一边残害着三少,再到年后明里暗里要求候爷交出兵权,候爷在皇上眼里就是一个棋子,连一条看门狗都不如。老夫人,难道您看不出候爷已经心灰意冷,甚至想归隐山林的心思吗?您还抱着这根本不存在再光耀得起来的门楣命令他苦苦支撑又有何益?现如今他还有寻找兰郡主的事情做为支撑,就怕哪一天,他得到了真正的噩耗,便也再无活下去的理由,老夫人莫要真正等到惨剧发生的时候再去后悔,那就迟了。”

    老夫人目光变幻,冷凝不语。

    郝总管又道:“老夫人就别在指望皇上了,您看上次听着贵妃娘娘的话把二姑娘送去了宫里,以为会对府里有什么帮助,结果还不是泥牛入海,水泡都没有起一个。别说大姑奶奶复起的事,如今大姑奶奶已经沦落到被赶出太子府的下场,皇上根本就不闻不问。难道到现在,您都还没看出来,皇上其实就巴望着我们候府快快垮掉败落的心思吗?”

    老夫人黯然失色,失声道:“为什么?我们傅家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为什么希望我们傅家败落?”

    “老夫人,圣心难测,谁又知道皇上心里在想什么?或许是当年您上金銮殿力拨众臣的时候,失了颜面的先帝便立下了不再重用傅家的祖训呢?当今皇上能重用候爷,谁又不能说是在利用候爷的才能?”

    老夫人连连摇头否认,“不可能,不可能,都是因为那个兰郡主,如果不是她勾引候爷,皇上才会动了打压傅家之心。但是不管怎么样,如今的皇上是非常看重我们长亭的,上次明明说长亭犯了那么大的事,皇上一夜之间就把他放了,还委了他重任,皇上只不过猜忌着候爷,对我们家的小辈依然寄予厚望,希望我们傅家仍然能为朝廷出力。”

    郝总管只感无力,有丝说不出的悲哀,在这候府里头这么多年,他什么事看不清楚?虽然也做过不少丧尽天良的事,但是他真的不希望偌大的傅家就此倒下,到最后会人丁凋零得绝了后。

    他本想让老夫人别指望傅长亭了,因为他知道,傅长亭根本就是皇上挑动候府战争的一把利刃,若真想傅家能传承下去,还是指望三少稳妥一些。如今的三少和三少奶奶,才是一对真正令人心生敬佩又能看清世事的通透人儿。

    结果他没有说出来,毕竟老夫人一生中做得最绝且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三少,就算她现在去求三少,三少也绝不会原谅她。

    他叹了口气,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接着不得不说出此来将要告之的另一条非常不好的消息,“老夫人,刚才孙妈妈回来了一趟,说大姑奶奶昨晚已经生了。”

    老夫人精神一振,“哦?已经生了?是儿是女?”

    郝总管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奴才也不知是儿是女,听孙妈妈回来哭着说,她明明看接生婆抱出来的是一个哭得震天价响的孩子,可是结果,等她去给孩子包衣,孩子已经不是孩子,竟然是……竟然是一只浑身长满毛的小猴子……”

    “什么?猴子?璟雯又不是嫁给猴子,怎么可能生个猴子?定然是那些产婆搞了鬼,这还了得,为什么不通知太子府的人,叫他们惩了那些个产婆,把正经的太子孙子找回来?”老夫人气得拍着桌子大怒,傅璟雯虽然已经不是太孙妃,可是她毕竟是她傅家的长女,曾经也给傅家光耀过门楣,不能让别人看她的笑话,那也等同于在看傅家的笑语。

    “萧姨娘和孙妈妈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那边太子府听说大姑奶奶生了个猴子之后,便撤走了所有的下人,孙妈妈哭着去太子府喊冤,反而被那个即将与太孙大婚的明丽公主着人打了出来,还使出狼狗,把孙妈妈胳膊上都撕了一块肉下来。孙妈妈没办法,一来是回府求医求药,二来,是想求老夫人派些个人过去去照料一下才生产了的大姑奶奶……”说什么照料是一方面,可能最重要的一点是想要钱吧。其实这么多年来萧氏也敛了不少财,这个时候拿出来用,正是用在刀口上,郝总管实在不明白,为何要回来找老夫人要,这不是要让老夫人彻底厌恶她们么?

    老夫人气得身子直抖,“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看来一切都是那个明丽公主干的,先是赶了璟雯出来,现在又以个毛猴来代替孩子,让璟雯背负生怪胎的丑名,最后居然还放恶狗咬人,以为这天下就她一个人的天下了,没地方说理了么?”

    郝总管不再出声,因为由傅璟雯孩子被调换的事,他已经想起多年前,那个凄冷的月夜,他受命从外头包进来一个已经死透了死婴,死婴最后被兰郡主抱在怀里哭得甘肠寸断,星月无色,绕是他一个大男人,也听得黯然泪下。可是老夫人却大声指责着兰郡主因为发疯,才导致生了死孩子,数落得兰郡主是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罪大恶极的女人,对不起丈夫,对不起孩子,让她死十次都不足以恕她所犯下的罪。

    老夫人的铁石心肠他早就见识了,对着一个已经失去了孩子的女人伤口撒盐,这等事干得毫不拖泥带水,他实在钦佩不已。

    眼下傅璟雯的事,却是与兰郡主当年的事如此相似,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天神注视着世间万事万物吗?想不到老天果然是长眼睛的,萧氏当年给老夫人出得如此毒计,让这种恶报报应在了她女儿的身上,还让她亲自经历投诉无门无处说理的苦楚,兰郡主在天之灵,也当该瞑目了。

    他沉默不语,老夫人一个人气得一会也没意思,而且现在傅家势落,还真没一个说理的地方。但是怎能真的咽下这口气?好歹这里是傅璟雯的娘家,傅家不出头,人都会道傅家的人都死光了。

    她哼声道;“郝总管,给我备马车,我现在就亲自进宫去见雨嫣,不信她真的就在皇上面前说不起一句话。这会子,一定要皇上出个面,让太子府给我们傅家一个交待!”

    郝总管迟疑地劝道:“老夫人若去皇宫求皇上,不若去求三少,如今皇上都还惧他三分,三少出面的话,太子府肯定不致做得太过份。”

    老夫人脸色难看,“让我去求他?不如让我去求一条狗还来得快些。”

    见她就要往屋外走去,本不想多事的郝总管还是忍不住道:“老夫人认为皇上会为了此事出面干涉太子府吗?何况此事明显就是明丽公主干出来的,皇上会去责怪一个还未嫁进来的外族公主?”

    老夫人顿住,或许这一去真的会空跑一趟,可是明明认为郝总管说得有理,却就是拉不下脸来。正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院子外头已经传来了说笑之声,她一皱眉,这个时候,府里没有一样顺心的事,又是谁还笑得出来?

    “诶?奶奶这是要到哪里去?孙儿回来了,问奶奶金安。”出现在院门口的,居然是多日未见的傅长亭,此下他意气风发,完全没有了之前在府里憨厚而又唯唯诺诺的样子。他的后面,则是跟着挺着个大肚子的春梅,春梅笑脸如花,嘴都喜得咧到了后颈窝。

    “奶奶,您天天儿盼着的孙儿今儿终于回来了,奶奶可高兴?”春梅过来扶老夫人,老夫人又惊又喜,笑得眉眼都合在了一起,急走几步到傅长亭跟前道:“好,好,我的孙儿总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子在外面可是吃了苦?人都瘦了很多。”

    傅长亭扶着她哄道:“奶奶放心好了,虽然吃了苦,可都是皇上派下来的任务,如今孙儿已得皇上重用,过不了几日,孙儿一定会让奶奶过上比以前更好的日子。”

    他把老夫人哄得眉花眼笑,看到如今他出息,老夫人不由拉起春梅的手哽咽道:“好孩子,好孩子,春梅现今也怀了你的孩子,你也是有后了,她真算是你的福星,日后可要好好待她。至于那个不会下蛋的闻氏,你就着紧打发她了吧,成日价就一副死了人的模样,看着就叫人生气。”

    春梅大喜,奶奶之声叫得更娇脆了。

    傅长亭于是更是花言巧语哄得老夫人开怀不已,直说到新宜后皇上如何给他派了重兵,让他抵御匪贼,又如何回京后还要对他加爵,也恰巧说中了老夫人的心意。老夫人不断称赞,想不到当初她并不看好连话都说不圆款的长亭如今是傅家最出息的一个,心里直感欣慰。忽然想起傅璟雯的事,便把之前郝总管告诉她的事说了出来,末了,不由愤恨道;“长亭啊,那个可是你的亲姐姐,如今太子府这样可是在打我们傅家的脸,你日后是要继承我们候府的不二人选,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件事上被一个外族公主欺负了去,你想想办法,看看太子府如何让明丽公主把孩子还给你姐姐,再把你姐姐接回太子府,不能任人这么赶在了外边。”

    傅长亭听着眼珠子暗自转了转,点着头道:“奶奶放心,既然是亲姐姐的事,我一定会去太子府说道说道,以现在皇上并不太看重太子府来看,他们还不敢做出如此丧伦败德之事惹来天下骂名。”

    老夫人喜出望外,刚才都还气得她没法子的事,转眼就被这孙子给解决,果然是天不亡傅家啊。

    傅长亭看她高兴,赶紧趁热打铁道:“不过几天后就是太孙大婚的日子,我们做为亲戚,是不是该上一点厚礼?不能叫人说我们太寒酸啊。”

    老夫人点了点头,“那是给你长面子的事,自然不能马虎,回头我把库房的钥匙给你,你自己去挑挑,赶你看得上眼的去挑。”

    傅长亭接着道:“奶奶,今年中元节的时候我们这些小辈都不在家,都没能拜祭祖宗,不如过两天开了祠堂,一家人重新祭拜一下吧。”

    老夫人听着这就是孝顺,笑道:“出门在外都不曾忘了祖宗,果然是个孝子。也好,昨儿我就翻了老黄历,后天是个宜祭祀的好日子,你去告诉各房,我们后天开祠堂祭祖。”

    傅长亭阴阴一笑,“这事还是让郝总管去各房通知吧,我也才回来,得好生个休息一下。”

    郝总管无由觉得背心汗毛竖起,勉强应道:“奴才稍后就会通知各房,让他们做好准备。”

    春梅和傅长亭相视一笑,一些会心的事已酝酿在两人心头。

    此时此刻,九雅正在养心院陪大夫人说话,忽然一阵没来由的感觉寒意骤升,她望了望天,难道又是哪个坏家伙在诅咒她?

    大夫人柔声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九雅连忙摇头,“没有。只是感觉一点凉意,可能快到八月十五了,天气已经转凉,有点冷。”

    大夫人立即起身从里间给她拿了一件衣披上,“现在已经是有了孩子的人,可不能凉着。”

    九雅一阵感动,这可是她在张姨娘那里都不曾享受过的关切和温暖,而这位大夫人,却让她有了一种至亲的感觉。自从猜测傅宏博剐残了安子程然后金芸跟着失踪后,她就会不时过来陪大夫人说说话。好在大夫人性子随意,又不太管顾那些礼数,倒让九雅真正生了亲近之心。

    而关于傅宏博的事,之前她也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大夫人的看法,一般的情况下,像这种单亲的母亲管顾着一个儿子,都会比溺爱和偏激,但是大夫人显然已经知道了傅宏博的事,似乎傅宏博也并没有隐瞒她。于是大夫人的态度更是让**跌眼镜,大夫人竟是一个相当开明的母亲。

    她说,不管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她的儿子都会回来的,那些已经得手的名与利,她并没放在心上。想当年,她的丈夫身处高位,相当受皇帝器重,结果,依然莫名死去。所以不若平淡,只要开心,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别人,问心无愧,等将来老去的时候没有遗憾便是好的。

    听到她这一番言论,九雅着实回味了许久,从而在心底里,对这位好像一位隐士一样的孀居寡妇更为敬重。是以,只要在能力范围内,她一定会好好和她相处,算是代金芸尽了孝,而且,也算是一种补偿金芸的方式。

    又和大夫人说得一会话,吃过晚饭,直到傍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