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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之事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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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晋梁盯着宇文凌晔看,越看脸色越黯然,整个人也及其不自然的微颤着站直。

    若宇文凌晔真的是记得当年那件事,兴许已经派人去查了,若真的是查起来,当年他的那些所作所为,自然也是逃不过他的法眼的。

    叶晋梁苍老的背微微佝偻着,不敢想象宇文凌晔若是知道当年那件事有他参与,甚至他才是那一手谋划的人会怎样……会如何对待娉婷,会如何报复他?

    那些事叶晋梁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惊胆颤,所以这些天在知道宇文凌晔清醒了之后,借故不上朝,称病在叶府中,寝食难安,左思右想,还是最后终于决定走今儿这一趟。

    睿王府的正殿是睿王府中富丽堂皇的地方,因为是待客的专厅,每一件摆设都规规矩矩,力求附和礼制,于是整个殿堂也不如寝殿那般装饰柔和,大气中还透露出些许的威严,站在这样的环境中,叶晋梁看着宇文凌晔的神情不安中略带了一些慌张,心内有着说不出的纠结,张了嘴:“睿王……”

    有些事,想说又不敢说,有些话,想问又不敢问。

    只能整个人僵持在殿中。

    宇文凌晔就这样远远停在殿前,离叶晋梁稍远,一双眉梢携了几分冰寒,更让叶晋梁觉得可怕。

    “老臣……”叶晋梁又张了张嘴,略带苍老的声音又响起。

    宇文凌晔就这样看着他,身后一字排开的侍卫在无形中添了他的气势,一双深沉的眸子暗敛着,就这样摄着叶晋梁,像是在等着他的下言。

    而叶晋梁似乎是有些话难以开口,说道一半,又蓦然截断。

    “叶相想要与本王说什么?”冷冷的声音,犹如冰寒……

    今儿这一见,算是他与叶晋梁之间,真真正正的第一次见面,若当年没傻之时在朝中所见不算,之后他陪娉婷回相府小住也不算,那这应当是两人的第一次交锋。

    宇文凌晔此刻看着叶晋梁,因为二人之间横亘着七年前那场弑杀之仇,所以纵然哪怕是对叶娉婷心无芥蒂了,但也仍旧难以坦然的面对着叶晋梁,无法将他真正的同“岳丈”二字相并联起来。

    于是整个人身上冰寒的气势也难以敛起,眉目间更没有岳婿之间的亲昵。

    之前那一句“起来吧”因为字句简短,所以叶晋梁还不太容易能辫出宇文凌晔的寒意,可这后头这一句,字句欣长,寒气侵人,再难容他忽视……

    听着宇文凌晔冰冷的话语,叶晋梁卡在喉间的话语顿时就如刺一般,吐不出,咽不下,更难再说出口。

    只好哽着声,与宇文凌晔对站。

    看来……他猜对了,宇文凌晔恢复了风华以后,已经记起了某些事情……

    包括当年那场承德宫的大火,并且还查出了他……

    否则又怎么会待他的态度这般冰冷,全然不将他当做叶娉婷的父亲,他多疼娉婷,他是知道的……这些天世人除了传他清醒之外,将他和娉婷的故事也传得神乎其神,只道是:“两个傻子一齐恢复了风华,真是上天有成人之美,乃天作之合,道不尽的圆满姻缘。”

    睿王爷清醒后极疼睿王妃,没理由冷待他这个睿王妃的爹……

    苍老的手微微抬起,按在腰侧,下意识的去摸他佩在腰间的埙,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

    感受着宇文凌晔的冰冷,叶晋梁又缓了好久。

    宇文凌晔今儿来见他,已经是违了性子,当年的事仍在,绝不可能先径自与他多语,叶晋梁不说话,他便就冷然的站在那里,静待着叶晋梁开口。

    看叶晋梁到底想说什么。

    叶晋梁直站着,知道再这样吞吞吐吐下去,宇文凌晔待会儿耐性用完,有些事情他更说不清楚,此时只能压着心中的余悸,终于缓缓开口道:“老臣今儿来睿王府,是想……说当年一些事情的。”

    当年的事情,确实是他有错在先,愧对了宇文凌晔,将宇文凌晔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宇文凌晔对他怀恨在心亦是正常,若说宇文凌晔对他无恨,那才叫人惧怕……

    “当年……承德宫那场大火……”兴许是说到了当年的旧事,叶晋梁的声音有些颤,仿佛这事儿已经纠缠在他心中许多年。“那场大火……其实是有隐情在的。”

    宇文凌晔挺拔欣长的身形滞了一下,听到他提及了当年那场大火,冷然的目光都有了稍许变化。

    整个人沉敛于身的气势也变得更加可怖起来!

    “你们先下去。”携着冰寒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在殿中响起,直接打断了叶晋梁的话。

    站在宇文凌晔身后那一字排开的侍卫听到了宇文凌晔的命令,不敢忤逆宇文凌晔,立即齐齐退下:“是!”

    不过是一瞬,整个偌大的殿宇便空了下来,其间弥漫的气氛,更显得可怕,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冷凝了下来。

    宇文凌晔站在这空荡的殿宇中,整个人犹如天神一般,眉宇间聚着浓浓的寒意,他料到叶晋梁来睿王府这一趟,必定是有另一番目的,却没想到叶晋梁一开口就如此开门见山的与他说了这些,整个人也变得有些阴冷了起来:“你方才说了什么?”

    既然叶晋梁都已经先敞开了来说,他就便也不装什么了。

    他确实是早已知道叶晋梁与七年前的大火有关,但叶晋梁与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叶晋梁此时站在这空荡荡的殿宇中,身形佝偻,仿佛也背上压了千斤的重担:“方才……老臣说,当年那场大火,其实是有隐情在的……”

    这是藏在他心里头多年的秘密了……

    怕宇文凌晔是听不清,所以没来由的,只能低着苍老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0

    整个人有些紧张,脸色也极不自然着。

    他本是不想说,不过……宇文凌晔如今已不是当年的宇文凌晔,没有人能被害得痴傻七年,仍无动于衷……宇文凌晔恨他,要杀他,他罪有应得,但其实……若是有些罪责并不应当由他来担,而他也不想担的话……

    那有些话便是定要来说个清楚了……

    否则这样的弑杀之仇一直横亘在二人之间,他老了,可以无谓的挨一挨,到了百年殡天一笔勾销,可娉婷呢……

    娉婷是要伴在宇文凌晔身边一辈子的人,若是因为这事儿,终有一天,他对娉婷不好了……

    那娉婷又该如何……

    他犯的错,要娉婷来替他受苦……他于心不忍啊……

    这一生,自兰氏去世后,娉婷傻了七年,他已经亏欠了娉婷太多,若还因为他七年前所做的事……而让娉婷不快乐,那便是他最大的罪过。

    正因如此,他才左思右想,没有办法,只好下定了决心走今儿这一趟,让自己扛起那些原本就属于他的责任。

    “当年之事,是老臣对不住你……”他上了年纪了,有些东西只怕是无能为力去为叶娉婷谋得了,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还是要尽力去做一做的。

    宇文凌晔敛了一双墨眸,只静静的听叶晋梁说,听到了意料之中的道歉,只轻启了唇畔,冷然一应:“嗯。”

    再也没其它的话可说。

    这段时日,他强忍着自己的脾性,不去与叶晋梁计较,不让明司南去寻仇,留了叶晋梁一命,将底线无限放低,已经是他所能为叶娉婷做的一切,绝不可能再热情万分的与叶晋梁应答。

    此刻他冷然的与叶晋梁同站一个殿宇,默不作声的听着叶晋梁的话,也已是实属不易。

    单凭一声道歉,想让他释怀,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叶晋梁方才早知道宇文凌晔对他态度冷然,此刻听着他那一声“嗯”,倒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仍有些许失落。

    当年那件事情确实将宇文凌晔害得不浅……

    看着宇文凌晔此刻身上怎么敛也敛不住的绝代风华,再想想他这些年痴傻时所受的苦,自己苍老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不自然的暗了几分。

    声音有些颤:“但当年的事,老臣也是有苦衷的……”他并不是刻意的想要去害他,很多事情,他也是被逼无奈……无去情实。soIw。

    否则就以他当年不喜随波逐流分帮结派的性子,怎么会忽然的就去暗害宇文凌晔?

    其实在他眼中,论帝王之才,较宇文凌翌来说,他更看好宇文凌晔一些。

    七王与九王虽然皆是众王爷之中的佼佼者,也是接替帝位的最佳人选,但二人毕竟性子不同,比起七王宇文凌翌的阴狠与谋策来说,九王的善谋又带了些凛然正气,其实更适合治理这如今百年难得一遇的太平盛世。

    此外还有他非凡的运筹帷幄的手段,乃至当年在一些国事上的独到见解,安能治天下,战能征北夷,其实处处都得了他的眼缘……这样独绝的宇文凌晔,若不是有苦衷,他又怎会不顾社稷之危,设计谋害他,让他差点丧命于承德宫那场大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