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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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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凌晔紧拥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叶娉婷,感受她在他肩头上留下的痛意。

    咬得并不重,愤愤骂他的声音里也带着娇意,笑了笑:“只对你一人坏……”

    自始自终,都是这样。

    看她也累了,不再折腾她,恰好是可以休息的时间,将她拥紧,抱到了床榻里头去,替她掩好了被子,他也随着她一起躺下。

    许久没有这样的温馨了,两个人同躺一张床,同盖着一张被褥,不再是同床异梦……

    叶娉婷躺在宇文凌晔身侧,激|情过后又有些觉得此刻就像梦一般,在被褥下直寻了他的手,将他紧紧扣住,一个人傻傻的轻笑着,把头歪着靠到了他的手上。

    宇文凌晔只觉得臂上一暖,叶娉婷的青丝已经缠了上来,他唇边也逸出了一抹暖笑。又后时笑。

    幽深的眸子望向外头,直看着摇曳的树影:“娉婷……”

    不舍的交代:“我不在的这些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叶娉婷只把脑袋歪着斜靠在他的手上,腻歪的笑着:“嗯……”

    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等你回来……”

    宇文凌晔听着叶娉婷这一句话,唇边的笑意更浓了,直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覆了一下,温柔的吻落了下来:“嗯,等我回来。”

    ……

    时间过得很快,圣旨上启程去泰山祈福的时间是两日后,不知不觉这样就过了一日,明司南这两天由于有了皇命在身,也可以自由出入睿王府了,有时就在夏如兰那边小憩,偶尔会到寝殿来寻宇文凌晔,每次看到叶娉婷的目光都是怪怪的,再看见宇文凌晔对叶娉婷好,就一脸的不悦。

    偶尔插进两个人中间,像是要护着宇文凌晔,生怕叶娉婷做出什么伤害宇文凌晔的事情。

    叶娉婷只笑笑着,每当这个时候就与宇文凌晔默默交流,相视对望一眼:“我去帮你整理出行的衣裳……”

    常常如此便逃了,理解明司南忠心护主的心态,也不愿与他计较。

    比起睿王府中紧张准备出行的状态,贤王府中,最近也开始有了不小的动静。

    此时的贤王府中,一座大大的院落,种了许多红枫,虽然正是夏日,还未到枫叶红透的时候,可是这贤王府中的红枫向来常红,哪怕是季节不对,也是鲜红一片,美得叫人窒息,宇文凌翌坐在庭院中,就赏着这一院子的如血腥红,眉头都不皱一下,带着邪魅轻挑的笑。

    身侧站着一个人,身形也魁梧,像是上了些年纪的武将:“贤王爷。”

    “嗯。”宇文凌翌难得没品酒,只是坐着静赏枫叶。

    “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话语声讥诮,连头都没回。

    当朝右将军史磊本就是来汇报情况的,一张嘴翁如洪钟的声音便在宇文凌翌身侧响起了:“贤王爷吩咐的事情,老臣自当尽力,睿王府这两日已经在准备出行的事宜了,不过皇上似乎……对睿王爷这次出行格外的重视,竟派明司南这个兔崽子一路护送……”当朝两个将军,一左,一右,二人各站了不同的派别,后来睿王爷痴傻以后,他还曾经笑过明司南没眼力儿,私下曾说过睿王爷醒不了了,结果明司南知道后与他大打了一场,从此结下了仇。

    其实朝堂上二人也互相不对眼,史磊仗着比明司南年长,端拿着身份,全然不顾二人手中的兵权一样,总想着欺压明司南,于是便也遭了反感,特别是这两年,明司南不仅有勇,甚至还有谋,于是就比他要得明德帝器重,更惹了他的不快。

    于是史磊私底下逢人说到明司南,就称之为“兔崽子”。

    宇文凌翌听着史磊的话,轻扯了嘴角,轻挑一笑:“派了明将军护送,然后呢?”他向来不喜欢无用的臣子,这个史磊跟了他几年了,难道不知道他的喜好?

    史磊本还想抱怨明德帝派明司南护送一事,听到了宇文凌翌的反问,立即收了话声:“没有然后了!”

    宇文凌翌轻笑,旧调重弹:“那事情准备得如何?”

    史磊赶紧抱拳,硬了声回道:“事情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这一趟老臣就与明司南那个兔崽子决一死战,如若他拦着,老臣即便是拼了命也要把睿王爷杀了。”若明司南派千人去护送,他就准备上万人剿杀。

    宇文凌翌只是笑了笑:“本王不是要你拼了命。”果然是个老莽夫。

    “那王爷……你这是?”有些不解。

    “呵。”宇文凌翌冷哼了一声,就知道这事儿他做不好,所以今日才会特意招他过来:“宇文凌晔还不知道我们已知他不傻之事,所以此程必定不会安排太大的排场,过于引人注目反而让人觉得刻意,你也无需拼了命去杀他,只要挑选出上百个暗杀的好手,夜深人静的时候,寻了宇文凌晔的位置,将他杀了便好。”若照史磊这莽夫性子,说不定还闹出了轰动的搜山围剿,到时候惹了麻烦,他都保不住。

    史磊听着宇文凌翌的话,眼中放出光芒来:“老臣怎么就没想到呢!”

    “呵。”宇文凌翌又是冷哼:“这便是你输给明司南的原因。”

    史磊脸色铁青,有些不自然:“贤王爷,这事儿老臣一定办好。”他现在立刻回去,一回去就立刻挑选最上好的人手,直在从京都去泰山的路上埋伏。

    跪了下来,朝宇文凌翌行了一礼:“老臣一定让睿王爷连泰山都到不了!”

    宇文凌翌听着史磊这壮志豪言,只轻声一笑,笑声衬着前头红得如血的枫叶,让他整个人也显得邪魅至极:“那本王就在王府里等着将军的好消息了。”。

    “是!”史磊沉如钟鼓的声音响起,豪迈霸气的拍了拍胸脯!

    宇文凌翌没再看他,直盯着眼前的红枫看……

    轻勾勒起嘴角,是成是败,今后朝中是否唯他独尊,只等明儿后儿,不过是十几、二十几个时辰而已,等宇文凌晔死,他还等得起。

    ……

    兴许是知道宇文凌晔要出行了,叶娉婷总觉得时间过得分外的快,这小别胜新婚还没多久,又要再小别……不过虽然心里头不舍,但知道他这一次泰山之行是非去不可的,叶娉婷也只能默默将不舍吞下来了。

    只是帮他收拾衣服的时候,格外的细心……

    “清音,帮我将柜子里搁着的那套暗紫色八宝绣龙绘玉朝服拿来。”祭天祈福一定需要这样的朝服。

    “上次皇上赐的十二节令玉佩也拿来。”一件件的收拾……

    转眼才发现出行之事准备到最后阶段了,明司南昨儿也干脆在睿王府中住下来了,只等着今儿出发。

    “唉。”叶娉婷一个人对着窗,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清音没注意听,只按照叶娉婷的吩咐做事,拿来朝服,又立即折身出寝殿,去取玉佩了。

    叶娉婷站在窗前愁眉苦脸的,返回身去整理衣服,顿了一下,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以为是清音取回来了,一转头,才看到是已经穿戴整齐的宇文凌晔:“凌晔……”

    宇文凌晔看着她准备的东西,幽深的墨眸一凝,直将她轻轻拥进了怀里:“准备这么仔细做什么,就是出门几天。”

    她怕山里冷,除了夏衣,朝服,连御寒的狐皮大麾都给他备着了。

    叶娉婷在他怀里,背对着他,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他说得倒是轻巧呢……

    什么出门几天,明明就是大大好几天,将近半个月……

    闷不做声,不搭理他,只是任由他抱着,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将他的朝服叠好后,才出声,不舍的问道:“待会儿什么时候出发呢?”

    宇文凌晔低沉而略微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巳时。”

    “这么快……”那就是还不到一个时辰他便要走了……

    叶娉婷心里更加不舍了,感慨的话还没有说完,于是某人不坏好意的吻便落下来了,直将她的不舍堵在了口中:“唔……”

    温柔而又**辣的吻,只叫她难以呼吸。

    又在不经意间点燃她了。

    这两天他已经要她要得够多了:“凌晔……唔……放……放开我。”

    宇文凌晔不听她的,带着笑意吻她,吻完了才抬头:“是离别吻。”

    叶娉婷听罢又羞又急,又不舍……

    想吻她便说,还要贯个离别吻的名号,真是……越来越如狼似虎了。

    宇文凌晔看着叶娉婷一脸别扭的样子,这才又倏而扯了嘴角笑了起来,将她从怀中放出来:“好好在府中等着我回来。”

    叶娉婷继续收衣服,低声:“嗯。”

    “要是觉得无聊,可以拿严芙蓉、秦默歌几个出气。”上一次的事情他还没有来得及分神处理她们,这一番留着,顺便让叶娉婷拿来消遣了,权当消磨时间。

    叶娉婷听着他的话,哭笑不得:“你就不怕我在府里无聊,把她们整死了?”若真要她下手,可是会出大事的。

    宇文凌晔唇边的笑意渐浓:“死了为夫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