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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泰山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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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难受,所以搭在宇文凌晔手上的小手也用力,按得自个的指节都泛白了,难受得半天讲不出一句话来……

    只得抬头看着宇文凌晔,听着他说他已经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对于他来说已经过去了,心意已定,已经做好了选择,对她一如既往的好着,可是对于她来说,似乎有些什么才刚刚开始,知道爹爹才是害他的罪魁祸首,她的心里果真比他还要难受。

    难怪他一直不愿告诉她听,而是敷衍带过……

    也难怪爹爹那一日会在坟前与她说那番话:“爹让你嫁睿王,很舍不得,只不过有些事果真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的……”

    还有那一句:“爹只求你在睿王身边过得好,爹才能死得瞑目。”

    犹记得那时她还不解的埋怨叶晋梁,好好的在娘亲的坟前说这些什么冥冥中注定,什么死不死的丧气话,原来是爹一早就是看得最透彻的那个人,爹爹早知道……早知道或许她有被凌晔怨恨的那一天,知道他造的孽,有一天她要替他承受……

    只是爹爹想不到,凌晔是真的爱她,所以并未舍得让她吃什么苦罢了……

    叶娉婷不管宇文凌晔如何帮她擦泪,眼泪还是怔怔的落了下来:“凌晔……你说爹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虽然七年前的那时她已经傻了,完全不知道爹爹做这一番事的缘由是为何,但现在看来,也很不解,叶家与凌晔……根本就没有仇,而且爹爹在朝堂之上从来不喜欢结党营私,更不会主动去参与两个皇子的权势争夺,为何要主动害凌晔……

    爹爹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叶娉婷只觉得心里头因为这事儿堵得很,看着宇文凌晔满是愧疚,她从一嫁进来便看着他傻着的,总是咂巴咂巴着唇傻里傻气的跟在她后头,看到严芙蓉与秦默歌他就怕,听到了梁赞的名字都会被吓到发抖,看到他拥有惊为天人的容颜却时时一副犹如受惊之鸟的表情,看他艰难的在这满是陷阱与敌人的睿王府里生存,她就心里难受……

    正因为看着他那样过来的,是当初守候和陪伴在他身侧的那个人,才更加的为这事而感触更深,心疼的感觉也更甚。

    脑子里头像是一团乱麻搅在一起,哭着便想蹦跶下床:“凌晔,我要去找爹爹问去!”话语略带沙哑,还带了一些哭音。

    似是不能接受,不愿接受,不想接受,恼意上来,整个人也变得冲动起来:“我要问问爹爹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害你……”凌晔是那么好的一个人,纵然不是对他好,但他也一定是个好皇子,对得起天下苍生。

    爹爹为什么要糊涂的介入其中,还要杀了宇文凌晔……

    退一万步,她不敢想象,若当初爹爹真的做到了,宇文凌晔莫名死在那场大火之中,那如今的她……该怎么办……

    她多感谢上天让她遇见了他,如果他死在七年前,如今这一切就全都没有了……

    “爹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说着说着,急性子改不了,一边雪白的脚丫已经落到了地毯上。

    宇文凌晔看着变得反常与不对劲的叶娉婷,知道她心里难受,当初的脾性又上来了,只不过这一次欺负他的不是严芙蓉不是秦默歌,更不是梁赞,而是她爹,所作所为也不仅仅是“欺负”而已,而是弑杀……那场大火中的黑衣人他还没有告诉她,他被耍阴招下药也没有告诉她,否则就以一场火,又如何困得住他……

    “娉婷,不用去。”宇文凌晔低沉的声音响起,大手一伸,抓住了慌乱下榻的叶娉婷。

    低声:“回来……”

    叶娉婷此刻已经受惊过度,像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而犯癔症了,性子一起,就想要这副慌乱的样子去相府。

    宇文凌晔只得用手紧紧抓着她,不让她胡做出什么事来:“七年前的事情,谁都说不清了,我不会杀他报仇,你也不用再问了。”既然他决定为她而妥协,就不用再去追寻与探究。

    “娉婷,不用再想了……”她若是再想下去,还指不定会歪到哪里,最好的办法便是放下,“为了你,我不会再追究。”

    叶娉婷听着他的话,整个人慢慢沉了下来……

    如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用这样,明知道仇人是谁而不逼自己不能去多想,默默扛了这些年的苦。

    “凌晔……”看着他又是满眼心疼,又无能为力……

    为什么她偏偏是叶娉婷,为什么她不能仅单纯是他的娉婷……

    “凌晔,对不起……”低了声,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她以为她能够保护他,却没想到此生对他伤害最大的人竟是她的爹爹。

    宇文凌晔大手一伸,直将无措的她抱进了怀中:“没事,娉婷,我不怪你……”声音有些低沉,还有些沙哑,被她触动了心底的弦。

    他前几天,只是因为无法面对,所以才做了那样的决定……

    握紧了她的手:“我们以后会好好的。”

    叶娉婷听着他这样的话,蓦然感动,全然是将她爱疼到了骨髓之中,愿意为了她什么都不计较了,她何德何能……

    不再想着要去问个清楚了,有些事情已经是事实了,她没有办法凭己力去改变一分一毫,只能接受,以期走好日后的每一步:“凌晔……”

    慢慢返身扑进他的怀里,她站着,他坐着,低着头就靠在他的肩上,眼角残余的泪水全擦在他的衣袍上了,沁凉沁凉的。

    惹得宇文凌晔又一阵心疼,只能将她紧拥,大手摸着她的头,顺着她的青丝……0

    只听见她从嗓子里缓缓发出的一道浅声,轻叫他:“傻子夫君……”

    宇文凌晔轻扯开唇畔,亦低声的回应着她:“嗯。”

    她愿叫他傻子夫君便就叫他傻子夫君吧,他是天下人的宇文凌晔,却惟独只是她的傻子夫君,此生唯一……绝无二例。

    叶娉婷低着头,磨蹭在他的肩头,随着那些沁凉的沁出,慢慢渗进了他的衣袍,与他温热的皮肤紧合在一起,让他肩头都蓦然添了一份湿意。

    让他原本就沉着的心,又微微疼了起来。

    直伸出手将她拥了好久好久,让她慢慢缓过来,末了后才将她拥到了身侧:“站久了也累了,娉婷,陪我坐一坐。”

    “嗯。”反正此刻也睡意全无了,那边陪他坐一坐吧,时间若允许,还可以直坐到午时再用饭,静静享受这样的时光。

    轻坐到宇文凌晔身旁,歪着脑袋直接靠到了他的肩头上。

    宇文凌晔很久没有享受过她这样的亲昵了,虽然未做什么,却让他觉得满足,收了溢在唇边的笑,正因心疼她而微微抽痛的心也终于舒缓了一些,面上的表情也因此而添了几分暖意。

    两个人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的坐着,叶娉婷正试着遵循宇文凌晔所说的,将一切放空,让自己不要再想,至少此刻不要再想,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她也无力去改变,此刻也不用再满心愧疚,只需静静的享受此刻的祥和,如此便好……

    宇文凌晔也静坐着,让叶娉婷轻靠在他肩侧,不过此时思绪却从方才叶晋梁当年弑杀的事情中抽离出来,转移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今日偏殿中,他这般发火,只怕有些心思灵巧的女子已经发现了他的异样,虽然最后氛围因叶娉婷的介入而搅得有些乱,将他整身风华也掩得迷雾重重,那些觊觎他的女人也难以证实他是否还是傻子……

    虽说今日并未酿出大祸,但终究是引起众人的察觉了,如此一来有些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例如日后要更加小心,若是遇到心思复杂的,兴许还会在这两日将夏如兰与将军府频繁联系之事与他常去兰芳居之事联系起来,从而猜测出他已恢复风华的事实,看来有些局不能慢慢设了,为了稳妥,他必须要将恢复正身之事正式提上日程,最好在这两天便做成那件大事……

    否则后患无穷……

    想到了这些事儿,宇文凌晔就轻拧了眉头,整个人身上也随之散发出了冷然,欣长的身躯一滞,肩头略微的紧绷。

    他身上有了细微的变化,叶娉婷正轻靠在他肩头上,感触是最为清晰的,只见叶娉婷正享受此刻的安宁,发觉了他的不对劲,立刻轻抬起头:“凌晔,怎么了?”又想到了什么事了?

    “嗯。”宇文凌晔正寻思着这事儿要怎么和叶娉婷说。

    微侧眸看着她,沉了半晌:“娉婷,我可能……近来两天要出远门一趟。”

    出远门?叶娉婷听罢,有些一愣,他要去哪?

    现在还傻着呀,又能去哪……

    “凌晔?”怔然间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太忽然了,两个人刚和好,他便要走……而且还是要去他所说的“远门”?

    “远门……是指什么地方?”

    宇文凌晔眸光有些沉,幽深的眸子忽然从她身上挪开,看向了窗外:“去泰山。”

    “泰山?”叶娉婷有些吃惊,像是不敢相信。

    从京城去泰山要走两天两夜的路,哪怕是驿道平直,亦是遥远,舟车劳顿就不说了,他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

    “凌晔,你现在……能出门么?”他自从清醒后,这么久的时间里,除了皇宫和相府,可是哪里都没有去过的。

    以“傻子”的身份出远门,能行得通么?还是……

    莫不是……sBKo。

    叶娉婷清濯的眸子凝了起来,又猜测到了他的想法,只是不敢肯定。

    只见宇文凌晔的眸光一直停留在窗外的远山上,低缓的声音响起:“想要恢复正身,需要去泰山祈福一趟,打算在祈福的时候借由天命,将不傻的事情昭告天下。”

    一来可以让他不傻之事变得名正言顺,二来还能借由祈福之事将一切牵带到“天赋”上。

    自古为帝的人,都是天之骄子。

    泰山之行,百利而无一害。

    叶娉婷知道他有事不会瞒她,更何况是这样的大事,自然是要提前和她说一声的,现在就是在和她提前说一声,可也来得太忽然了……

    眸光有些微敛,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像是有些失落,又像是有些不舍,只能说道:“嗯……借祈福之时昭告天下,挺好的……”

    宇文凌晔听着她不成调的答案,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什么,只得无奈的弯了修长的指,刮了刮她的鼻头:“来回需四天四夜,我不愿在那边呆久,只要办完,绝不逗留,会尽快回来。”

    叶娉婷垂了眸,那掐着手指算:“也要差不多半旬了……”说完便一言不发了。

    只听他沉了声,道:“明日我就让人上奏给父皇,请旨准了这事。”

    看就过然。叶娉婷低下了头,百般不情愿:“嗯……”——

    睿王府中热闹散去,此时,巍峨宏伟的皇宫内,也开始有了些许的风吹草动。

    依旧是丝毫没有变化的风景,到处都是琉璃金瓦的殿顶,朱红色的高墙,联袂成一片严肃的景色,一条笔直的大道穿过宫内中轴线,太和殿、崇政殿、崇阳殿并联成一线,各殿宇间又纵横遍布着条条由白玉石铺成的道路,此刻的景德宫内,辰时进宫的宇文凌翌正坐在里头。

    数年来的习惯没有变过,只要在早上进宫,他就必定会在午间回到景德宫休憩,直到下午才乘坐轿辇出宫。

    美其名曰累了不想走,喜欢在宫内午睡,实则是喜欢呆在景德宫中享受着这属于他才有的特权,并不是谁人都能随意在这宫中逗留的。

    目前整个朝野,只有他——宇文凌翌,可以做到。

    景德宫中树影婆娑,宇文凌翌手执一杯美酒,正斜坐在庭院中摆放的榻子上,好一副慵懒邪魅的神情,眸光凛冽的望着远处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