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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久违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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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安夏手腕一转,要让用力推开他,只见他的舒安夏手腕一转,要让用力推开他,只见他的脸上划过一抹极浓的受伤之色,舒安夏微微蹙眉,怔忡了一下,也就在这个怔忡的瞬间,燕离歌一个用力,就把舒安夏紧紧地困在怀中。

    舒安夏抿起唇,没有在挣扎,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皇上请自重!”

    燕离歌苦笑了一下,抱着她的双臂微微一颤,却也没有松开。

    “朕后悔了,朕不想放手了!”第一次,燕离歌第一次肯自己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不为其他,只是因为面前的是舒安夏,他不想在忍受心痛的感觉,不想再一个人默默离开。

    舒安夏微微蹙眉,刚要开口,忽然她的胃里一阵翻腾,她猛然转身,避开燕离歌,对着身后就狂吐起来。

    燕离歌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浓浓的受伤之情,“你就这么讨厌朕?”

    舒安夏摇摇头,本想解释,她是——

    结果还未再开口,胃里又是一阵抽筋。

    燕离歌的眉头越拧越紧,眸中也快速地闪过一抹复杂,两人这一推半就间,一个人影匆匆向这边跑来。

    新上任的太监总管一看眼前这个阵势,顿感事情不妙,一滴冷汗顺着额角就滑落下来,皇帝冷冷地扫他一眼,眼中的警告意味十足,但是却没有作出任何指示,这让太监总管进也不对,退也不对。

    原本,一直无妃无后的皇上,假如要是抱着个女人,以他们的机灵,定然要上前恭喜,但是眼下这个情况,此女子非同一般啊,不用看脸,淡淡看她婀娜的背影和傲骨的气质,就知道此女子,除了定北王家中妖娆,还能有何人呢?

    太监总管懊恼地在心里低咒一声,此时的定北王妃是背对着他,而皇上也不耐烦地转过头不再看他,既然这样,就让他悄悄地飘走吧——

    努定了主意,太监总管一步步向后退去,但是老天就是爱捉弄人,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能塞牙,何况是现在,他刚刚退到一半,脚下就不知道踩上了什么,发出“咯吱”一声响声,原本背对着他的定北王妃忽然一个激灵,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猛地将皇上推开了数米。

    燕离歌的眼角狠狠抽搐了几下,转瞬间,冷冽地扫向太监总管。

    这回,他刚刚放下的心,又被纠了起来,氤氲的冷汗,顺着额角眉心,滑了下来。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本是想减少存在感,但是定北王妃已经回头,在加上皇上那杀人般的眼神,他再转头若无其事的离开那是幻想,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跪地。

    舒安夏微微拧起眉,在这个宫中,最多的就是八卦,虽然燕离歌现在没有后宫,但是这些宫女太监也难保不会乱传,假如这件事传出去,不但印象燕离歌的帝王形象,还会让顾瑞辰无比难堪,想到这里,舒安夏的眼底不经意间闪过一抹杀意。

    毕竟在宫中混了这么多年,太监总管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不正常,要是换做以往,也许他几句马屁的好话或者什么就昏过去了,然而眼前这两个人无论是从身份还是地位上,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他粉身碎骨,更何况,他还看到如此不该看的一幕。

    “老奴什么也没看见,如果皇上不信,老奴愿意自挖双目!”说着,太监总管从怀中掏出一个极短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双眼就刺去。

    “住手!”舒安夏淡淡出声,眼看着那只短匕首只离着他的双眼有半毫厘,舒安夏心里暗暗惊叹的同时,心中也肯定了,眼前这个太监不会多说一句话,毕竟在宫中擅自带兵器利器,本身就是死罪,然而,他肯在皇上面前掏出自己的匕首,就是像皇上表示衷心,他可以随时随地杀他,当然对于一个明智的主子,绝对不会枉杀一个对自己衷心的奴才,所以,他走了一步险招。

    其次,假如舒安夏不叫停,那么这个匕首百分之百会刺入他的双眼,因为他心里知道,一双眼睛换得一条性命,还是值得的。当然,舒安夏不知道的是,太监总管他在赌,他赌众人所说的定北王妃的睿智和良善,所以他赌赢了。

    “滚——”燕离歌低沉的声音从舒安夏身后传来,原本就郁闷的心被这个太监搞得更加阴郁,太监总管知道皇帝说的是他,他赶忙行了个告退礼,匆匆就退了出去。

    舒安夏被太监这么一搞,也被燕离歌放开了,两人对视了一阵子之后,无语。

    燕离歌审视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舒安夏也背过身,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

    舒安夏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刚刚胃里的翻腾,她很清楚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这么久了,她终于盼来了她的——

    轻笑着摇摇头,她依稀记得之前太医说她的宫寒之症,正所谓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靶,她可是懊恼了一阵子,虽然一种用药调理,但是总决定缺了点什么,现在,她可终于决定踏实了,一定要挑个合适的时机,有纪念意义地告诉顾瑞辰。

    一想到这里,舒安夏就弯起了幸福的笑容。

    出了皇宫,舒安夏没有直接回顾府,而是去了医馆,想来赵志安也醒来了,他与惠人之间的关系一直萦绕在舒安夏的心头,这个伯府的二公子很不单纯啊。舒安夏知道惠人的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想嫁给顾瑞辰,但是赵志安,看起来就更可怕些,舒安夏思量后觉得,赵志安与惠人联合起来演的戏无非是一个想牵绊住她,另一个是直接抢相公。舒安夏直觉认为惠人后面的人应该是哪个来自南国有着野心的人,会不会赵志安也是?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以赵志安的武功,连顾瑞辰都未必是他对手,那么——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舒安夏来到医馆,掌柜看着走进医馆的舒安夏慌忙把手里的纸条捏成一坨藏进衣袖里心虚地道,“王妃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吩咐小的一声便可。”舒安夏目光犀利地看向掌柜,刚才掌柜放纸条的一瞬间虽然很快,但丝毫没逃过她的眼睛。舒安夏不由得开始思量,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把她身边能用的人都给收买了?

    掌柜接收到舒安夏犀利的眼神,慌忙低下头,反而显得更加的心虚。

    “我送过来的公子可有醒来?”舒安夏连忙平静地问道,好似刚刚看见的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

    “回王妃,还未曾醒来。”掌柜低眉顺眼的回到。

    舒安夏一怔,心道,没有道理的,她自己下的针比任何人都清楚,按照她当初下针判断,这会儿赵志安应该醒了啊?会不会那个环节出了问题?想到这里,她缓步进了房,跟她一起来的春梅看到她这样急切也被吓倒了,也跟着追了进去。

    果然,舒安夏奔到内室,看向躺在床上的赵志安与送来时一样,她连忙抓起赵志安的手把脉起来,把上赵志安的手,舒安夏的眉头越皱越深,有人动过手,这是舒安夏唯一把出来的结果。但是用的什么手段她没办法探测到,只知道对方在动手之前用了内劲,导致赵志安到目前为此昏迷不醒。

    是谁?能在医馆让人毫无知情的情况下下手?舒安夏闪了下,刚才进医馆时掌柜的慌张,莫非……

    舒安夏回想了一遍,然后她装着无事一样把赵志安的手放回原位,她不动声色的转眼看了看跟着进来的掌柜,她不记得她有让掌柜也跟着进来,看来,规矩已经不能约束一些人了。

    “掌柜的,我可有对你不薄?”舒安夏决定试试掌柜,如果真如她想的那样,她的医馆还是得换个可靠点的人来,记得当初这医馆的掌柜可是顾瑞辰安排的,按道理,不是可靠的人顾瑞辰根本就不会考虑,除非有人花大价钱或者其他什么手段买通了他?

    “王妃不曾为难过在下。”掌柜楞了一下想了想回答道。

    “很好,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最近医馆可有陌生人来过?”舒安夏平静地说道。

    “回禀王妃,我们医馆前厅都是陌生人来看病,至于这位公子安顿之处,并不曾有陌生人进来过!”掌柜巧妙的回答舒安夏,而舒安夏已了然,她之所以这么问,也是故意的。眼前的掌柜内心不似他的外表那么单纯,三言两句就想让自己置之事外,不错,有点意思。

    “没事了,这位公子继续安顿在这里,只要他人醒来,立即派人通知我。”舒安夏平静无波的继续吩咐着。

    “小的明白了,王妃可是要走了?”掌柜深怕舒安夏再呆下去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于是顺口便问道,这一问就问出了问题。只不过舒安夏心照不宣,既然掌柜有二心,且看看他所做是为何。

    “把医馆最近的用药记录和账本派人送到王府,本王妃要看看最近医馆的生意怎样。”舒安夏吩咐到,既然掌柜不曾主动交代,那么他背后的人肯定承诺了更多的东西,她只能在别的地方找突破口。

    吩咐完一系列的事,舒安夏协春梅便出了医馆,一出医馆,舒安夏原本平静的脸突然严肃地对春梅说:“派人盯紧掌柜的一举一动,无论大小事情一律回报!”春梅原本不解的疑问瞬间明白过了,这医馆的掌柜有问题,随即便领命先走了。

    在外面折腾了一天,身子着实有些乏了,舒安夏轻轻叹了一口气,放缓了脚步。她还没思索到,如何跟顾瑞辰说这个消息呢。

    舒安夏回到顾府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她寻思着还是往老太君的住所走去,老太君的身子状况每况愈下,在顾府,唯一给过舒安夏温暖的老太君,她不希望老太君在夕暮之年,还承受这样的暗害,至于害老太君的人是什么目的,可想而知。想必跟顾瑞辰的心里已有所计较了。

    去到老太君的住所,伺候老太君的婆子朝她行了个大礼,舒安夏现在是王妃的身份,府里的丫鬟婆子自然也知道,这伺候老太君的也是位通晓事理之人,何况她跟在老太君身边自是晓得这位王妃的为人怎样。舒安夏亲自扶起这老人问道,“祖母可有好转?”

    那老人恭敬的回到,“老奴已经服侍老太君服药,目前还没清醒过,老身恳请王妃再蘀老太君看看?”说着又向舒安夏行了个大礼。

    舒安夏立即扶起老人说道,“陆嬷嬷辛苦你了,祖母的身体我自是会上心。”说完舒安夏便走至老太君的榻前,老太君安然的躺在床上,脸色无异,舒安夏便信守舀起老太君的手把脉起来。

    手指附上老太君的脉搏,舒安夏心里一紧,有人在老太君的药里加了另外一种很普通但是不容易看出来,对老太君的身体无害的药,防止老太君提早醒来,太医院的太医不会这么做,他们把不得老太君赶紧醒来,好找顾瑞辰邀功,除了太医院的太医接触老太君频繁,还有就是打着伺候老太君之名,频繁出入这里的六姑娘?那么,她是抱着怎样的目的?

    另一方面,这人无疑是帮了舒安夏一个大忙,她前面跟太皇太后说过,要等老太君清醒后才能主持与惠人的婚礼,不管怎样,这人是间接的帮了她一个大忙。

    伺候老太君的老人原本听到舒安夏的一声咦再加上此刻舒安夏沉思的表情便以为老太君的病情又加重了,连忙焦急地问道:“王妃,老太君是否——?”

    舒安夏把老太君的手放回被子里,转过身来对这老人,舒安夏思量了一下,眼前这老人的焦急她看在眼里,对跟着老太君身边这么久的老人她还是给予了充分地信任。便说道,“老太君无大碍,有人大概不想让老太君早点清醒,所以使了点手段,对老太君的身体并没有影响!”随后舒安夏又想了想继续说道:“嬷嬷,除了太医跟六小姐接触过老太君,可有其他的人还进过老太君的院子?”

    老嬷嬷想了想回到,“除了太医六姑娘,大夫人和几房夫人也来看过老太君,王妃是怀疑这些人中有人动了手吗?”

    “这不好说,不能说来了的就有嫌疑,有些没来的也逃脱不了的。”然后舒安夏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笑意一闪而过,继续对老嬷嬷说:“麽麽,要想找出这人一点都不难,这样……”然后招手让老嬷嬷离她近些,她附在老麽麽耳边轻言的交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