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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惨烈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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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安夏和顾瑞辰离去之后,舒思玉抱着老太太委屈地哭了起来,老太太蹙着眉,“这六丫头也太不懂事了,一点都不以大局为重,你看冬烟在宫里举步维艰,如果有的玉儿的帮忙,姐妹同心同德,才能让舒府前景更好不是?”

    舒浔易也皱着眉,没有接老太太的话,舒思玉一听,哭得更凶了,老太太面色复杂地拍着舒思玉的肩膀,一直以来她和侯爷都是很喜欢舒家这个女儿的,但是因为上次的事儿,怕被连累,所以侯爷才赶快表明立场,要将舒思玉除籍,然而,现如今她深得太后喜爱,就算深宫中的嫔妃都要敬她几分,这个六丫头……。

    老太太越想越气闷,也越想头越大,舒浔易因为大夫人的事儿,再加上顾瑞辰和舒安夏的态度,他的心里自然也难受得紧,原本打算攀上了顾家这门亲家,会让他以后有个依靠,然而如今看了舒安夏的态度,似乎他还得另谋出路了。

    舒思玉低着头,用袖子擦拭眼泪,不经意间,用余光去瞄老太太和舒浔易的态度,看到他们两个眼中的不善和若有所思,舒思玉悄然翘起,看来她得再点一把火才行。

    另一侧的舒安夏刚上马车,就开始唉声叹气,看得顾瑞辰好不心疼,轻轻揽过她的肩,“丫头——”

    “你说,母亲为何会毫无声息地就这么走了呢?”大夫人的离家出走让她大跌眼镜,在这样的古代,如此封建的大家长制的控制下,能够舍弃侯爷夫人这个头衔,跟儿子一起离开的女人不多见,尤其是以她数日来对大夫人的了解,更不可能做这种事。只不过,那个笔迹无错,而且字迹工整平稳,看得出来书法者本身的淡定和平和,所以母亲应该不是在受威胁的情况下被强迫写的。既然如此——

    想到这里,舒安夏又叹了口气。

    顾瑞辰看着舒安夏,心疼之色尽显,虽然对于舒大夫人的“离家出走”,他有太多的疑问,但是现在也不好冒然下结论,尤其是当他想起秦三元说到自己离散的妹妹那个特征之时,他心里更是隐隐不安。

    南国本就是个复杂的国家,各方权力势力极度不平衡,政治势力几派,假如他的丫头真的跟南国人有关系,那么秦三元或者秦烈舞,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她弄回南国,那倒时候,她的丫头又会被卷入无休止的争斗中了。

    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件事在没查清楚或者不能确保他的丫头的绝对安全之前,绝对不能暴露。

    两个各怀心思的思量间,马车忽然间停了下来。舒安夏一愣,便听到外面的吵闹声。

    顾瑞辰眉头一皱,“发生什么事儿了?”

    “回将军的话,是宁安伯府的马车挡住了路!”

    一听是“宁安伯府”舒安夏和顾瑞辰对视了一眼,对于这个几近没落的家族,已经很久没有了他们的消息,今日怎么弄到大街上。

    舒安夏一提到“宁安伯府”,出于本能地直接就想到了舒若香,她嫁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虽然因为药物所致,有可能是畸胎,只不过——

    微微蹙着眉,顾瑞辰拉着舒安夏的手下了马车。

    一股莲子桂花香的味道扑鼻而来,舒安夏享受地吸了吸鼻子,还未等去发觉是哪儿传来的香气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声嘶力竭的男声便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你这个臭婊子,好的不学,还敢给我去偷男人,本少爷看你是活腻歪了!”男子说着对着他身旁的女子就是狠狠一脚。

    女子踉跄退后几步,抱着肚子,趔趄着就摔到了地上。

    舒安夏微微蹙眉,那个头发散乱跌在地上,还可怜兮兮地抱着肚子的女子,不是舒若香是谁?

    只是算算月份,她应该已经已经七个月了,只是这个肚子,怎么像没有了一样?还有这个男人……。

    “我没有——我没有——”舒若香委屈的摇着头,声泪俱下。

    这时一个梳着丫鬟头的女子,“扑通”一下,跪在男子的脚下,抱着男子的大腿,“大少爷,您腿下留情啊,少夫人刚刚流了孩子,您不能再踢她了。”

    舒安夏目光沉了沉,舒若香怪不得没有了肚子,原来是流了孩子,只不过,也许这样也好,否则,她把畸胎生出来,估计整个北国都要把她当妖怪了。

    “我不能?你叫本少爷不能?”男子错愕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的暴戾之色更浓,他倒是还没见过他不能干的,今日一个低下的奴婢都敢说他不能,那他就要让她看看,他到底能不能。

    想到这里,男子扬起脚,对着舒若香的肚子就狠狠地踩下去。

    舒若香惨烈的叫声传来,四周的人纷纷指指点点地议论起来。

    “这是谁家的男人,简直没有人性!”

    “就是,看着穿得华丽丽的,竟然这么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

    “也不能这么说啊,你没听他说吗,这个女人去偷汉子,我看那,敢去偷汉子,还不如直接浸猪笼。”

    “你没听到那个女人说没有吗?自己是冤枉的吗?”开始说话的妇女不满道。

    “她说冤枉就冤枉?你看那女子的样儿,一张狐媚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四周的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褒贬不一,各怀立场。

    男子听得生气,大腿一抬又是对着舒若香狠狠地踢了几脚,吐了口痰,就独自上了马车。

    一旁的丫鬟见男子走了,慌慌张张地上来扶舒若香。

    舒若香本想借着丫鬟的力站起身,哪知道,这时站在不远处的舒安夏就落入了舒若香的眼帘。

    舒若香身子一颤,水眸中登时涌上一股毁天灭地的恨意,“你这个贱女人,都是你,都是你!”舒若香声嘶力竭,像疯婆子一般,从地上爬起来,手指弯曲,就冲着舒安夏而来。

    顾瑞辰目光一凛,手腕一个翻转,两旁的几个小贩的木撑子,就一齐涌过来,打在舒若香的脚下,舒若香一个趔趄又摔了个狗吃屎。

    “你这个婊子,贱女人,只要我活着,就日日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声的儿子代代为奴,你生的女儿世世为娼!”舒若香双目猩红,狠狠地瞪着舒安夏,她的眼中是毁天灭地的恨意。

    顾瑞辰黑眸一眯,手掌聚积了一层气力,这时,舒安夏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只见这时,刚刚离开的马车又调回车头折返。

    舒若香听到声音,闻声转头,看见马车的那一刻,眼中立即闪现出一股浓浓的惧意。她本能地向向后退,但是奈何还没动几下,马车已经又停在她面前。

    “你这个臭婊子,死也给我死在家里,免得在这儿丢人现眼!”男子一边骂着,又一边下车,拽着舒若香的头发就把她往马上上拖。

    “放开我——放开我——”舒若香吃痛咬着牙,整个身子因为他的拉扯扭曲地向前滑动,皮肤蹭着地,划出了一道道血檩子。

    一想到身后看着她的舒安夏,舒若香恨不得把银牙咬碎。

    四周的议论声更大了,指指点点。

    转眼间,男子已经拖着舒若香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舒安夏轻叹了一口气,如今的她,真的相信天理循环和报应。

    两人又闲逛了一下,舒安夏虽然不是第一次跟顾瑞辰逛大街,但是跟着顾瑞辰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每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

    “相公,我们玩个游戏吧?”舒安夏水眸一闪,忽然心生一计。

    顾瑞辰蹙了蹙眉,等待着舒安夏的下文。

    “咱们分开半个时辰,每人买三样东西送个对方,看看我们能不能做到夫妻间的‘心有灵犀’买到对方喜欢的东西。”舒安夏眨眨眼,今日的回门日已经让她郁闷了一整天了,如果再不换个方式发泄一下,估计回到顾府,她就要“得罪”人了。

    顾瑞辰一听要跟她分开,长臂一捞,就揽住舒安夏的腰。

    “不要!”

    舒安夏撅着嘴,“就半个时辰——”

    “不要!”

    舒安夏扯起顾瑞辰的手,水眸中是慢慢的期待和无辜,“相公——”她的声音嗲嗲的,就连自己听到,都想咬掉舌头,只不过,以她的经验,只有这招对顾瑞辰有效。

    果不其然,经不起舒安夏的软磨硬泡,顾瑞辰终于同意了舒安夏的要求。

    两人纷纷离开了顺着大街两侧而去,并且约定半个时辰后,一定要买够三样送给对方的东西。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舒安夏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顾瑞辰站在那里。轻轻地耸了耸肩,舒安夏献宝似地舀出了她买了三样东西——面具,面人和bing糖葫芦。

    看着顾瑞辰嘴角抽搐的表情,舒安夏叹了口气,好吧,她承认,她确实不够了解顾瑞辰。当她独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根本就不知道顾瑞辰想要什么,当然,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顾瑞辰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的,所以,她只好买了这三样最最普通的东西。

    看着舒安夏失望的表情,顾瑞辰扯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娘子,我很喜欢!”说着,顾瑞辰就从舒安夏手中抢过bing糖葫芦咬了一口。

    舒安夏皱了皱鼻子,找他要礼物,顾瑞辰耸耸肩,两手空空。

    舒安夏眯起眼,顾瑞辰无辜地看着她。

    忽地,舒安夏身子一跳,凌空而起,双臂环住顾瑞辰的脖子,薄唇倏然落下,洁白的牙齿对着顾瑞辰的脖子就是狠狠地咬了一口。

    顾瑞辰吃痛闷哼一声,长臂一捞,抱着舒安夏的腰际旋转了一周,灵巧的手指直接袭上了舒安夏的腋下。

    舒安夏没想到他会偷袭,赶忙松开手,左躲右闪起来。

    两人就这样你下我一下闹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顾府的大门口。

    舒安夏见天色已晚,扯着顾瑞辰的手晃了晃,刚要说话。

    转头的那一瞬间,顾瑞辰那双漆黑的黑瞳映入了她的眼帘。顾瑞辰的嘴角翘起,温柔的目光中带着舒安夏的倒影,那么俏丽,那么心疼。

    舒安夏怔了一下,虽然天气很冷,但是顾瑞辰的额角已经微微冒出了些细密的汗珠,他的如漆发丝散落了几根,月色下,无比的妖娆。

    舒安夏吸了吸鼻子,“相公——”

    她的话音还未等落下,舒安夏便感觉手心一凉。

    舒安夏视线落下,只见一枚草编的戒指,安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里。舒安夏瞠目结舌,如烟水眸中,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眼见着自己的礼物给舒安夏带来了如此大的震撼,顾瑞辰赶忙扯起一个大大的讨好的笑容。

    舒安夏咬着下唇,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你怎么会做这个?”

    “上次,你在军营的那晚,你睡着以后——”顾瑞辰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抹歉意。上次在军营那晚,他的丫头睡着之后,真的说了好多好多话,只不过第二天,她问起的时候,他骗了她。

    因为她说的那些话,实在让他无法消化,更是那份自私的怕失去她的那份儿心,让他撒了谎,他知道他的丫头最讨厌别人欺骗,所以——

    看着顾瑞辰黑瞳中的歉意,舒安夏忽然心里一暖,踮起脚,双臂环住顾瑞辰的脖子,就落下了轻浅一吻。

    顾瑞辰身子一颤,双眼撑大的同时,长臂迅速地环住了舒安夏的腰。

    舒安夏蜻蜓点水般的吻本想就这么落下,哪知道顾瑞辰的大掌直接扣住了她的头,瞬间就夺回了主动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