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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赢,就休想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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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禾十一年,肇秋。

    华亭郡主贺兰薇乘辇车入宫,与皇嫂沐歆宁在宫苑中相谈甚欢,恰逢国主下朝,便起身盈盈下拜,“臣妹参见国主。”

    “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快起来吧。”夏子钰笑着坐在沐歆宁身旁,故作哀叹道,“连皇妹你都怀上孩子了,就是不知朕的小皇儿,何时才能出现。”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沐歆宁一点都不急,反而玩笑道,“国主,要不要臣妾替你多选几个妃嫔,说不准明年啊,暖暖就可以添几个小皇弟了。”

    “嗯,皇后贤德,朕心甚慰,只可惜…”夏子钰伸手环住了沐歆宁的腰身,低头附在她耳畔,“朕的心里只有皇后一人,别的女子纵使再好,也不及皇后为朕生下的皇儿半分。”

    呵呵,华亭郡主见此笑道,“皇兄与皇嫂如此恩爱,真真是羡煞旁人。”

    沐歆宁玉容微红,推开夏子钰道,“我与薇儿说话,你来做什么。”

    夏子钰也不恼,扫了眼华亭郡主,华亭郡主当即会意,“皇嫂,臣妹腹中孩子又在折腾臣妹了,请恕臣妹先行一步。”

    不到三个月的身孕,又哪来的胎动,沐歆宁哪能不明白,但也未点破,只是点了点头。

    等华亭郡主一离开,沐歆宁脸色不善,直呼其名,“夏子钰。”

    “宁儿,这可是你当日亲口答应为夫的,”艳如桃瓣的眸子流转之际,勾魂摄魄,却带着几分可怜,“沐城主一诺千金,该不会想出尔反尔吧。”

    “我…现在…后悔了。”沐歆宁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当她不知道,明着他想要她为他生个皇儿,实则还不是…沐歆宁清冷的容颜布满绯红,这个好色之徒,她当初怎么就一时心软,答应了他。

    “宁儿…”醉人的声音一点点地靠近,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周身,夏子钰灼灼的目光令沐歆宁娇软无力,等察觉时,她已在他的怀中。

    “昏君。”

    娇声低斥,惹得夏子钰大笑,那无辜而魅惑的眸子,早已被浓浓的**所代替。

    一把抱起怀中的女子,夏子钰疾步朝寝宫而行。

    一路之上,满地的宫女太监跪倒,恭敬道,“参见国主,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却根本就看不到他们英明神武的国主,只感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闪过,但这些,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国主武功高强,沐皇后也身手不凡,帝后两人闲时就会出手过招,一较高下,但常常两人会几日不出寝宫,怕是一时胜负难分吧。

    “宁儿…”

    龙榻上,床幔落下。

    却未料,沐歆宁迅速出掌,明眸挑衅,“夫君,若无法赢我,今日就休想碰我。”

    又打。夏子钰愕然,他这是自作孽吗,娶了一个会武功的娘子,每次与她欢好之前,必须得先过招,而且这输赢还必须谨慎,若赢了,宁儿必然不理他;可输了,这一国之主的威严又该往哪里放。

    赢又赢不得,输更输不得。一旦让宁儿知道他故意认输,以她那高傲的性子,还不立即将他赶出寝宫。

    他身为堂堂一国之主,临幸一个女子,怎么就这么困难。

    沐歆宁武功极高,夏子钰不得不小心应对,只听‘嘶’的一声,衣衫裂开,露出了女子纯白刺绣的肚兜。

    “宁儿…我…我不是故意的…”夏子钰笑得无辜,手中还拿着一片撕下来的绸布,一本正经道,“要不,你来撕我的。”

    沐歆宁又羞又恼,“夏子钰,你无赖。”

    “为夫是医谷主人吗。有谁见过医谷主人改邪归正,当正人君子了。”夏子钰趁着沐歆宁分神,飞扑过去,将她紧紧压在了身下。

    “旁门左道。”沐歆宁明眸如水,笑意掩在眼底。

    夏子钰看着有些痴了,俯身吻上了沐歆宁的丹唇,大手抚上了她的后背,并沿着她光滑的肌肤慢慢滑下,沐歆宁微微娇喘,清眸迷离。

    “夫君…”素手纤指,轻轻划过夏子钰的俊容,略带愧意,“或许我真的无法为你生一个…”

    “我们有乖女儿一个就够了。”夏子钰打断了沐歆宁的话,笑如暖煦,贺兰一族又非他一人,就算没有子嗣也无妨,更何况宁儿已为他生了暖暖,虽有些遗憾,但他不贪心,“宁儿,别忘了,为夫可是医谷主人。”要个皇儿有何难。

    ……

    卮酒图一醉,闲登凤阙楼,

    奉诏游阆苑,繁华帝王家;

    妍暖忘前尘,莫寻旧踪迹,

    若算千万绪,当初亦疏狂!

    嘉禾十二年,仲夏。

    欧阳公子携妻儿至榆中,那临川公主见沐皇后当场就痛哭流涕,说什么再也不想与师父姐姐分开,国主站在一旁脸色不善,频频催促欧阳公子赶紧带临川公主离开,奈何宠妻如命的欧阳公子丝毫不为所动,直气得国主脸色又沉了几分,接连数日早朝,一干文武大臣无故遭贬不在少数,朝中大臣为此暗中叫苦不迭,遇上个喜怒无常的国主,他们做臣子的可真命苦啊。

    欧阳公子原先倒也气定神闲,一派从容,只是到了后来,临川公主执意要将自己的儿子送给小暖暖做夫婿,饶是欧阳公子那温和淡然的性子也不禁急了,他这小娇妻真是糊涂,且不说小暖暖年长五岁,就是小暖暖鬼灵精怪的一身邪气,他儿子还不得一辈子受欺压,而且还远远不止这些,他家公主娇妻说了,万一暖暖看不上他儿子,那她就多生几个,这样小暖暖总有一个看得上的,瞧,这是什么话,难道他欧阳尘暄的儿子就这么一钱不值,还倒贴着给他们贺兰家当童养夫。年长五岁,他这当爹的都觉得亏,这日后的年长八、九年,或十年的,岂不更亏。

    “欧阳舅兄,难不成你嫌我家暖暖配不上令小公子。”还有个幸灾乐祸的妹婿,在一旁挑唆,“临川,此事甚好,就这么办。”

    “大舅舅,暖暖也喜欢睿弟弟。”

    小暖暖此言一出,欧阳公子温润的脸上更是吓得不轻,于是第二日天未亮,就带着妻儿匆忙离开,再留在宫中,他儿子未来的前途堪忧啊。

    临川那丫头,可终于走了,国主为此暗自大笑,只要临川一来,就整日缠着他的宁儿,害得他好久都不能温香软玉在怀,做个不愿早朝的君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