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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夏子钰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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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离开藏书阁时,还一并将死活不肯离开的临川公主也带走了。

    出了藏书阁,皇上依然是人人敬畏的皇上,一国之君,手握生杀予夺。

    藏书阁一下子清净了,但拿在沐歆宁手中的《神农本草经》却成了碎片。

    这一年发生的事,千头万绪,但有些事仿佛在此刻有些渐渐的清晰起来。倘若她所料不差,那么夏子钰真的太可怕了。

    独自一人徘徊于藏书阁内,直到宫门外响起一名内侍的声音,“夏小姐,皇后娘娘召见。”

    在传旨的内侍进来之前,沐歆宁袖风一动,将用功力捏碎的《神农本草经》扇到了书架之下。

    “知道了。”敛尽眼中的惊慌与不安,沐歆宁淡漠地跟在太监身后,前往皇后的中宫。

    她是夏子钰找来帮皇后的,但为了避人耳目,只能先取得太后的信任,再名正言顺地进宫,如此一来,任谁都不会想到她进宫的真正目的。更何况,夏子钰似乎还未来得及告诉皇后,她就被太后召见进了宫,若按照原定计划,由太后出面宣她入宫,而她在凭精湛医术博得后宫众妃嫔的信赖,堂而皇之地出没皇后中宫。

    太后与皇后虽同出明侯府,但太后毕竟与皇后不同,皇后废了可以再立,但太后是先帝的结发之妻,皇上总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孝道,去了太后的尊号。

    “夏小姐,请您稍等。”巍峨的正宫宫门口,守门的几个太监垂手恭立,领沐歆宁过来的矮小太监附耳在总管太监说了几句后,就恭敬地站在了管事太监的身后。

    中宫的总管太监于公公身宽体胖,面上油光发亮,他鄙晲地瞅了沐歆宁一眼,又拿起手中绣着牡丹的丝帕一遍遍地擦拭着脸。

    “夏紫菀,随我来吧。”不过是个低贱的平民女子,居然还让他这个总管太监等了这么久,于公公一脸愠色,边走边奚落道,“这儿可比不得宫外,你走错一步或迟一步啊,就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小命。”

    于公公拿着丝帕的右手,还翘着兰花指,浓郁的胭脂味闻得沐歆宁忍不住皱眉。

    “哎,我说夏紫菀,你有没有把本公公的话听进去。”若是碰到一般的宫女太监,于公公的这番话,早已赢得一阵附和或恭维,但可惜他遇到的是沐歆宁,任于公公一路之上说的口干舌燥,沐歆宁仍然是无动于衷,甚至吝啬地连一个字都没吐出。

    “不识抬举的东西。”于公公气得一甩手中的丝帕,也不再理会沐歆宁。

    走入中宫,于公公立即变得奴颜婢膝,几乎是匍匐地跪倒在倚靠在软榻上的皇后娘娘面前,“皇后娘娘,夏小姐到了。”

    说完,于公公就接替绯衣宫女,熟练地敲着皇后娘娘的小腿。

    刚刚是夏紫菀,一会儿就成了夏小姐,沐歆宁嘲讽地一笑。她是习武之人,若非不得已,她是绝不会出手,这个于公公虽是个势利小人,但还罪不至死。

    “紫菀,坐吧,在本宫这里你无须多礼。”倚在软榻上的皇后坐直了身子,挥手指向靠近软榻的一张花梨木椅,道,“本宫今日召你过来,就是想和你说些体己话,你说这偌大的皇宫,人多是非也多,本宫即使想独善己身,也常常是身不由己。”

    跪在地上正伺候皇后娘娘的于公公一听,心下暗惊,难不成这个夏紫菀来头不小,怎么连皇后娘娘都对她另眼相待。

    珠帘静垂,整个正宫内殿中唯剩下皇后,于公公与沐歆宁三人。皇后赐座,沐歆宁并没有立即坐下,反而近前一步,站在了皇后娘娘的身旁,她漫不经心地抚着袖口上的丝绣,像是进言,又像是自语,“世事无常,皇后娘娘何不顺其自然?”

    昨日进宫,皇后娘娘见了她满脸防备、处处针对,而今日却一脸讨好。她不过是个卑微的民间女子,而明宛瑶贵为一国之母,沐歆宁实在想不通明宛瑶为何会对她前倨后恭。

    “沐昭仪都已经怀上龙种了,本宫怎么还能再顺其自然?”皇后气得从软榻上站起,还重重地将于公公一脚踢倒在地,端庄温柔的脸上布满阴狠,“夏紫菀,你是聪明人,本宫要什么你肯定知道。倘若此事你办得好,本宫对你的赏赐自然少不了。本宫现在问你,那张医谷的生子秘方在哪里?”

    “我不知道。”医谷的生子秘方本就是夏子钰随口杜撰的,若有也该问夏子钰而非她。皇后凤威一怒,于公公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然而沐歆宁却无丝毫畏惧之色,“倘若皇后娘娘不信,大可问夏子钰。”

    夏子钰虽说要她进宫是为了保护皇后娘娘,但她知道,事情绝非这么简单。夏子钰不说,她也没有兴趣知道,若非夏子钰以师父的声誉相要挟,她又怎会轻易任由夏子钰摆布。

    “你不知道?”皇后狐疑地盯着沐歆宁,一个清冷又高傲的女子,想来也不屑地说谎。

    “倘若真的有生子秘方,皇后娘娘应该早就怀上小皇子了。”冷冷地一笑,沐歆宁抬眼环视了皇后的寝宫,戏谑地道,“哥哥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

    夏子钰回京了?蒙在鼓里的皇后娘娘茫然地顺着沐歆宁的视线,瞥向了坠着流苏的珠帘。

    珠帘影动,轻风拂面。

    明明什么都没有,但瞬息过后,却走出一个笑如暖煦的男子。

    十六、七岁的脸庞,艳如桃瓣的眸子,似笑非笑地俊容,看似多情,却永远也感觉不到他绚烂笑容下的温度,有的只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