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代嫁贵妻 > 第162章 大结局4

第162章 大结局4

笔趣阁 www.bqg14.com,最快更新代嫁贵妻 !

    怎么了,尽遇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人。

    然而此人并未盯着她看多长时间,当他看到她目无惧意地与他对视的时候,他忽然笑了,笑容像昆仑山颠的星子般闪亮,并且好像一件多年未解的事情忽然得到了答案,一身轻松的样子。

    他舒了口气意有所指低声道:“王爷多虑了,她的纯阴之体已被破解,她便是她,一个很普通的人,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疲倦不堪的拓跋玥闻言舒眉轻笑,“不管破解不破解,总归无心来了才能让我彻底放心。”

    傅誉似与他有某种默契一般,暗自点头,亦舒了口气道:“看来舅舅手底下果然有很多高人。”

    拓跋玥没接口,只是转向洪武帝请安。无心让九雅伸出手,然后与她手心相印,一股异样的热力自他手心迅速蹿入九雅掌心,随后便没了任何感觉。

    国师见到此景,眉头连皱,他虽然识不得无心,但是一种同道中人的气息让他顿时警觉起来。傅长亭在那边急得跟什么一样,大声催道:“三弟,为什么还不带三弟媳进去祭祖?吉时马上就要过了。难道还真怕国师让她现了原形?”

    傅誉懒得理他,一回头,却看见一人急步而来,郝总管一惊,上前道:“候爷,您回来了。”

    多日未现面的安平候此时一脸胡子拉渣,他挥了挥手,径自走到拓跋玥面前,略微有些焦急道:“齐王,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拓跋玥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截口道:“候爷,现在正是你们傅家祭祖的时间,候爷赶回来,正好一起祭祖,其他的事,我们稍后再说。”

    安平候憋了憋,尽管神色是迫不及待,然而他还是忍住,此时才看见洪武帝,赶紧拜见。

    祭祖继续。

    九雅和傅誉进得祠堂,国师依样贴符念几声,随后用八卦镜上下左右的照,口中念念有词。

    九雅只觉一阵阴寒之气从后背蹿起,直逼百汇,然而自手心突然又蹿起一股暖融融的热气,不仅阻拦住阴寒之气的进逼,竟还将寒气步步逼退。看来是无心最后那一印起了作用。

    她和傅誉上香敬拜,直至一切结束,众人根本就没看到他们所希望看到邪物倒地口吐白沫的现象,云开日出,一切如常,众**失所望。

    直到九雅和傅誉又重新走到阳光底下,国师不得不朝洪武帝道:“禀皇上,看来不是她。”

    傅长亭大声道:“不可能!当初春梅是见证过她由死而生的全过程,重生之后她性情大变,根本不似以前的宋九雅,她明明就是一个借尸还魂不知哪里飘过来的恶鬼,怎么可能不是她?”

    他已经信誓旦旦用项上人头对皇上担保宋九雅绝对是个鬼物,并且将她还魂之后所有的奇怪之事全拿出来和皇上还有国师分析过,他们都认为宋九雅是借尸还魂,现在怎么可能灭不了她魂魄?还说她无异样之处?

    傅誉大喝,“二哥怎的要行此等污蔑之事?究竟我家娘子哪一点对不起二哥,让二哥一定要如此害她?我看你才是怪物才对。”

    此时他已经起了灭傅长亭之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厉声道:“当初二哥和拓跋野为了赚钱,明明就是到卢邑一带散了霍乱,使得舅舅的军队和那里的边民受尽折磨,结果你却不知用什么法子成了治理疫情的先锋。可是在新宜你治疫情了么?不知在哪里纠集了五千精兵将新宜搅得天昏地暗,明明犯了大罪,为何现在还可以大摇大摆回来候府指责这个指责那个?”

    他回头朝拓跋玥义正严辞道:“当日舅舅险败给吴越,就是拜这厮所赐,舅舅说他该当何罪?”

    拓跋玥却是笑看洪武帝,“父皇,此事都只能看您如何让所有将领心悦诚服了,总不能让那些因霍乱而死的兵将白白牺牲了吧。”

    洪武帝脸色难看,脸皮抖了又抖,毫无力道地说道:“关于有人散播霍乱的事,都不过是一个猜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父皇则认为是有人栽赃之词,不足为信。再说傅长亭捐了大批药材南下救了不少人,这事应该不是他干的。”

    “那他在新宜的五千精兵从何而来?难道是皇上授意他率兵杀人?”傅誉不依不饶追问。

    旁边的德公公怒眉一竖,“大胆!敢和皇上这般说话,难道不想要脑袋了么?”

    傅誉冷笑,“难道我有说错?要不要让全新宜的百姓来作证?要不要让黄大人来作证?要不要让当日还剩存的两百羽林军来作证?众目睽睽之下,证据如此确凿,难道皇上不想依法办事?是不是要让我向天下宣扬,我们大夏的皇上纵容一个杀人犯去剿杀对大夏有功之臣?这该会寒了多少人的心?”

    洪武帝实在没料到傅誉会在这个时候发难,他恨恨地盯着他,可是却又拿他实在没办法,如今他已经查得,除了一个难缠的天玄宗,京城里已经渗进了不少息王培养多年的精锐,他们化整为零,藏于京中各个地方,甚至于京中一些身处要职的官员已被他们策反,如果傅誉在京城万一有个什么事,估计外围的息王一声令下,整个京城都会陷入一片杀戮混乱。就好比当年拓跋兰死后,京中十几个军机要员都被暗杀于各府,当时震惊震颤了整个京都,分明都是息王的震慑手段,如果当年不是把傅誉强留于京相当于人质一般,可能京城早就被那莽夫给搅得腥风雪雨。

    事隔多年,一个息王,一个羽翼长成的傅誉,已经更难对付,现在他若敢动他们,他不用怀疑,京城将要面临天翻地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洗牌就会在眼前。

    最可恨的是,日前明明已经控制了宋九雅,后来居然发现控心蛊对她失效,蛊虫被她弄死,害他又一大计失败。眼下以为可以切中傅誉要害,只要宋九雅被灭了,傅誉心神大乱,息王还不会束手就擒?结果更是出人意料的不好。

    他不得不深吸了口气,紧盯着傅誉一字一字道:“如果你说的是事实,朕一定严办傅长亭,他若有聚得五千兵马之力搅乱新宜,朕更要问他的死罪……”

    还不待他把话说完,傅长亭突然暴起朝院墙外掠去,一直戒备着傅誉扭身直追。两人凌空对得一掌,傅长亭**回来,他咆哮着叫道:“不想死就滚开——”

    傅誉深切的冷笑,“看看我们究竟谁死,以前不是你的对手,是因为我让你,现在我毒已全解,完全没有再让你的必要,所以别想自我的手底逃脱。”

    两人又是一番激烈的打斗,飞花落叶,尘土飞扬,众人四下退避,最后终于在洪武帝的一声沉喝之后,两条人影才倏然分开。傅誉撩袍立稳,傅长亭嘴角带血,半跪于地喘着粗气。

    洪武帝冷哼道:“来人呀,将人犯傅长亭带下去,若是事情查清真是他所干,杀无赦!”

    几个侍卫应声上前,傅长亭挥刀一指,厉声道:“你们最好别过来,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堂堂的皇子!”

    洪武帝脸色大变,眼睛迅速朝一直很平静的安平候看了一眼,立即朝身边的德公公使眼色,意思是叫他赶紧封了傅长亭的嘴,不能让他乱说乱话。

    德公公得令,慢慢上前一脸笑容可掬道:“傅长亭,皇上对你向来仁义,只要你没做错事,皇上绝不会让你受委屈。过来,随公公去刑部,你若没罪,一定会还你清白。”

    傅长亭小眼溜转,“公公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怎么会骗你?你也太不容易相信人了,想当年咱家还抱过你,你也算是咱家看着长大的……”德公公如是说着,人已经距傅长亭只两步之遥,然而他手指蓦然如铁钩般朝傅长亭脖颈抓去,以他的劲道来看,若是被抓中,傅长亭的颈子就会变成一个血窟窿。

    傅长亭也不是傻子,暗自也有防备,德公公动,他同时亦一脚踢向德公公腕骨,德公公翻腕避开再攻,却也让傅长亭避开了要害,抓在他手臂上,入肉而撕。傅长亭不顾受伤,凶悍地再踢,德公公一掌劈向他腿骨,只听得卡嚓一声,傅长亭小腿骨被折断,他摔倒于地。

    就在德公公欲痛下杀手之际,一直未动的安平候突然横身相拦,德公公的指钩无论如何都递不下去。

    “德公公,皇上不是说等事情查清再处置么?你有什么理由现在就对他下毒手?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他说出来?”安平候冷冷道。

    德公公竖眉道:“候爷还是让开的好,此子根本不服擒,如果不用非常手段,恐怕会要害死更多人。”

    傅长亭抱着断腿半躺于地上,面目狰狞,老夫人心疼地欲待上前看看,却被三老爷拉住。看着所有的所谓亲人都不敢上前来帮一下,傅长亭仰头狂笑,“你们一个个都巴不得我死,以为我死了你们就会好过了么?”

    他忽然一指安平候,咬牙道:“自称我父亲这么多年,你可曾给我一分关爱?”

    他又指向三老爷,“你,眼里可曾真把我当成你侄儿看待?如果不是我手里掌握着不少生意,依小时候的情形看,你恐怕对我比一个下人还不如。”

    他又指向老夫人,“还有你,眼里只有大哥,事事都先考虑他,也只把我当个傻子,平日里好的都要先给他,他挑剩的,最后才是我的,以为我是乞丐吗?”

    老夫人辩解道:“长亭,奶奶对自己的孙子都是一视同仁,不曾偏袒过哪一个,你怎能冤枉奶奶?”

    “奶奶?你以为你是我奶奶?”傅长亭像疯了一般直指洪武帝,“我是他的儿子,我是皇上的种,又怎么可能是傅家的孙子?”

    此时不仅洪武帝脸色大变,在场所有的人都为这个消息而震惊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好好的傅家庶子,怎么又会成了皇上的儿子?

    “傅长亭,你别信口雌黄,朕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洪武帝暗怒,只恨没早一步将傅长亭解决掉。

    傅长亭哈哈大笑,“信口雌黄?皇上,你不让我好过,过河拆桥,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而且这傅家的人,都别想跟着好过。如果你们让我死,我就让你们都生不如死。”

    最出人意料的,傅誉嗤笑了一声,斜睨他道:“你想让大家怎么个不好过法?你罪证如山,想活命肯定是不可能了,如果你想解气报仇,不如趁现在还有一口气,最后趁下口舌之快吧。”

    “你以为我不敢说么?”傅长亭环顾四周,直到目光停在安平候面上,讥笑道:“这位所谓的父亲大人,不过是个戴了十几年绿帽的乌龟而已。当年我就是皇上与我姨娘**之后生下来,与这位父亲大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洪武帝大喝,“够了!傅长亭,你还想要命就给朕闭嘴!”

    傅长亭轻蔑道:“之前还要对我杀之灭口,我为什么不说?你说,你那日是不是亲口告诉我我是你的儿子的事?我的出生,是当年你趁这位父亲大人出征在外,以慰问家属为名将我姨娘接入宫中,与我姨娘有了肌肤之亲?后来你们偷腥一次不够,又接连着找了各种法子在外面幽会,最后才有了我。怪不得,我说我怎么就长得不像傅家的人,原来是你这个又丑又老的老家伙的种。哈哈,也怪不得这位父亲大人不喜欢我,因为我根本与他无关……”

    这无疑是天雷滚滚,炸得在场的人个个都面如土色。

    洪武帝一脸恼羞成怒,三老爷和三夫人雪晴惊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夫人捂着胸口直喘,直呼“贱人,贱人……”

    安平候脸色煞白,喝道:“我不信,赶快把萧氏找来对质,我不信!”

    所有人神色各异,如此丑闻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不由都把目光游移在洪武帝和傅长亭之间,还真别说,这一细看,两人还颇多相似之处。特别是那身形,都属微胖型,还有那大饼脸,大至轮廓……

    各人倒抽了口气,傅誉则是带着一抹不经意的微笑,这就是他要报复的,萧氏是个淫妇,皇上是个淫人妻子的淫棍。这位父亲根本就是只绿头乌龟,傅长亭是个野种,老夫人期望的大家族的声誉,就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要告诉她,她竭力维持的傅家的声誉,根本都是空中楼阁,不堪一击。

    她多次以维护整个傅家来牺牲他和他母亲,那么他就要她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最后变成狗屎一堆,全是腐烂了的毒瘤,让她认清,当初她那么对她的母亲,那是错误的,错得离谱。同时还要让她睁大眼睛看着,傅家倒塌,反而是他这个一再差点被人害死的祸害能仰立于天地间。要让她睁大眼睛看着,将来只有他能站在高处睥睨天下。

    一席话,让洪武帝颜面扫地,祠堂前静得不可思议,众人都不知该如何反应的时候,有大约一排十多个的黑衣人跟在一辆马车前过来。

    傅长亭眼前一亮,朝当中一个粗壮的黑衣人叫道:“常林,过来这边,马上带老子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再也不愿呆了。”

    洪武帝哪里敢放他离开,若他出去再乱说,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他的荒淫无度?他手一挥,身后的几十侍卫同时慢慢朝傅长亭围去。傅长亭已知今日绝没好结果,他却不死心,对安平傅叫道:“如果你不想你的绿帽子戴得很凄惨的话,现在就让我离开,不然,我会有千百种办法叫你们永远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安平候仰头望天,静静地,不言也不动,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见说不动他,那些侍卫又在朝他围逼,他眼睛骨碌转着,就想趁机掳一个有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