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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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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断袖之癖

    当晚,我用过晚饭之后就早早的歇下了,也打发紫汀翠屏两个早些休息,怀中揣着母亲给我的回信,放心沉睡过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紫汀进来服侍我洗漱更衣,我选了一件嫩黄色的席地长裙,腰间配以各色绿丝交拧丝绦配以一件羊脂白玉环,显得十分娇嫩。

    挽了松松的如意髻,在鬓角边细细的贴了精致小巧的凤仙绢花,斜插了一支白玉福字簪,又对镜端详,轻抿了一口胭脂。

    才一转身,便见庞庆鸿已然掀了帘子正要进来,我嫣然一笑,福下身行了一礼:“夫君今日来的好早!”。

    庞庆鸿进来见我今日容光焕发,又是如此的美貌青春,也甚是喜悦。分了左右坐在塌上,早有紫汀奉了热茶过来。

    闲话几句,便一起去了花厅用早饭。

    席间,我先是温言软语恭贺了夫君即将迎娶新人,庞听得此言却不见面露喜色。反倒像是颇为烦恼,只是潦草了说句:“娘子莫要怪为夫薄情,此事并非是我的主意”。

    我见他这样,心下也有了几分明白。庞庆鸿当初迎娶我时,父母均不甚赞同,如今这安排,怕是早就定了下来的。我便就势将话题转了开去,开始闲话其他。

    庞庆鸿今日心情看来不错,兴致高时也直抚掌而笑,坐了约莫有半个时辰,这才颇为不舍的起身离去,临走,我请了他晚上过来一起用晚饭,自然是点头应承下来。

    我在心中暗暗思量,今晚可要想法子把他心里的真话套了出来才好,一面想着,一面已经早早吩咐下去准备了。

    彼时,满室飘荡着一股馥郁幽静的花香,却比平日的鲜花之味更能宁人心神,我深吸了一口,觉得这香味沁入肺腑之中,直飘摇着要奔那月宫而去了。

    不多时,院中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更有下人向少爷请安行礼的,我忙移步过来花厅正门,一手掀开帘子,且含了十分笑意,迎了他进来。

    虽是夏日,夜晚毕竟还不算热,花厅正是坐北朝南,将正堂后门的两条小门开了,放下帘子,就有穿堂风而过,酒菜备的色香味全,庞自是进门后就食欲大开。

    我亲自奉了温水和汗巾给他,适才沐浴过后,我换了一身月白色罗敷群,腰身处贴的甚紧,曲线毕露,上身却是换了一件水红色窄袖小衣,一色的精绣抹胸,夜色下显得更是摄人心魂。庞显然也觉察到了今日之不同,眼光闪烁之中满是欣赏赞美之意。

    我心下暗暗喜悦,双双入席坐定,我取了银盏给他斟满了一杯“梨花白”,自己陪着喝了一小口茶水,这才开始举筷。庞庆鸿平日就不是什么风流儒雅的公子哥,这时可能已是饿了,于是自顾自的吃喝起来,我也陪着用了一些。因心中有事,倒也不太开胃,一时之间,满屋之内俱是他的嚼咽之声。

    我暗暗频了眉,举起手中玉杯,暗道这庞家倒真是商贾之家,只这一位少爷,竟也教养不出礼数周全的,白白的叫人笑话了去,可见,这二位高堂也不是什么礼仪之人。这样想着,心下更是不快了,命运弄人,也真是残酷无情。

    想我虽家道中落,自小也是诗书礼仪样样不落人后的,母亲虽然后来性情反复,但是于这日常礼节之上的事情,却是十分周全的,教养的几个儿女,也是出类拔萃的,想不到竟由了这样的人家来践踏,还要左右挑刺,不爱待见的。

    这顿饭用了甚是久,那瓶“梨花白”也庞庆鸿一滴不漏的喝了个底朝天,菜肴多半都用完了,我坐在一旁久了,甚是无聊,就进去内室检视一下发髻有无凌乱,顺便净了净手脸。

    出得花厅一看,庞竟是已然倒在圆桌之上,昏昏欲睡了。我暗悔不该让他喝过了头,这下怕是什么也问不倒了。只能唤紫汀去院中长廊下面将他随身的家丁那个叫小六子的一并叫进来,七手八脚抬进了里屋的床上,又忙去烧水给他洗脸。

    这番忙将下来,我已是汗湿了衣衫,只得带着紫汀和翠屏去西厢房那边换洗;留了小六在屋里服侍茶水。

    换好素袍软鞋,安排紫汀和翠屏自去洗漱,正要掀帘子进去,突然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唔……唔”的声音,我不由得停住脚步,又听得小六急促的声音:“少爷,且快放了小的,少奶奶一会就进来了”。

    我心头大为疑惑,掀了帘子直闯进去,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庞庆鸿面色潮红,不停的气啜如牛,睡的两眼弥缝朦胧却死死的按了小六的头在自己两腿之间,那里,正是一片赤裸,见得黑色苲草丛生,有一支肉柱直直挺立着,案首挺胸的,小六一嘴污秽,挣扎着将头竖起来,正在劝说,见得我进来,他吓得咻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筛糠一般,不住的向我磕头求饶。

    我脑中一片空白,耳旁“嗡嗡”声不绝,一时间万念俱乱,人也就势一软坐在了床前的脚几上面,半响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阵子,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庞庆鸿,他真正喜欢的,只有男人……我不由的捂住了嘴,伤心痛哭起来。

    小六还跪在地上,见我一哭,更是慌张,口里急慌慌的不住求饶。我哭了一会,心神且镇定下来,正好紫汀洗漱完了,想着进屋添茶水,见此景象,就喝了他起来说话。

    他只道不敢,仍跪在地上,低了头去用衣袖搽拭眼角,见此情形,我心下软了,指不定他也是迫于无奈,我苛责他也是白费,只是既然碰巧遇见了真相,就好歹也要问个一二,这边想着,口气也就柔和起来,慢慢将那来龙去脉都问了大概出来,原来他们之间早已有了三年的交集,平日里,多半也是寝食一处,形同夫妻。

    待问的清楚了,夜色已经深了,我瞧着小六的样子甚是可怜,哭的鼻涕眼泪一起淌了,心下长叹了一气,真是作孽!打发了他自去东苑书房休息,又严厉的嘱咐了他,不得将今晚之事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否则一定让管家一顿毒打再卖出去,他指天发誓赌咒,我不想再看,觉得心中恶心难耐,紫汀便急忙撵了他出院子。

    这天夜里,我挽了紫汀的手,和衣躺在窗前的塌上,心中充满了绝望和那种钝刀戳肉的疼痛,眼泪干了又再涌出来,只想将这胸中的怨恨与无奈统统泄尽。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自古以来深闺之中皆多有怨妇,看来是各有各的苦楚不为人所能道的。原本已然握于手中的万千策略,这会子全然变数了。我再次茫然,就这样,睁了一双眼睛苦候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