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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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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崔大将军和崔希娜的尸体被找了回来,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在崔大将军和崔希娜的尸体被下葬之后,墨兰离开后,便要找水心履行承诺。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举行崔大将军和崔希娜尸体下葬的仪式过后,水心和莫元靖二人便偷偷的提前退列,连番赶车去了荷花谷。

    所以当墨兰来到龙翔宫后,发现的只是空荡荡的大殿,原来该在这大殿中的皇上和皇后二人早已不见了人影。

    她抓了一个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水心和莫元靖二人突然离开了。

    气得她差点毁了整座大殿。

    突然来找莫元靖的左永年和雷鸣二人也被吓了一跳,然后他们从守卫的手中各接过一封信。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接过信,便被墨兰一下子抢走。

    然后又没有经过左永年和雷鸣的同意,就将信拆开。

    上面的名字分别是雷鸣和左永年的,她先看了左永年的,上面字数不多。

    左永年:朕与皇后出去一段时间,国内事务暂时交由楚王打理,你、雷鸣和六子三人在旁协助,不必寻找我,到了时候我们自然会回来!

    落款是莫元靖。

    墨兰将信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出来。

    她拧眉把另一封信也抽了出来,上面的内容与前面差不多,只是将雷鸣换成了左永年而已。

    看到最后,她的双手紧捏成拳,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将这写信之人揉成肉浆。

    好样的。

    一国之主和一国之后,居然玩起了失踪。

    不用说,这件事,与水心绝对脱不了干系。

    她粗鲁的一把拎起守卫的衣领,阴森森的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冷声质问:“我问你,莫元靖和水心二人他们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守卫吓得脊背全是冷汗,尽责的纠正墨兰口中的说词:“呃……你是不能直呼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名讳的。”

    “狗屁名讳!”墨兰被气得脏话吐了出来,捏着他衣领的手倚然未变:“快告诉我,他们走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

    守卫的浑身颤抖了一下。

    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好颤颤抖抖的小声回答。

    “其……其实皇后娘娘走之前说了。”

    “她说了什么?”墨兰的声音依旧很冷。

    “她说……她说……”那守卫结结巴巴的,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皇后娘娘说,只要见到了墨兰姑娘您,就告诉您,她答应您的事情,已经做到了,至于楚王自己愿不愿意,您还要自己努力!”

    “什么?”墨兰生气的低吼,嗓音因为太过愤怒而走了调。

    守卫早已被吓得双腿发软,却又不敢回嘴,也不敢让墨兰松开她的手,他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终于,在那守卫脸色被捏成黑红色,快要窒息的时候,墨兰终于放开了她的手,令他处已重获新生。

    得到了解脱的守卫,捧着自己的脖子直喘气,庆幸自己的命还在。

    他做惯了守卫,主子发怒,他也不能生气,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墨兰自己气消。

    但是……

    墨兰的气,不是那么容易消的。

    水心耍弄她,她虽然气,可是她现在找不到他们两个在哪里,根本无法去修理他们,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干生气。

    说不定……水心和莫元靖两个人,正躲在某一个地方,正在嘲笑她呢。

    不行!

    她现在不能轮为他人的砧上鱼肉。

    而夏侯寅确实是她好不容易看上的。

    她墨兰想要的人,不可能要不到,既然水心不能帮她,那现在能帮她的,就只有她自己。

    夏侯寅,你以为只要水心走了,你就可以自由了吗?

    夏侯寅,你的心里只有水心一个人吗?你说你的心里不可以别的女人,可是……我偏要住进你的心里。

    我可以证明,我比水心更适合留在你的身边。

    ······

    既然决定自己要证明自己比较适合留在夏侯寅身边,墨兰自打水心和莫元靖离开的那一天起,便自行当跟屁虫,一直跟在夏侯寅的身边,不管他做什么,她都要跟着她。

    甚至……她开始学做饭,学缝补衣服,只要是关于女人的一切,她都要学,因为,她最想做的,还是夏侯寅的妻子。

    早上夏侯寅佬刚刚起身,便看到一道人影在他的眼前晃动,乍一看,将他惊了一下,再睁大眼睛看

    去发,竟然是墨兰,一双好看的眉毛,马上皱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声音是非常冷淡的,一把拉起被子,将颈子以下的部位全部遮了起来。

    墨兰穿戴整齐,手中拿着夏侯寅的中衣,笑吟吟的站在床边看着他,在看到夏侯寅的动作之后,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男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可爱了。

    明明他才是男人,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而他的动作,却像是一个男人正在欺负一个女人时,女人才会有的举动。

    她举起手中的衣服晃了晃,笑吟吟的道:“当然是为你穿衣服呀!”她说得理所当然。

    夏侯寅的脸黑了一大半。

    “我不需要,你可以走了!”他冷冷的拒绝。

    “可是,我既然已经来了,而侍候人的宫女也被我打发出去了,现在能为你服侍的人就只有我,难道……你还要赶我出去吗?”她妖魅的冲他挤了挤眼,暗送秋波。

    那双电眼,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王孙贵族。

    都说男人早上刚刚晨起时,脑袋非常不清醒,这个时候用美色迷惑,最有用。

    可是,墨兰看了一会儿,这夏侯寅不止没有被她的美色所迷倒,还有一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势头,难道……是她哪个环节做错了吗?

    夏侯寅的脸更黑了,忍不住握紧了双拳,双手的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发出“卡嚓”尖锐的声响,配上脸上那不悦阴冷的表情,活像是一只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狮子。

    “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夏侯寅冷冷的再一次下逐客令。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在晨起的时候,想要诱.惑他,如果是她……根本就不会这么做,墨兰永远都比不上她,永远都比不上!

    虽然墨兰很想要留下来,诱.惑住夏侯寅,可是女性敏锐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个时候,还是别惹夏侯寅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呃……起床的时候,不止脑子不好,而且还有起床气,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在夏侯寅凌厉的目光下,她将手中的衣服,轻轻的放在榻边,不发一言转身走了出去。

    夏侯寅自己动手穿好了衣服,盆架上放着温水,想来,应该是宫女在被墨兰赶出去之后放下的吧。

    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嘶……有点凉!

    好看的眉头又攒了起来,目光幽幽的向门外试头试脑的脑袋望去,心又沉下了几分。

    他拿湿巾沾沾水抹了把脸,方才站起身来,走向门外。

    然后无比认真的站在墨兰的面前,指着那张美丽含笑的脸一字一顿的命令:“从今往后,你不许再碰我要用的东西!”

    “为什么?”美丽的眼睛慧黠的眨了眨,表示她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我说不准碰,那就不准碰!”夏侯寅几近低吼的咆哮。

    她依然笑得开心,没有一丝儿生气的痕迹。

    “知道了,那还有别的什么要求吗?”美丽的眼睛又眨了两下。

    “你可以走了!”夏侯寅冷冷的说,没有一丝温情。

    “你现在已经洗漱完毕,该用早膳了,对不对?”墨兰自顾的说着,像是打不死的小强般,勇往直前。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她墨兰是不会认输的。

    就算他是石头心,她也誓要将它攻破。

    “我说过,你不要再碰我用的东西!”夏侯寅眉毛又攒了起来。

    “你是说过呀,可是你不是需要吃东西吗?人饿了,那可是不好的!”墨兰天真的解释,像个小赖皮般,将他缠定。

    “不需要!”夏侯寅几近抓狂,他要说几次,她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笑容继续扩大。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拿早膳!”墨兰一边说着,一边果真转身离开,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三双眼睛,悄悄的在墙角出没,一竖排三个,个个好奇的看着这边的发展。

    正是左永年、雷鸣和六子三个人。

    有好戏,怎会少了他们三个人?水心曾经撂话,要他们三个好好的保护夏侯寅人,盯着墨兰,不让墨兰再盗什么东西。

    唯独一样东西可以盗,那就是夏侯寅的心。

    只是,这墨兰仙子的名号,似乎要改一改了,她明明已经下手了,要是那颗心她却怎么也盗不走。

    墨玉去拿早膳,夏侯寅气得回转过身,将门摔得卡嚓响,墙角的三颗人头缩了回去。

    “来来来,我十两银子,押楚王一定会被墨兰感动!”六子嘻笑着开赌,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盯着其他二人。

    其他二人对视了一眼,雷鸣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千年不化的僵尸脸,一丝儿表情也没有。

    倒是左永年,同时送上十两银子。

    “我了十两,不过……我押楚王不会被墨兰感动,你想想呀,楚王喜欢的是我们的皇后娘娘,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嘛!”左永年解释。

    说得好像似乎也有道理。

    二人话落,左永年和六子的眼睛,同时转身一旁的雷鸣。

    那张千年不化的冰寒脸,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就在二人以为雷鸣又要扫兴时,突然雷鸣从怀中掏出了十两银子。

    “我也赌!”

    “你赌什么?”左永年和六子二人好奇的异口同声问。

    “我赌你们两个都错!”雷鸣一语惊人。

    话落,空气紧窒了许久,左永年和六子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反应。

    好一会儿后,突然左永年和六子二人同时捧腹爆笑出声。

    好笑,太好笑了,雷鸣这样说,分明是想输的嘛,说他们两个都错,那会是怎样的结果?

    难道是,夏侯寅没有被感动?还是他被感动了?

    天知道!!

    ······

    不气不馁是墨兰。

    既然早上唤醒他会惹他生气,那她就天天唤他,直到他习惯了,再也不能赶走她为止。

    所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

    她相信这个道理,但是……她面对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