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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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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眼前男人的身体,不算差,但是……水心看了之后却直想呕吐,甚至是厌恶,不想再碰触。

    她深吸了一口气,洁白的贝齿咬紧了樱唇,嫣红的唇瓣被咬得一片苍白,她的手指已经在胆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进行下去。懒

    忽地,她轻轻的闭上眼,想象着曾经她与莫元靖亲热时的画面,她依着记忆中的画面,抬手脱下六子的中衣。

    “够了!”陡然一声低沉的喝斥声在卧室中响起。

    是莫元靖,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太好了,他不用死了。

    六子解放了似的,赶紧低头捡起地上自己的衣裳,眉开眼笑的飞快穿上。

    水心的后背满是冷汗,不知为何,在莫元靖喝出声的那一刻,她庆幸的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幸亏……她还没有脏。

    “随我出来!”莫元靖再也懒得回头看一眼,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是多么的恼恨,她应该会不想见到他了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跃出了窗口,人影不见,只留下窗纱在空中扬起了优美的弧度。

    六子抓紧将自己掉落在地上的中衣披好,急急忙忙间穿反了衣服,他又不好意思的向水心笑了笑,又赶紧脱下了衣服,正过来穿上,再捡起地上的外衫准备离开。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回头冲水心低喊:“主子可能没有告诉你,你的丫头,遭皇后娘娘逼供,被打得遍体鳞伤,是主子将她救了出来,现在正在养伤,暂时还不宜与你见面!”虫

    主子一直对水心隐瞒这件事,他觉得水心该知道这件事,以免她对主子的误会太深。

    呃?水心惊讶的睁大了双眼,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

    心上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

    她错怪他了?

    ······

    六子衣衫不整的跃上了屋顶,随着莫元靖的身形往内殿顶中移了些,以免被巡逻禁卫发现。

    “六子,你太多事了!”莫元靖责怪的冷喝。

    很显然,刚刚六子对水心说的那些话,他全听到了。

    六子终于穿好了衣服,彻底松了一口气,心头的大石也被推开,真是神清气爽哪。

    “可是主子,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假如您一直将真相憋着,不让她知道,她又怎么知道您对她的好呢?”六子一本正经的向莫元靖解释。

    “她只是我利用的一颗棋子,我为什么会对她好?我做的那一切,只是为了让她更听话而已!”莫元靖冷冷的说道,脸上有着不耐烦的情绪。

    呃呃呃……

    “那请问主子,您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现在您又答应要帮她救出楚王,您这不是对她好是什么?要是米姑娘也这样求你,你也会答应吗?”

    “当然不会!”莫元靖皱眉微愠,六子是笨蛋吗?米依依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帮她?

    “对嘛对嘛,所以,主子您对水姑娘好呀!”六子连连点头,总算有点开窍了吧?

    “皇后让我帮她做事,我做了,我也是对她好吗?”

    “不是!”

    “既然如此,就别说些有的没的!”

    “咦,不对呀!”六子纠结的发现,自己似乎被主子给绕进去了:“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嘛!”

    难道六子也想反了他不成?莫元靖的脸马上阴沉了下来。

    “够了!”他冷冷的打断了六子的话,成功的制止了六子的继续发言:“之前就让你查的,到底是谁囚禁的夏侯寅,有没有结果了?”

    有了正事,六子马上恢复了正儿八经的表情。

    “有了!”他的表情非常严肃。

    “是谁?”

    “当今皇上,夏侯天德!”

    莫元靖的表情也有几分惊讶,

    “你说的是真的?”

    “此事不假,属下特地查了好几次,均是一样的结果,不过,这一次……属下还查到了另一件好玩的事!”六子促狭的眨了眨眼。

    “十八年前,皇后曾经消失过十个月,在那之前太医殿有一位太医突然猝死,那位太医的太医簿上被人撕掉了一页,属下恰好得到了那张纸,那张纸上记载着,皇后娘娘有身孕一个月!”

    当时的皇后,自然就是薛彩凤,据莫元靖所知,当时的皇后失踪回来后,人胖了一圈,难道是……

    十八年前,如果孩子生下来的话,现在应该是十七岁,十七岁的话……

    “你知道她消失去了哪里?”莫元靖的眼睛蓦然眯了起来。

    “米家!”

    果然!!他果然没猜错。

    一股讥讽袭上心头。

    怪不得薛彩凤对米依依那是万般宠爱,米依依若是想要什么东西,薛彩凤便不计代价,也会为她拿到,然后送给她。

    薛彩凤对米依依的宠爱,已经超越了姨表亲之间的关系。

    原来……她们竟然是亲生的母女。

    但是,她是皇后,有了龙嗣,却要躲进米家,难道这中间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是他心中猜想的那样?

    这后宫,果然是乌烟瘴气、污秽不堪。

    现在他突然想到,怪不得当初薛彩凤会那么极力反对米依依嫁给夏侯辰,而且言词激烈,她大概是怕当初的丑事被皇帝知晓,她的野心便无处安放。

    哪知这皇帝也不是省油的灯。

    “皇帝身体不是已经不行了,难道其中有隐情?”

    “这个倒不太清楚!”六子一脸歉然。

    夏侯天德,最喜欢的就是玩这种游戏。

    当年,夏侯天德只是一外姓藩王,只因野心勃勃,父皇便准备暗中除去他的兵权。

    就在夏侯天德准备交出兵权的头一天,他突然病倒,派去的太医一个个回报说已命不久矣。

    父皇仁慈,对亲信深信不疑,然,父皇就是被那些亲信出卖,与偷偷潜入皇城的夏侯天德理应外合,一场大火,一夕间,国家易主。

    “不管他的身体是否真如外面所传那般病入膏肓,到了时刻,他非驾崩不可!”莫元靖阴沉一笑。

    “主子是否有什么好计谋?”六子惊喜的看着莫元靖,身体里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

    这些日子,照顾小环,已经让他颓废太久,也该好好的活动一下筋骨了。

    莫元靖挑了挑眉,斜了他一眼:“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的照顾小环!”

    “可是主子,属下还是很闲,很有时间的!”六子努力的睁大了眼睛,表明自己绝不嫌累,绝对的忠心,也绝对的可以大显身手。

    “很有时间?”危险的嗓音轻轻的,让人感觉其中危险重重。

    “呃……”六子用力的吞了下口水。

    “那好,那就让你去北……”

    六子刚听到一个“北”字,身子陡然一颤,几乎是尖叫着的打断了他的话:“属下很忙,很忙,非常忙,现在属下要回去了!”

    去北边管理那一烂摊子锁事,免了,累死不如闲死。

    六子刚要离开,莫元靖一句话,害得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你对小环似乎很关心,而且……你该看的地方都看过了,该摸的地方也摸过了,更何况,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等这些事情结束了之后,你就将她娶了,如何?”

    杀人呀!!

    六子的嘴角在抽搐,让他娶小环?当一个唯妻命是从的男人?拜托,他喜爱留恋花丛,每天只对着一个女人,他一定会腻的。

    “属下先走了!”没听到没听到,一闪身,六子逃也似的奔离。

    看着六子的背影,莫元靖不由得微微勾唇。

    就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

    揶揄完六子,现实再一次摆回他的面前。

    现在还是要处理夏侯寅的事情为重。

    该死的,他是着实不想插手,插手了之后,奸诈的夏侯天德,一定会知晓是他从中作梗,说不定会暴露了他的身份,继而日后的计划会受阻。

    忽地他脑中一灵光一闪。

    差点就忘了,两日后,便是夏侯天德的寿辰,然夏侯天德只因身在病中,便无人提议为其操办寿辰,这个机会,他要好好的利用一番。

    假如……皇后暗助楚王,联合起来逼着夏侯天德退位,夏侯天德……一定会跳脚吧?

    ······

    经过了那晚的事情,连续两日,水心没有再见过莫元靖,而她日夜焦急的在太子宫内来回踱步,却又不能出去探究实情,只能通过冰、清、玉、洁四人的口中得知,夏侯寅并未被放出。

    难道莫元靖食言了?

    橙儿和绿儿二人因着水心这几日受宠,不时的上门来挑衅,可惜她只是捏捏手指,让指关节卡嚓响两声,便将那两人气得脸色发绿的悻悻离去。

    皇后没有再对她发难,让她惊讶的是,米依依突然被皇后送回了米家,一时之间,这皇宫中,竟让她觉得安静了下来,只有听人说皇上明天寿辰,到时候,大家都要去给皇上请安。

    她已经进宫半个月了呢,可惜还尚未见到龙颜。

    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人也会觉得乏味,所以她心中现在只余下窥见龙颜这一念想。

    这天早上,水心刚起身,便感觉到皇宫内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压抑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几乎是轻轻一触便会爆炸。

    两天未见莫元靖,她的心中似有一种牵引,让她不由觉的去想。

    在想到夏侯寅的事情之后,她心中仅有的愧疚,也被她搅得烟消云散。

    他做再多的事,也掩饰不了,他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事实。

    不知为何,这几天总是嗜睡,早晨刚起来,便觉得有些头晕,扶着门框站稳了身子,抬头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莫元靖的身影。

    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她的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似的,心中升起了一丝跃雀。

    她努力握紧张双拳,佯装平静的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声音很冷淡。

    “两日未见,难道你没有一丝想念我吗?”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声音更是带着长途跋涉的沙哑。

    听着他的声音,水心的眉头微皱,这方抬头细细的打量他。

    这方发现他似比前两日憔悴了许多,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刚从沙漠中归来似的。

    喉头一紧,她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我想念鬼,也不会想念你!”她恶声恶气的低斥。

    “鬼有我长得好看吗?”他上前一步霸道的拉她入怀,难得她没有挣扎,微凉的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感觉到她的身子因为他的吻而微微一颤。

    粉颊边,映着两抹可疑的红,只一瞬便逝。

    “你答应我的事,没有做到!”她的双手握着衣袖,清亮的眸子倔强的望进他幽深的眸中。

    欲捋她碎发至耳后的修长手指倏的一僵。

    “今天晚上他就会被放出来。”他莫测高深的说着,眸子悄悄的溜向左臂,一抹鲜血冒了出来,该死,赶得太快,被敌人误伤的伤口又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