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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身陷毒蛇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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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第95章身陷毒蛇阵

    “困!”

    玉石美男沉默了半响之后,才启动性感的薄唇,说出了这么个风马牛不相干的字来。

    任清凤一愣,却发现手中掐着那人居然面色坦然的闭上双目,一副要睡的模样。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也太不把她放在眼中了?难道他以为自个儿不敢要了他的性命?

    一时间发现,自个儿倒是有些手足无措,那手不知道是继续用力下去,还是直接松开来好。

    威胁,不过是因为对方在乎,可是眼前这玉石美男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这威胁也实在是没劲,而且,任清凤阅人无数,也看的明明白白,人家不知作态,而是真的不在乎。

    还没容她想清楚,又听那人抛下一个炸弹,直炸的她脑袋发懵。

    就听那人用再认真不过的口气说道:“咱们一起睡吧!”

    从头到尾也没有问任清凤,为何他点上的穴道,她还能行动自如,反而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任清凤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一早就看出了破绽,知晓她不过是假装的模样。随即又摇头,应该不会吧,她没感觉到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妥的。

    倒是独孤意的话,狠狠地雷了她一番,简直算得上外焦里嫩。

    一起睡?

    任清凤听了这话,险些以为自个儿的耳朵出问题了,她是女人,他是男人,这样的话,他怎么说得就跟今天的天气不错一样的自然,理直气壮的让她误以为若是不跟他一起睡,反而不正常一般。

    真是缺心眼的厉害,居然连男女授受不亲也没放在心上,真正的视礼教与粪土。

    任清凤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黑沉,也不去掐他脖子了,反而举了起来,手下一挥,啪的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你去死!”

    那个嘴里叫着困,一脸自然邀请任清凤同睡的玉石美男,睁开了勾人的眸子,似是不解的看着任清凤,挨了一巴掌,也不恼,反而困惑万分:“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我闻了之后,心中不燥,就想睡觉!”这是解释为何要和她一起睡的缘由。

    若是独孤意身边人听到他的话,只怕个个都要惊的下巴掉在地上了:脾气暴躁,从不解释的主子,居然在挨了一巴掌后,不燥不怒,反而温声解释,这比太阳从西边出来,更令人惊奇啊。

    不燥!想谁觉!

    任清凤心中一动,似是有些明白玉石美男的情况,好像有些人,神经特别的发达,易怒易燥,而且难以入睡,听独孤意的话,他好像就是如此。

    而她身上的味道,似乎在他这里有种镇定的作用。

    天,这位秦国太子殿下的毛病还真不少。

    “走!”独孤意伸手拉着她,就往屋内走去:“咱们睡觉!”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说得那叫一个风情云淡,说得那叫一个娴熟自然……

    任清凤可以拿自个儿的脑袋发誓,这位秦国太子说的睡觉绝对就是睡觉,没有半点其他意思。

    可是她听了,这脸上还是发红了起来,他不懂,难道自个儿也不懂吗?

    狠狠地甩了他的手,怒道:“你疯了!要睡你自个儿睡去!”

    那人越发的不解,仿佛不明白任清凤为何发怒,反而睁着一双似清凉如水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朱唇微动:“你别气,我会娶你,会对你好,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敢情人家不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而是铁了心,要给她一个名分,故而打算提前享受一下安神抱枕的功效。

    这人算不算是对她一闻钟情?

    天下什么奇怪的事情都给给她碰到了。

    任清凤现在连感叹的心思都没有了,眼前的这位玉石美男显然是认定了她身上的味道。

    虽说心中对他带她回秦国的原因还存着狐疑,却也没有认为这人是说谎,他是真的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任清凤有种拍飞独孤意的冲动,不过瞧着他闪闪的美眸,难得难耐下来,不愿意再跟他纠缠下去。

    不是怕,而是这玉石美男她有着难惹的感觉,大抵这样的人物,认定了什么,都如同磐石一般,难以撼动,只怕越是纠缠,到最后这麻烦越大。

    既然对方无意取她性命,更是无意为难她,她也不定就要与对方为敌,至于国仇啥的,不好意思,与她何干?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没打算离开鲁国!”任清凤眉眼沉沉,语气森冷,虽说她没有对独孤意下手的意思,不过却也没有给好脸色给他看。

    “你出不去!”独孤意也不恼,反而声音清淡凉薄的说着:“这院落虽小,却处处阵法机关,你想出去,怕是不能。这里若是没人引路,绝对出不去。”

    任清凤忽然勾了勾唇,眼眸深处是片片冰寒凝结,散发出清冷淡漠的气息:“没试过怎么知道出不去。”

    她忽然抬眼看他,墨玉的眸中染上一抹潋滟光华,清凉的声音中夹着一抹算计:“不若我们打个赌,可好?”

    “嗯!”独孤意欺霜赛雪的容颜上剑眉微动,却是不动声色的应了下来。

    任清凤唇角微勾,带着一股冷雅清凉之气:“若是今儿个我从这里走出去,那么日后你不可再纠缠与我,更别说什么娶我为妃的胡话,你可敢应?”

    她是风流韵缠怕了,跟个狗皮膏药似得,怎么甩都甩不掉,她实在担心再来这么一个,这日子可如何过。

    而且与这些人有所牵缠,根本就没有一日安宁的日子过,她虽然不惧,可是却也不想每日都去应付那些无聊的麻烦事情。

    倒不是任清凤自作多情,瞧这人这粘乎乎的样子,只怕缠人起来,不会比风流韵来的差。

    话落,任清凤挑起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独孤意:“如何?可敢与我一赌?”

    “好!”独孤意定定的看着任清凤,冷凉之声,却又缓缓响起:“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若是你不能破了阵法,就要跟我回秦国,你又可敢应?”

    这家伙,居然还知道举一反二。

    “有何不敢!”

    任清凤半点犹豫都没有,清凉,铿锵有力的声音就从她软玉般的唇中吐出:“我若是出不去,就跟你回国。”

    这条件实在是诱人之极,若是这样能摆脱一个大麻烦,她真的半点都不介意。

    任清凤与独孤意击掌为誓,出了门,也不去找什么出路,反而脚下一跃,就往屋檐而去。

    她从没有打算闯什么阵法,既然地上不通,寻上面就是了,反正重点是出去,而不是破什么阵法。

    她自信满满,却在在飞到半空时傻住了,刚刚她在地上之时,明明瞧着上面是屋顶,可是飞到了半空,却发现那屋顶没有了,反而是厚重的墙。

    或许是幻景,不过是遮掩术,如同魔术一般,一切都是假的。

    任清凤不信邪,挥掌霹了过去,想试虚幻,谁知道却是货真价实,反而被厚重的墙壁震得心口发麻,有汹涌的香甜翻滚而上,用力的压着,才将腥甜压了下去。

    任清凤犹自不死心,又从不同的地方试了一番,全都是一个模样,心中震撼无比,这到底是什么阵法,怎么如此的厉害?

    看来,也只有走地上这条路了。

    任清凤向那片郁金香的花海而去,还好她进来的时候留了心眼,看似闭眼,却时时数着独孤意的步伐,她只要随着他刚刚进来的步伐而走,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是当任清凤走到昨夜郁金香花阵时,顿时傻了眼了,哪里还有什么郁金香花阵,入眼的是一片茫茫看不见边的竹林。

    怎么会这样?

    这到底是什么破阵法?居然还能改变入眼的物体。

    任清凤一愣,面上有些失神,暗自恼怒自个儿以前对阵法不太关心,现在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了。

    不过却也没有气馁,反而细细的观察起林子,林子入眼是一广袤,倒是有竹海的感觉,若是想避开竹阵,也只有从竹子上方而过,这样倒是可以避开竹中的阵法。

    可是任清凤刚刚吃过亏,不以为竹子上方有落脚之处,倒也不死心的跃起,果然跃到半空,就发现景色一变,居然是一片湖泊,水波粼粼,偶然还有鱼儿跃出水面,一副生机盎然,景致秀美的模样。

    任清凤目测了那湖泊一番,她绝对不能一跃而过,更不能一苇渡江,若是想从湖泊而过,中间必定要寻落脚换气之所。

    任清凤可不以为这湖泊就如同表面一般平静,中间必然有什么机关,到时候她无处着力,只怕要过的狼狈,说不得那潜在的危险,连带她命丧黄泉也不无可能。

    而她也记得昨日独孤意扛着她进来时,遇到的那两位面瘫黑衣人,想来是守护这阵法的护卫,若是她过阵时,对她进行攻击,只怕她想要安然无恙而出,根本如登天之难。

    这样看来,反而是乖乖闯阵而过,才是最安全的出路。

    如此一想,任清凤倒是定了心思,落下身子,铁了心,步入竹林。

    独孤意看着那步入竹林的背影,如丝般的墨发在空中轻甩,好似墨莲乍开,让她的整个背影都充斥着一股无法言语的她静美,还有优雅,飘逸。

    独孤意那双美眸弯成新月的弧形,让他冰冷的面容上,酝酿了一丝潋滟的笑意,那薄薄浅浅的笑在银白的月光下是那样清媚,又是那样动人。

    浅淡浅淡的笑意,如幽兰初绽,更如新月清辉,挂在他冰寒的唇角,那样玲珑剔透,那样醉人心魄,让他的整个人都散发出一抹柔和光芒,淡了那一身寒冰如铁的凉气。

    这阵法乃是百变阵法,至今为此,只有一人闯过,只是那人情况特殊,才得以闯过,独孤意知晓任清凤聪慧异常,却也不认为她能闯过这百变阵法。

    想着日后终于可以有抱枕伴他入睡,这心情焉能不好。

    只是想到任清凤的固执,心中犹如一只只小蜜蜂在耳边蜂鸣,为喜悦的心添了一份惆怅。

    他自小性格暴躁,时常难以入睡,可是这个恶名天下皆知的少女身上,却有种可以让他安宁的气息。

    而她的人,却也异常的让他觉得舒畅,至于容貌,独孤意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想看美丽绝艳之人,他自个儿照镜子就行了。

    而他也真的没觉得任清凤长的丑,那眼,那眉,那唇,那身段,他怎么瞧怎么好。

    可怜感情缺失症的美男,此时还不知道有一种情,叫情人眼中出西施,就是心上人脸上长了麻子,也比别人来的艺术。

    夜色中的竹林,绝对没有白日看的清雅,反而有种幽深黯淡之意,一片悄然,静静的有些让人无法喘息,好在今夜的月色给力,穿透竹叶洒落在竹林之中,倒也驱散了几分阴暗。

    任清凤小心翼翼的走着,软鞭已经蓄意待发,每一步都走的异常小心,步步为营也算不上夸大,半点大意也不敢。

    这种阵法最是危险,只怕落个不好,就要身陷如此,任清凤感觉出竹林之中遍布危险,每一步都似乎踩在陷阱之上,她暗自惊心,只怕落在陷阱之中,不单是被困住,而是性命堪忧。

    她没敢奢望独孤意手下留情,也没想独孤意在危险境地出手相助,因为说得很清楚,若是真到了那一刻,她就要愿赌服输,乖乖随他去秦国了。

    她不乐意!

    她在鲁国的生活,虽然有些麻烦,可是却已经在她可控的范围之内,根本不想随他入秦,再说了,还是去秦国给他做太子妃。

    她现在的心境,还没打算找个人将自己嫁了,更何况这人还是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

    任清凤小心翼翼走在竹林之中,当她小心翼翼再踏出一步时,忽然银白月光消失,竹林之中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黑,异常的黑,伸手不见五指。

    任清凤心中一惊,停住步伐,站立在黑暗之中,侧耳听风,半响之后,未曾听出什么异常,这才小心翼翼的伸出一脚,试探着上前,这般如履薄冰的走了几步,却再神脚之时,似是碰到什么。

    “哗”,似有什么破土而出。

    任清凤轻轻颦眉,暗道一声不好,怕是刚刚她碰到了什么机关。

    果然,那破土之物,带着犀利的之气,不停的破土,窸窸窣窣,任清凤寻声看去,这么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的目光对上地面上爬行的活物,黑暗中,那活物的三角眼异常狰狞,漫地游动。

    居然是蛇!

    因为太过黑暗,所以不能分清楚那蛇身如何,可是却能凭借着那眼睛的多少,可以猜测出,这群蛇定然不小,以任清凤前世的经验,这应该是庞大的蛇群。

    任清凤手中的软鞭,又握紧了几分,一步上前,此时黑暗又如来时一般,忽然退去,眼前的景象清清楚楚的映入眼前,饶是任清凤镇定异常,此时也不由得面色发白,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眼前对峙着无数昂首仰颈的毒蛇,密密麻麻,有细若小指,粗若千年古树,但是全都色彩鲜艳,眼光凶狠,一看就是毒性剧烈之蛇。

    此时这毒蛇群,正吐着猩红的芯,眼睛赤红,怒视着她。

    一切都显得狰狞可怕。

    任清凤暗自心惊,难怪独孤意会说她出不去,要想穿过这蛇群,出这片竹林,真比登天还难。

    “清凤!”寒冰带水的声音穿耳而来:“你出不去的,快回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任清凤的错觉,独孤意的冰冷如雪山的声音中似是透着一丝焦急。

    独孤意的确焦急,看着一掌被他打飞,瘫在地上的独孤情,双目一片冰冷,嘴角更是冷凝一片。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启动阵法,她若是有个不测,我定不饶你!”

    他虽然想要依靠百变之阵,阻止任清凤的离去,可是到底不忍让任清凤送命,太过危险之阵,也都没启动,却没有想到独孤情居然背着他启动危险阵法,更是将其中毒辣的毒蛇阵给启动起来。

    而阵法一经启动,就无法停下,他就是想阻止都来不及,他想要进阵,也难了。

    阵法启动,唯有从外而入,或是从阵法而出,院内却无法进阵,当初是为了百分百的安全,此时却觉得束手无策,惟愿任清凤肯回头,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独孤意又急又怒,冷凝的双目,显出紧张之色,只盯着那幽深的竹阵,从没有像此刻这般,盼望那阵中的少女能出阵而来。

    只是怎么等,也没有看到那道镶嵌在心中的身影,心中的恐惧越来越重,却站在阵外,束急的脸上冒汗。

    心中焦急之余,却又再明白不过,以她的脾气,怎么会不战而退,若是肯退,她也就不会进阵了。

    独孤意心中升起浓重的后悔:早知道,就不和她打这个赌了,直接带她回去,就是了。

    随着时间的增长,周围越发的孤寂,独孤情抹了一把嘴边的血液,虽然狼狈不堪,但眼底的笑意却浓重了起来:她应该身陷阵中,只怕此时早已被毒蛇群分食了吧!

    很好,只要她不在了,风流韵的眼睛就会看见她了。

    别怪她心狠,而是情到深处,身不由己,她爱了风流韵这么多年,怎么能轻易放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以后往年的今日,她会为她多烧点纸钱的。

    哥哥再生气,难不成还真的会为了一个外人,让她陪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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