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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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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第93章送礼

    风流韵看戏回来,心情倍儿好,想到任清凤对青轩宇的狠劲儿,他就心花乱放——凤儿狠,那是因为心中压根儿就没有青轩宇,意识到这一点,他这心情怎么能不好!

    “殿下,请用茶!”一声娇滴滴的声音,软软的说着。

    风流韵接过茶盏,正准备送入唇边饮下,目光扫过那婢女的双眼睛,顿时就移不开了,一双灵动的眸子,似深潭般幽静,像极了他心中的那个人。

    半响之后,风流韵才缓缓开口,道:“喜儿呢?”

    喜儿是他住进相府后伺候他的丫头。

    那丫头心中小鹿乱跳,瞧了眼风流韵那俊朗邪魅的笑容,忙敛下眼皮,美丽的脸上爬满了红晕,轻声细语道:“回殿下的话,喜儿姐姐今日不小心扭伤了脚,所以管事妈妈才让奴婢来伺候殿下。”

    说起伺候两个字的时候,那俏丽的丫头,面上似乎更红了些。

    风流韵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凉半响,最后才轻轻的哼了声,然后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那丫头似是未曾想到风流韵会让她退下,明明刚刚贵人看她的神情有些特别,她还以为自个儿要飞上枝头成凤凰了,可是怎么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让她退下。

    寻她来的人,可不是这么说得,那人可是说了,只要她这么朝这贵人面前一站,自然就有她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原本她还以为贵人是个腹大肉多的花白老头,没想到是这么个俊俏潇洒的公子,就是没有那泼天的富贵,她也愿意啊。

    既然心有不甘,可是到底有几分聪明,只是咬着唇,扭着小腰退了下去。

    风流韵端着茶水,看着那丫头的身影退了出去,眉头却不着痕迹的蹙了起来:他刚刚入住相府,伺候的喜儿,就忽然扭伤了脚,然后换了这么个与凤儿有着五六份相像的丫头出来,若是说这不是有人故意为之,他敢将自个儿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他的视线缓缓的收了回来,目光落在那被茶水之上,茶叶缓缓的展开,舒展出绝美的姿态,凝视了半响,玉颜淡然,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任清流的回来,在任家自然引起一段热潮,当晚任碧波决定设宴,一家人吃个团圆饭,或许因为任清流的回家实在是件大喜事,一直未曾露面的李秋华也神清气爽,亲自操持了当晚的晚宴,更别说自从任清流回来后,就喜笑颜开的任清水。

    谁不知鲁皇对任清流宠爱有加,虽然无官无职,可是却能自由出入皇宫,这等恩宠连带着皇子都要眼红三分。

    有这样一个强大的靠山,也难怪她们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知晓相府的团圆饭后,任清凤换了套白色素雪绢锦袍,松松绾着头发,插了支镂空雕着层层叠叠缠枝菊花的黄玉簪子,整个人如同春天抽枝的芽儿,说不出的青葱秀美,连带着那平庸的面孔也少了三分气息,多了一份清新动人。

    只是任清凤此刻却没心思管自个儿的打扮,反而揉了揉有疼痛的额角,今儿个下午,她这眼皮子就一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画词看着的表情,不由得出声问道:“小姐,你这是……”

    “没事,走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怕她不成!

    虽然她对出席团圆宴没有兴趣,可现在内院是她当家作主,若是不去,倒是不妥。

    再说,她不去还能说得过去,可是任清云却是一定要去,难道还要让他也避着不成,他可是任家的五少爷。

    任清云一身蓝色衣衫,身形修长,宽肩窄腰,这些日子吃得好,睡的好,再加上身上的锦袍,整体的架子少了之前那种青少年未曾长开的稚嫩感。

    她的弟弟已经长成了芝兰玉树的少年了。

    任清凤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付今儿个所谓的团圆饭,可是从头到尾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因为是一家人,也就隔着张屏风用饭,李秋华虽然不待见她,也只是冷着一张脸,任清水也只是垂着脑袋,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二人自始自终不曾出什么幺蛾子。

    这女眷这边,用餐的氛围,那叫一个压抑,若不是任清凤神经够大条,只怕胃都要抽痛了。

    倒是男桌那边,那叫一个热闹,任相爷的心情是真的好,任清流那是才名天下皆知,任清云又刚刚拜了名师,任家后继有人,足以引得酒意沉沉,故而这酒喝的很高。

    任清凤不乐意应付李秋华等人,吃饱喝足之后,也就告辞,也没等任清云用好,瞧着那喝酒的氛围,显然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只是暗暗示意留下的下人多用点心思。

    心中虽然有些奇怪李秋华和任清水没有再出幺蛾子,但也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没力气应付这脑残人士,真惹火了她,到时候那后果就不那么好了,希望她们知趣点,别考验她的耐心。

    走在穿花游廊上,夜风中夹着花香,似有若无,宫灯摇曳,让那踏月而来的少女,浑身酝酿着一股耀眼的光华。

    风流韵看着那远远踏步而来的少女,在夜风中,裙裾轻轻的摆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新而动人。

    他有些怔愣,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人儿,仿佛是从他心中生出来,让他移不开眼睛,移不开心神,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仿佛都有着一根看不见丝线,牵着他的心,左右着他的喜怒哀乐,让他的心情随着她而飞舞。

    那青丝如绸,飞舞中缠上她的眼,有一种魅惑人心的力量,风流韵的眼神落在那一双深幽的美眸之中,喉咙紧了起来,隐隐有什么从他的胸腔中破土而出。

    “你……回来了?”半响,他才从喉咙中挤出这几个字,沙哑的却不成调。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等待晚归的妻子,一股深沉缠绵的柔情从他心头冒出,然后以势不可挡之态,将他整个人席卷。

    任清凤的眼神缩了缩,不是说这混蛋出去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早,还在这院门口堵她。

    不过今儿个她累了,实在没空再和他啰嗦了。

    直接当他是透明人,目不斜视,风流韵在任清凤面前从来不谈脸皮二字,他原来在任清凤靠近的时候,暗自戒备,可是却没有想到任清凤居然就那样直直的走了过去,连一个横眉怒眼都没给他。

    这不像她行事的风格。

    不由得睁大眼睛看着他窈窕的背影,看了半响,却见那人都没回头看他一眼——视他如透明。

    这滋味……不是很让人喜欢。

    照之前每一次见面的情形看来,只要她见了他,从来就没有温柔二字好说,那一次不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他办好了事情会相府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做好了被虐待的准备,可是今儿个刮了什么风,她居然就这样视而不见,直直的走了过去。

    难道她在耍诈?

    风流韵异常迷惑,脚下却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不过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这真的是任清凤在耍诈,想要打他个措手不及,这女人的心可是比炭还黑,他可是领教了多次,今晚上这么反常,他自然更要小心翼翼。

    跟着任清凤走了几步,却依旧不见任清凤停下来,步伐优雅,姿态轻柔,有着说不出的优雅华贵,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在夜色中却仿佛一幅水墨画,静谧而悠远。

    心中柔软一片,忽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柔情来。

    然而柔情蜜意之时,又隐隐有些不安,太过美好的东西,总是无法留住,尤其是她这样美玉般的存在。

    不过此时美玉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很不乐意搭理他啊!

    她是真的不想搭理他。

    这怎么行,若是如此,他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风流韵加快步子,追上任清凤,开口道:“你等一下,我有东西要送你!”

    任清凤别说停下步子,就是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仿佛根本就没听见他的话一样。

    风流韵急了,挡在她的面前,见任清凤眉头蹙了蹙,浑身冰寒之气冒了上来,忙开口说道:“你别恼,我……我……只是……”

    难得他的语气居然有些吞吞吐吐,任清凤倒是有些奇怪,不由得抬头看他,这么一看,顿时有些发愣,眨了眨眼睛,居然没有看错。

    一向脸皮比城墙厚的风流韵,居然脸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混蛋还知道脸红啊!

    风流韵也不知道自个儿这是抽了什么风,一颗心噗通噗通的挑个不停,脸颊火辣辣的难受,可是任凭他怎么劝慰自个儿,都无法压制住身上那异样的感觉,因此自个儿练了几十遍的话,怎么都无法坦坦荡荡的说出口。

    “给你!”风流韵忽然将手中的紫檀木匣子塞进任清凤的手中,然后生怕任清凤会推迟一般,整个人就飘了出去。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任清凤对来去如风的风流韵觉得异常的感冒,他巴巴儿跑到这里,莫名其妙的塞给她一个匣子,这怎么瞧着都有些违和吧!

    想要将手中的木匣子,扔出去,可是心中也有些好奇,这檀香木匣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值得这混蛋一副傻兮兮的模样。

    莹白的月光下,任清凤缓缓的打开匣子,饶是她见多识广,也不由得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夜光下,匣中之物,流光溢彩,参杂着盈盈温润的莹光,十颗莲子米大小的南珠,打磨得极为通透。

    任清凤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混蛋到底想做什么?这东西也太贵重了点。任清凤对来去如风的风流韵觉得异常的感冒,他巴巴儿跑到这里,莫名其妙的塞给她一个匣子,这怎么瞧着都有些违和吧!

    想要将手中的木匣子,扔出去,可是心中也有些好奇,这檀香木匣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值得这混蛋一副傻兮兮的模样。

    莹白的月光下,任清凤缓缓的打开匣子,饶是她见多识广,也不由得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夜光下,匣中之物,流光溢彩,参杂着盈盈温润的莹光,十颗莲子米大小的各色珠子,打磨得极为通透。

    她捡起一颗珠子细细查看了一番,通透晶莹,如玉似水,触摸之下,水润冰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任清凤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混蛋到底想做什么?这东西也太贵重了点。

    想了片刻,将匣子合上,示意画词接过去,收好,等到下一次,再见他的时候,再将这东西还给他。

    无功不受禄,她还是坦然的活着,更心安理得点!

    画词瞧着那时刻南珠,差点惊叫出声,这可是赵皇和赵后定情信物,太子殿下却偷了出来,还随手送了别人。

    可是最令她难过的是,小姐居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显然根本就没看出小姐在意来。

    即使一再的告诉自己,要不以物喜而笑,不以物事而悲,那人只能是主子,不能多做想法,可是南珠是何等稀罕物事,居然为了讨美人一笑,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偷了出来。

    羞煞我也!

    画词差点捂脸哭泣,她之前居然跟了那么个主子!

    更让她欲哭无泪的是,太子殿下到底实行了礼物攻势,只是这攻势来得不够猛烈啊,连个话都说不清,就将东西一塞,就匆匆离开了。

    还说自个儿风流之名天下皆知,可是瞧瞧,这行事简直就是个生嫩,这脸蛋红的,都能煮鸡蛋了。

    而任清凤亦是摇头,对于风流韵的败家再次觉得天雷滚滚。

    这人得多强悍啊,南珠一颗就已经价值连城,他倒好一出手就是十颗。

    瞧他那样,还真不能不多想啊。

    任清凤是在叹息声中跨进寝室的,一脚刚刚落地,这身子就紧绷起来,敏锐的感觉到,这里有股气息,而且充满的暴戾阴鹜之气……

    居然有人敢不做死的捅她一刀,埋伏在她的闺房。

    很好,她记下了,倒要看看这来者何人。

    今儿个,她就替他的父母教教他规矩,让他知道什么地方不该去,什么事情不该做!

    江苏的有没有?暴雨的有没有?树倒了有没有?停电有没有?

    红尘要说,这些都有,红尘悲催了……所以不是故意断更的,根本连上来留个言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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