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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魔镜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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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国,瀛都

    王宫,醉月轩

    清冷的月色透过暗夜洒落在精致的殿阁之上,营造出了朦胧的幻影。爱夹答列

    斜倚在长椅之上的南宫澈冷冷地转过头,斜睨了一眼那伫立在层层纱幔之后的人影,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九弟,还站着干什么?现如今,这王宫都尽在你掌握,怎懂得守礼仪了?”

    缕缕夜风飘起,拂过了南宫瑾散落在耳边的簇簇碎发,狭长的丹凤眼眸蓦地眯起,他拂开了层层纱幔,缓步走到了湖畔的回廊中。

    “王兄,近来可好?”掀开衣摆,径自坐了下来,他遥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低声地问。

    “你打算囚禁我到何时?”南宫澈猛地直起身子,愤怒的火焰在眼底熊熊燃烧。

    这么多年来,他稳坐帝王之位,性子自是多疑,提防着内朝的文官,也更需要留意外朝的武将,甚至连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他也多番打压。

    唯独对眼前这个素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亲弟弟,南宫澈竟失策了,一着不慎,却跌得那么惨重。

    “不知道。”南宫瑾坦诚地应道,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仍旧似以往那般露出淡然平和的神情。

    “九弟,你是从何时开始恨我的?”南宫澈端起酒盏,仰首饮尽,言语中满含疑惑。

    若非他对自己的弟弟失了警惕,便是南宫瑾藏得太深了。1aPyL。

    “四年前,当你将我召入宫,命令我放弃若萱,迎娶骆染衣时王兄,还记得你当日说了什么吗?”南宫瑾转过头,狭长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自己的兄长。

    “寡人深知你爱若萱,但为了王位稳固,寡人要你忍耐。”南宫澈知道此事乃是落在南宫瑾心中的一个结,但是他已然在其后做了补救,“可是待到寡人有力量对付骆家,寡人即刻采取了行动,骆家死

    的死,流放的流放更何况,现在若萱都已经回来了,骆染衣也被你休了,九弟,你到底要什么?”

    “王兄真的以为,无论过往犯了什么错,都可以弥补吗?”沉痛之色染满了眼底,南宫瑾从怀中取出了那封休书,“三年的光景,可以改变很多事王兄以为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吗?你错了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到。爱夹答列”

    “九弟”南宫澈微微蹙起了眉,琥珀色的眼眸紧盯着他,“你爱上骆染衣了,是吗?”

    “可笑啊二十多年了,我似乎总在做一些违背心意之事,从前为了你,为了你的皇位,我失去了若萱,在痛苦与自责中挣扎了三年可如今,为了弥补若萱,为了顺从母后我失去了染衣。”

    南宫瑾自嘲地笑了,埋于掌心的脸庞上写满了痛苦与悔恨,“染衣说得对,我是个懦夫”

    “现在呢?你囚禁了国君,把持了朝政,打算做一回勇士?”南宫澈理解南宫瑾心中的痛,却无法认同他近乎疯狂的做法。

    “王兄,这么多年来,我承认与咱们其他的兄弟相比,你对我很是关照,但经历这么多,我明白

    了”南宫瑾蓦地抬起头,温和似水的视线开始变得冰冷犀利,“只要你在位一日,我就会成为你手中牵线的木偶无法随心而行。”

    “九弟,你这么说岂非太过分了!这天底下,没有人能够真的随心所欲,寡人纵然身为国君,亦有很多无奈。”南宫澈被那双丹凤眼眸中的寒意惊骇住了。

    “王兄,我不会杀你,但也不会放了你。你若肯安分守己,我保证,你衣食无忧。但若你不安于此,休怪我翻脸无情!”南宫瑾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捏起了银盘中装着的坚果,神情严肃地告诫。

    望着那抹决然孤独的背影,南宫澈站起身,大声地嘶喊:“就是为了骆染衣那个女人?对吗?”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被她吸引,后来,为何她又会离我而去她是个强者,勇于选择,也勇于承担责任,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与她相比,我太懦弱,也不够坚定了”南宫瑾轻叹一声,仰起头遥望清冷的月色,心中泛起无限感慨

    北国,襄都,四太子府

    “殿下,如今朝内一切安定,也按照你的吩咐,将某些图谋不轨的朝臣下了狱。”塔木邪将一摞摞奏疏搬到了书案上,向兀旭烈详细禀明,“但南疆的局势不太安稳,二太子短时间内召集了大批人马,似乎意欲与南国联合”

    朱笔在薄薄的竹简上飞舞,落下了一行行潇洒的批复,兀旭烈蓦地抬起头,幽深的鹰眸中掠过缕缕兴味,“哼就知道二哥绝不会束手就擒。”

    “一批文臣武将听闻二太子在南疆招兵买马,遂暗中投奔了去,我等来不及一一追捕,还望殿下恕罪。”塔木邪神色凝重地向他请罪。

    “尔等无罪,他们早有预谋,我们岂能未卜先知?”撂下了手中的朱笔,兀旭烈揉了揉略感酸涩的肩膀,感慨道:“想不到这小小的笔杆比刀剑反倒更累人。”

    “殿下习惯了行伍生活,突然一下子要面对堆积如山的奏疏,接连批上数个时辰,岂能不累?”见兀旭烈心情甚是不错,塔木邪也顿觉轻松许多。

    “赫兰的事,你知道了吗?”飞扬的剑眉微微斜挑,兀旭烈慵懒地伸展长臂,随意地搭在椅背上。

    “知道了,她串通二太子,着实可恶!但她腹中有孕殿下打算怎么办?是等她生下孩子再做打算吗?”对于赫兰在此关键时刻联络查哈族反叛兀旭烈的行径,塔木邪极为不齿。

    “不她怀的不是我的孩子。”想到赫兰的背叛,兀旭烈甚至连气恼的情绪也不曾有过,平静地出奇。

    原本,一个从不被他放在心上的女人,如果她做了危害自己之事,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即可,简单得很。

    “什么?”塔木邪愣了片刻,对于这个惊人的消息有些反应不过来,“是谁的孽种?”

    “二哥”兀旭烈以淡漠的口吻应道,双手交叠着撑在面前,唇畔浮起一抹鬼魅的笑痕,“这个孩子来得正好,不是吗?二哥此人,素来阴沉难测,不给他些强烈的刺激,又岂能惑乱他的心智?”

    “殿下的意思是”塔木邪有所领悟,却不深思,只觉脊背发寒,“要拿这个孩子”

    青鸾殿

    管家乌提捧着一个溢满檀香的漆木盒子走入内殿,恭敬地向暮曦请安,“姑娘”

    “请起吧,您坐。”暮曦正忙着向镜莎学习女红,想要赶在孩子出生前给他绣出一件小袄,“您有事?”

    “老奴有些犹豫,但觉着还是得亲自回禀姑娘才好。”乌提将那个古色古香的漆木盒子放到了桌上,“这是方才门房送过来的东西,说是府外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指明要呈给您的。”

    “噢?”将针线交给了镜莎,暮曦小心翼翼地起身离开坐塌,疑惑地望着那枚古朴的盒子。

    她暗自猜想着,这可能是骆睿派人送来的东西。

    “交给我吧。”伸出手,暮曦轻声地对乌提吩咐。

    乌提将漆木盒子捧到了暮曦手中,缓缓地打开了锁扣。17357815

    厚厚的红纱掩住了盒子内的物件,拨开层层阻隔,一柄雕工精致,造型特异的镜子跃入眼底。

    暮曦好奇地将之取出,当指尖触碰到镜背的刹那,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椭圆形的镜子不具备这个时代的特色,反倒像是现代的哥特风,沿着镜子边缘雕满了曼陀罗花,那花朵逼真地好似鲜活了一般。

    碧绿色的美眸中漾起了缕缕波澜,暮曦只觉眼前一阵眩晕,那银黑的曼陀罗花竟在她眼前开始绽放了。

    “不”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刹那间,花型又归于凝固。

    暮曦的心口泛起一阵似曾相识的痛楚,纤柔的身子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乌提见状赶忙上前几步,拦腰扶住了暮曦,惊恐地吓出了一身冷汗,“姑娘,你不舒服的话,老奴即刻找大夫来。”

    一直坐在一旁埋首于绣架的镜莎也匆忙地起了身,帮忙搀扶住暮曦,“姑娘哪里不舒服?”

    国冷后斜立。“不没事儿”暮曦摇了摇头,素手却不由自主地将那柄银镜攥地更紧,“扶我去榻上歇着就行。”

    躺在了柔软的长塌上,眼看着厚厚的床幔徐徐落下,暮曦宛若着了魔一般地举起那面银镜,翻转过来,出神地盯着镜面。

    不其然地,日星茶馆的景象竟被它呈现了出来。

    暮曦惊讶地咬紧了粉唇,屏息注视着,顿时,头疼欲裂之感强烈袭来,迫使她松开了手,魔镜应声坠地

    她并不知,此刻被她握在手中的镜子,便是送她来到这个世界的魔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