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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独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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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鸾殿

    喜烛长燃,明晃晃的烛火映在火红的幔帐之上。爱頙琊璩

    夜里的风虽冷,却吹不散熨烫在若萱心中的热情暖意。

    她悄悄地掀开精致的红缨盖头,露出那娇艳甜蜜的面容,一双熠熠的杏眸中涌动着浓浓的喜悦。

    环顾这精心布置的喜房,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细细地品尝着眼前这迟来的幸福。

    三年多的苦苦忍耐,三年多的日夜煎熬,终于让她等到了这一切,等到了这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小姐,你怎么把盖头掀起来了?快放下。”淓姣将一叠叠糕点放在桌上,快步走向床榻边,轻声地提醒。

    “淓姣,我这脸上的疤痕是不是很丑?”指尖轻触脸颊,若萱神色蓦地一暗,忐忑不安地问。

    “放心吧,小姐今日美极了。奴婢给你多扑了几层粉,已经看不出来了。”淓姣蹲下身子,

    细心地为若萱理了理长长的裙摆,“王爷定会为你疯狂的。”

    若萱甜甜地笑了,一瞬间好似恢复了早已被严酷命运磨灭了的童真神采。

    鸾明缨眸萱。只是片刻间,阴沉的恨意与幽怨化作两股藤蔓缠绕在她的眸底,她语意凄凉地说:“不会了

    ,王爷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只望向我,为我的一颦一笑而牵动的瑾哥哥了。一切都变了。”

    “小姐”淓姣不忍心见她如此悲伤,起身攥住了她的双手,“事在人为。三年前,你被逼离开,但谁能想到三年后你能回来?还能嫁给王爷呢?你失去的,终究都会再还给你。”

    “是啊,我会要她偿还”阴冷之色在眸底乍现,若萱抬起头,望了望外面的夜色,“现在什么时辰了?”

    这几日,她与王太后商议许久,决定除去骆染衣这个心腹大患。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若萱发现骆染衣很喜欢在傍晚后外出,她便暗暗地在王府周围安排了禁宫杀手。

    最近整个王府都忙于她和南宫瑾的婚典,是防卫最为松懈的时候,她坚信,也希望那些禁宫杀手们能够抓住机会,一击即中。

    只要骆染衣死了,南宫瑾早晚会重新回到她的怀抱,会死心塌地地重新爱她。

    “丑时了。”淓姣顿时觉得有些奇怪,“不对啊,这么晚了,王爷怎么还没来?王府内的酒宴两个时辰前就散了。”

    唇畔飘过一缕冷笑,若萱吩咐道:“淓姣,去外面打听,看看王爷现身在何处。”

    “是。”淓姣即刻起身,步出了内殿

    “王爷,希望你没在她那里,不然”若萱恨恨地扯下了艳红的盖头,不甘地咬住银牙。

    许久之后,淓姣急匆匆地折回,她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禀。

    “怎么?王爷呢?”若萱审视着她那为难的神情,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淓姣紧抿着唇,好怕伤了若萱的心,迟迟不肯开口道出这般残忍的事实。

    “在骆染衣那里,对吗?”她猛地离开了床榻,坐在妆台前,脸色难堪至极。

    “小姐”淓姣不知她怎会料事如神,但更为让人难以理解的是,王爷竟然在冷寒的夜里,呆坐在西花厅的院落中。

    透过铜镜,若萱已然从淓姣的脸上得出了答复,苦涩的笑接连溢出。

    她疯狂地拔下了插在发髻中的金步摇,甚至扯乱了自己的头发,将放在眼前的胭脂水粉全部拂到地面上。

    “哗啦哗啦”的声响在内殿响起,伴随着她近乎绝望的痛呼:“骆染衣!”

    “小姐”见她激动失常,淓姣吓得后退了两步,以手掩面默默啜泣

    翌日

    暮曦早早地就醒了,然而疲惫感却更为强烈。

    都怪昨夜那恼人的冷风,在窗外呼啸刮过,扰得她无法安眠,几乎是后半夜才勉强睡着。

    碧儿从后厨房打好了清水,本想先送到炉火上将清水烧热些,好给暮曦梳洗用。

    她步入走廊的时候,一抹岿然不动的人影闯入了视线。17hXt。

    亦步亦趋地靠近,当碧儿看清了那张俊美如玉的脸庞时,手中的铜盆应声坠地,清水溅落在南宫瑾的衣摆之上。

    “咣当”以手掌撑抵着额头的南宫瑾被这一声响惊醒,他抬眸,微微的愠怒在眼底一闪而逝。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碧儿赶忙跪了下来,见晨间的露水似乎挂在他的发髻上,猜到他可能彻夜坐在这里,“王爷您怎么在这里?”

    “天亮了。”南宫瑾无意责罚她,只是心中不快,所以脸色难看了些,他扬示意起大掌,示意她起身,“小声些,别把染衣吵醒了。”16613611

    话音刚落,他掀开衣摆,径自地走出了院落

    暮曦蜷缩起身子,在屋内将外面的动静听了个满耳。

    白日里,因为看不到,所以她的听觉最为灵敏。

    想到南宫瑾可能在冷风中枯守了一夜,她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碧儿重新打了盆清水,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拨开帷幕的刹那,她惊讶地低呼:“王妃今日醒的这么早?”

    “嗯,扶我梳洗吧。”暮曦没了睡回笼觉的心思,她在碧儿的搀扶下走下床。

    用过了早膳,暮曦吩咐碧儿前往瀛都郊外的驿站,将她写好的书信交给破虏,要他带给骆睿。

    她静默地斜倚在窗边,心思沉重地拨弄着棋盘上的棋子。

    既然南宫澈那日说,她与南宫瑾的婚事关系重大,若是没了与王室的联姻纽带,会危及骆睿。

    那么她有必要亲自询问骆睿对此事的看法,毕竟朝堂之事,他比自己更为了解。

    突然地,一阵强劲的冷风袭来,吹开了紧闭的窗户。

    刺骨的冷意扑面而来,暮曦瑟瑟发抖,她起身,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将窗户慢慢地合上。

    不一会儿闭合的窗子再次被吹开,暮曦觉察出了些许异样,她不急着关窗,只是侧耳倾听。

    风的呼啸中似乎夹杂着极轻且快的步履声,指尖扣紧窗棂,她以笃定的口吻问道:“来者何人?”

    一抹矫健的身影如光影般破门而入,顷刻以强力的掌风将殿门合上,动作快到让人无法反应。

    “王妃”塔木邪不敢置信地盯着她无神的眸子,“你怎么”

    “是你。”高悬的心落下了,暮曦轻舒一口气,“将军很有胆识,白日里就敢明目张胆地入府。”

    “那是王妃没看到我如今的这身行头,我是混在送菜的小厮中入府的。”塔木邪快步走近暮曦,惊讶不已地蹙紧了眉,“你的眼睛”

    “将军请坐。我的眼睛白日里是看不到的,太阳落山后方能瞧见。”暮曦轻声地向他解释,“炉上煮着热茶,将军自行取用吧。”

    塔木邪怎么也想不到,像暮曦这般貌美聪慧的女子竟是个半盲之人,惋惜之情盈满心口,“王妃,暗伤你的贼人已经查清楚了,他们是禁宫的杀手,此次行动,是奉了九王爷的侧妃宁若萱的命令。”

    “供词可有?”暮曦满意地点点头,她需要一份足以制约若萱的证据。

    “有,在这里。”塔木邪从上衣中取出了那些杀手已经画押的证词,“这里还有一份关于他们家中详情的汇报,我相信对王妃是有用的。”

    “现在,你把他们拘押在何处?”暮曦握紧了若萱买凶的证据,赞赏塔木邪办事的效率。

    “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一个让买凶者绝对无法发现的地方。”塔木邪语意坚定地回应,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这也正是他多年来深受兀旭烈器重的一个原因。

    “他们是禁宫杀手,只怕那个幕后主使者,来头不小。”暮曦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眸子,暗自揣度着。

    “是,我用尽了各种办法,才撬开了他们的嘴。那个人很可能是王太后,但没有绝对的证据,所以王妃行事还要三思。”塔木邪从袖中取出了一盒药粉,放到暮曦的掌心,“那日王妃所中的迷毒,极为厉害,这里便是。”

    “将军,可否将他们交给我?”暮曦必须要有活的人证,不然若萱绝对不会甘心认罪。

    “可以,但只有一人。”其实,那十名杀手,已经被虎贲暗卫杀死了九人,唯有一个活口留下。

    因为兀旭烈曾有令,但凡伤害九王妃之人,决不轻饶。

    虎贲暗卫们也只是依令行事,这次若不是塔木邪及时赶到,只怕这唯一的活口也没有了。

    “好,谢谢将军。”暮曦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靥。

    “王妃,过几日,我会将那名杀手安置的地点告知您,并且派一名持有虎贲符的男子与您联络。”塔木邪站起身,向紫苏恭敬行礼,“王妃,我告辞了。”

    “将军,一路平安。”缓缓起身,暮曦拿起了放在矮几上的一个小小的食盒,“一点心意,将军带上吧。”

    塔木邪望着那个精致的食盒,双手接了过来,敞开盒盖,惊喜地看到精美的淡粉色糕点,“这是王妃亲手做的吗?”

    “将军帮我了很多,我真的无以为报。但求来日有机会,让我为你做些什么。”暮曦岂会不知,正是因为兀旭烈曾对她有情,才能使得眼前男子对她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