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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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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末的最后几日,当每只生灵逐渐度过发情期时, 曲溪青却迎来了他发情期最强烈的阶段, 他明白, 这和他对睦野动情有极大的关系。

    他开始彻夜难眠,浑身燥热难耐。

    在软塌里翻滚几个回合后,被褥早早被曲溪青踢落下地, 他赤脚下床,借着屋内淡弱的微光, 眼前木床上睦野仍在沉睡状态。

    睦野醇厚的阳刚气息萦绕在屋内侵袭着他,曲溪青抑制不住的全身轻颤起来,深吸嗅上一口后,待那气息沁入心肺, 他便双腿打飘的来到睦野床边, 双目灼灼的盯着对方。

    曲溪青俯下身体, 柔软的腰身勾成一道美妙的弧度。

    他若隐若无的贴在睦野的脸庞之上,鼻翼微动, 阖上眼, 缓缓往下滑去。

    鼻尖一路轻蹭, 从睦野宽阔的额头落至鼻梁,滑下他的嘴,撅起唇悄悄亲了一口。再往下,柔软的舌尖伸出, 轻探上睦野的喉结。

    他嗅着睦野的气息, 腹下热流急涌, 心跳也快上许多,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此时天未泛白,这时候睦野还没清醒,曲溪青眼神暗了暗,他就是舔一舔也不碍事的吧?

    想着,殷红的舌尖往睦野面颊试探性一碰,人未醒,他便壮起胆子重新舔去一口,待睦野隐约察觉到脸上不断扫过的濡湿热意,馥郁的柔香扑在鼻尖,他睁眼,曲溪青正对他眨了眨眼,纤长的眼睫轻触在肌肤上,睦野脑子一热,鬼使神差的反手将曲溪青抱入怀。

    两人身躯交叠着抱在一块,曲溪青舒缓叹息,睦野却伸出手掌覆上他的额头。

    眉头紧皱,睦野语气沉重起来,“身子为何如此滚烫,你在发热。”

    睦野的手掌温热,曲溪青把他的手捉下捂在面颊边,散漫一笑,“我不是发热,你这笨木头,我在发情。”

    睦野:“......”

    曲溪青又说:“你也看到的,动物发情时期需要交合。”

    睦野;“......”

    曲溪青盯着睦野的眼睛,眼眸中的渴求与欲/望不加掩饰,“我发情了,木头。”

    睦野艰难转开眼睛,额上的汗落入枕中,汗珠愈发密集,枕间湿了大半。

    曲溪青被睦野的反应搅得愈是身心难耐,他轻缓叫唤他的名字,“木头.....”

    “阿野哥——”

    曲溪青贴在睦野耳边,香柔的气息吹拂在耳上,很快,睦野的耳根红了一片。

    曲溪青轻舔那沾着湿汗的耳朵一口,可怜巴巴道:“你总不能叫我跟你一样去冲冷水吧。”

    胸膛重重起伏,睦野喉结一耸,曲溪青突然牵住他的手,诱惑他往下引去。

    “木头,你摸摸我……”

    睦野的手掌停在曲溪青颈边,细腻的肌肤触在布满茧子的掌心里,手指头忍不住动了动,睦野将手掌覆在他的颈后,尽量克制好力道缓慢摩挲。

    曲溪青被他揉弄得舒服,乖乖趴在睦野胸膛上,他舒缓叹息,凤目迷离地睁着,微启的红唇贴在睦野脸侧,只要偏过脸,就能亲上。

    睦野看得失神,心头猛跳。

    “再往下碰一碰……”

    馥郁的香气柔柔痒痒洒在颈边,睦野告诫自己要克制好,手掌却不受控制往下滑去。

    满屋的香柔之气,睦野为曲溪青清理干净穿好衣裳后,他让曲溪青再躺一会儿休息,起身将窗户打开。

    屋内的浓郁香气渐渐往外飘散,睦野转过身望向木床上的人,看着看着,神色便怔了。

    手上仿佛还残留有对方的细腻软滑,近几日接二连三被欲/望冲昏头脑,他无措,却无法克制地沉浸在那销魂的快感中。而这些,都是曲溪青教给他的,他让他入了瘾着了魔,一旦接触,只能沉沦。

    曲溪青趴在床头,他慵懒睁眼,“木头,我饿了。”

    睦野恍过神,道:“等我片刻。”他转身出屋,关门时与曲溪青的视线对视,心跳漏去半拍。

    院中黑贝趴在冰凉的石板上呜呜着磨蹭下身,黑色的狗尾巴不断摇动,看到睦野出屋,狗头一转,低低呜出声,继续蹭石板。

    曲溪青躺够了披衣出来,趴在石板上的黑贝看到他,狗眼登时发亮,撒疯一样猛地冲到他腿边。

    大狗身子曲起站直黏上曲溪青的腿蹭动,睦野从后院提着木桶过来看到,脸马上黑成堪比木炭,疾步上前把黑贝用力扯远,再牵出一条麻绳把它套上。

    曲溪青低头看腿,又盯着癫狂的黑贝,恍然道:“它......它发情了?”

    睦野黑着脸点头,“回屋换身衣裳吧。”

    方才黑贝在地板磨了半天又去蹭曲溪青,也不知会留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在上头。想罢,睦野紧绷着脸将麻绳牵回手中,朝曲溪青道:“我带它进柴房,安分了再放它出来。”

    黑贝四肢扒拉着地板嚎个不停,它眼巴巴望着曲溪青,硬是给睦野拖入柴屋关起来了。

    黑贝在里头猛挠柴屋的门,曲溪青跟在一边,“动物发情是天性,把它关着不好,不然牵一条母/狗回来陪它吧。”

    睦野沈默看他,“黑贝的发情期已经过了。”

    想起方才他开窗将屋内的香气散出去,黑贝很可能是受到那股气息的影响导致突然发情。

    那股柔香,就是他吸入了也克制不住。

    睦野从旖旎的思绪回神,问道:“溪青,你……你是哪一类蛇?”

    “溪青?”曲溪青翘起嘴角指着自己重复一遍睦野的话。

    睦野眼神闪避,却没躲开,他轻点头,见曲溪青高兴,又沉声唤了他一次,“溪青。”

    曲溪青身子一侧,靠在睦野肩头,“我是艳蛇。”

    “艳蛇?”睦野在山中田野间看到的蛇不少,却并未听过此种类的蛇。

    曲溪青往睦野颈边吹气,“我并无让人见血封喉的剧毒,我的毒素是——情毒。”

    “倘若有人中了我的情毒,轻一些,和催情的□□无异,若重了,一盏茶的时间不与人交合,那么他就会饱受□□焚身的折磨,最后七窍流血死去。”

    睦野:“......”那么曲溪青身上的香便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想起方才的纵情,再怎么木的男人也不免面红耳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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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末的最后两日,城内会派遣差吏到村里收缴每年的人头税,前两年差吏以暴力多收取税钱的事历历在目,因而村民这几日早早备好钱,钱不够的便东奔西走借来凑足,一时间弄得村里上下人心惶惶。

    这段时日采集的药草睦野早早就晾干,今日他得进城一趟,曲溪青看他从起床就忙得喝水的功夫都没有,捉住睦野的手气恼道:“我给你钱的不够么?”

    睦野道:“足够,只是我能自己挣得。”事关一个男人的颜面,倘若他白白拿了那份钱,他睦野成什么人了。

    曲溪青不高兴,睦野又道:“你莫要生气。”

    曲溪青背对着他,睦野不会哄人,只能干巴巴的重复,叫他不要生气。

    曲溪青瞪着他,“你不要我给你的钱。”

    睦野面有无措,紧巴巴开口,“我会养、养你,还有我娘。”侧在两边的手捏紧,睦野又说,“用我自己的双手。”而不是靠曲溪青辛苦潜入蛇谷取甘灵草得来的钱。

    “你莫要生气了……”

    曲溪青被睦野这样一说,倒没怎么气恼,他捏了一把睦野的手,望向院子外载了满车的东西,“那你要带我一同进城。”

    这次睦野运到城的东西比较多,曲溪青跟去实在不便。可睦野不会拒绝他,两人坐了两个时辰的马车,总算赶到城内。

    集市今日十分热闹,街上卖艺杂耍的引来众人围看相看,出门前睦野给曲溪青戴了一条面纱,街上人多,曲溪青遮住了容貌便也不会引来太多人注意,此时街头热闹,更好不过了。

    睦野牵着马车在前面开路,曲溪青跟在一旁,系了满车的竹篾微微挡他的视线,渐渐地,他被集市的热闹引去心神,再回神时,他发现他和睦野被人群冲开,马车不见了踪迹。

    曲溪青对着熙熙攘攘的街市,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