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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大结局(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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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司予赫少年白发让人过于的心惊心酸,又或许是感动于司予赫对正君的那份深情。

    永熙帝凝视了她半晌,然后张口,缓缓道:“回来就好。”

    话,似乎说的很是艰难。

    便是一直知道她的消息,可是这一刻见了,心情仍是无法平静。

    这是她的女儿啊!

    “谢母皇!”司予赫起身,目光随即落到了司予述的身上。

    而此时司予述也在静静地看着她,面上虽然平静,但是心里却已然翻江倒海,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和曾经尊敬的大皇姐走到了这一步。

    众人见了这一幕心里不禁一惊,以为一场生死搏斗即将展开,可让众人惊愕的是,司予赫什么也没说,连憎恨愤怒的情绪也没有露出半分,看了司予述半晌之后,便收回了视线,起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站着。

    众人又开始心惊。

    因为司予赫的位置离司予述很近很近,若是杀人,一招便可以刺中要害。

    可司予赫却没有动手,甚至连从前与司予述争锋相对的场景也没有发生,他静静地站着,若不是她双鬓上的斑白,大家必定以为之前的事情都只是梦一场。

    这一次的早朝,在紧张却狐疑的气氛中度过。

    早朝之后,冷雾直接将司予赫领去了御书房,没有人有机会和她接触。

    人群中,庄之斯静静地看着司予赫离去的背影,心,却高高悬起。

    她感觉的出来,这一次大皇女回来整个人都变了,不是三年前的改变,而是脱胎换骨似的,三年前她虽然变得尖刻,但是,她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内心没有改变,她还是那个和她一同长大的司予赫,可是如今,她已经看不到她的心。

    她的心被封存了。

    没了心,还能做什么?

    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怎么了?”庄铭歆走到了女儿的身边,缓缓问道。

    庄之斯这些年和母亲的关系不好也不坏,此时见了她过来,却还是明白她是在担心自己,“没事,有些担心大皇女。”

    司予赫的改变庄铭歆如何发觉不到,这也是她过来跟女儿说话的原因,“斯儿,以后尽量远离大皇女一些。”

    庄之斯一愣,随后便与发问,可话到了嘴边,便咽了回去了,沉吟半晌,“母亲,大皇女不但是晏儿的皇妹,更是孩儿的朋友。”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大皇女了。”庄铭歆沉声道。

    庄之斯颔首,神情有些苦涩,“我知道,只是孩儿相信,只是孩儿不想做一个背弃朋友的人。”

    庄铭歆凝视了她半晌,“你已经是成家的人了,很多事情你都可以独立判断,只是往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处理不了,记住,我是你母亲。”

    庄之斯心里泛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低下了头,“孩儿明白。”

    另一边,司予执也是满目的忧虑。

    ……

    御书房内

    永熙帝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儿,不言不语。

    司予赫也没有说话,不过却低着头,没有看永熙帝。

    许久,永熙帝方才缓缓开口,“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陪箴儿去他最想去的地方。”司予赫回道,平平静静的。

    永熙帝沉默半晌,“赫儿,为了一个男子,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吗?”

    “母皇做了,若是儿臣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如何会回来?”司予赫却道。

    “赫儿……”

    司予赫继续道:“母皇说的对,当年母皇能够熬过来,今日儿臣也能够!青出于蓝必定胜于蓝!”

    永熙帝静静地看着她,“见过你父后了?”

    “三日前,儿臣去高陵祭拜生父荣君,遇上了父后。”司予赫道,“只是当时儿臣无颜见父后,因而没有现身。”说完,又道:“儿臣谢过母皇这两个多月来多儿臣的放纵。”

    “赫儿,你也是朕的女儿。”永熙帝缓缓道。

    司予赫淡淡一笑,“儿臣知道。”随后又道,“若是母皇没有其他的吩咐,儿臣想去向父后请罪。”

    永熙帝颔首,“去吧,你父后这段时间担心透了。”

    “是。”司予赫应道,随后行礼离开。

    永熙帝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许久,“冷雾,你看到了吗?”

    “什么?”冷雾问道。

    永熙帝笑了笑,“这孩子的笑容,已经没有了半点阳光了。”

    “陛下……”

    “朕的这些孩子,终究还是都毁在了朕的手里了。”永熙帝笑着道,笑容却是极为的自嘲以及讥讽。

    冷雾道:“陛下,您也没想到会到这一步。”

    “不。”永熙帝道,“朕是皇帝,是母亲,早该将一切都想到的!”

    “陛下……”冷雾的心忽然间有些酸,“您是皇帝,是母亲,可您也是人,也是人啊!”

    永熙帝看着她,笑了笑,“朕如今方才知道原来是个人都可以成为无能的借口。”

    “陛下……”

    永熙帝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

    朝和殿内

    水墨笑冲到了大殿,可是却不敢认眼前的女儿,明明相貌还是没变,可是他却有种她已经不是他女儿的感觉。

    “赫儿……”

    司予赫转过身,看了水墨笑一眼,随后,跪下请罪,“下请罪,“儿臣让父后担心,请父后降罪!”

    水墨笑却是愣住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在这一刻没有悲也没有喜,有的只是一种茫茫然的空洞,一种很难受的感觉。

    像是,什么东西没了,再也找不回来。

    司予赫也没有开口,跪着继续等候他的回答。

    “凤后……”身边的宫侍上前低唤道。

    水墨笑颤了一下身子,回过神来,“起来吧。”说罢,他想上前搀扶,可她却已经先一步起来了。

    “谢父后。”司予赫正色道。

    水墨笑看着眼前的女儿,看着她双鬓的银发,看着她还布满风霜之色的面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不管变了多少,发生了什么事情,回来就好,好好的,就好。

    司予赫眼底闪过了一抹揪动,但是很快,便掩去了,仿佛这一时候她不配再拥有这些揪动一般,司予赫没有再朝和殿待多久,只是简单地回答了这段时间的去处之后,便起身告辞了,说是离开太久,给兵部的同僚造成了太多的麻烦,如今要回去赔罪,以及将手中的事情处理好。

    水墨笑没有阻拦,笑着送了她离开,而在他离开之后,他便一直呆坐了,坐了许久许久之后,方才对身边的宫侍低喃了一句对于宫侍来说有些莫名的话。

    “她没回来……我的女儿,她没回来……”

    ……

    司予赫果真和对水墨笑所说的那般回了兵部,所做的那些事情也是她向水墨笑交代的那些,她没有提及这段时间的经历,也没有说起年前的事情,兵部的人也没有人提及。

    这一日,司予赫在忙碌中度过。

    傍晚,兵部下衙。

    司予赫出了兵部衙门之后,司予昀的马车便在哪里等候多时了。

    “大皇姐,不如皇妹送你一程?”司予昀掀开了马车的车窗帘子,对外笑道。

    司予赫看了看她,随后上了马车。

    马车,徐徐而去。

    司予执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只是司予赫上了司予昀马车的情形,她站在初春的凉风中,冰凉的感觉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大皇姐,莫要糊涂!

    京城的大街仍旧是那般的热闹,不管朝廷风起云涌,只要不兵变,百姓的日子仍是乐呵呵地过,普通人羡慕皇族贵胄的奢华生活,可他们却不知,他们的生活,方才是真正的踏实与幸福。

    “大皇姐既然回来了便是已经想通了?”司予昀看着掀着车窗帘子看着外面的司予赫,淡淡问道。

    司予赫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

    司予昀也不介意,“不知道大皇姐打算从哪里下手?”

    “你觉得呢?”司予赫放下了帘子,缓缓道。

    司予昀勾了勾嘴角,“大皇姐是想先从全宸皇贵君身上动手,虽然这般做会激怒母皇,不过太女身上的最大的弱点似乎便只有这个。”

    “似乎?”司予赫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中的这个词,饶有趣味地咀嚼着。

    司予昀笑道:“对,似乎。”

    “那若是三皇妹,三皇妹会如何做?”司予赫靠着车壁,懒洋洋地道。

    司予昀回道:“若是皇妹,皇妹定然不会去戳母皇的心窝。”

    “哦?”司予赫似笑非笑。

    “雪家。”司予昀给出了两个字,“不过在这之前,大皇姐还得听皇妹说一个故事。”抬手抿了一口酒,笑着继续:“一个大周皇子和西戎国主的故事!”

    司予赫眸光一凛,抿唇一笑,“愿闻其详。”

    ……

    大皇女府仍旧是那个大皇女府,只是少了生气,多了死寂。

    或许这一辈子,这座府邸都不会出现生气。

    府中的下人对于主人的归来都十分的兴奋,兴奋到了忽略主人的异样。

    李氏的院子还是和两个月前一模一样。

    “殿下,凤后每个几日都会派人来府,看看府中的一切是否妥当。”管家声音仍然难掩激动,只是说到了李氏的院子,声音多了悲伤,“正君的院子小的都是每一看着人清理,里面的一切都和殿下离开之前一模一样。”

    司予赫坐在了床榻上,轻轻地抚摸了柔软的床榻,“你下去吧。”

    管家看了看她,“是。”随后退下。

    寝室,静悄悄的。

    忽然,一声烛花爆裂的声响传来。

    司予赫抬头看向床边的烛台,淡淡笑着,“箴儿,烛花爆了,以前你总是说烛花爆了便会有喜事,那我是不是也有喜事啊?”

    话落,墙上紧闭的窗户忽然间被外力从外面推开,随后,一阵厉风吹入,将室内的烛火熄灭,便在烛火熄灭的那一刻,一道黑影从外面窜进。

    司予赫没有动,待来人站定,方才缓缓开口:“你是何人?”

    没有惊讶,更没有恐惧,仿佛只是在和熟人打招呼一般。

    “能够帮大皇女殿下的人。”来人操着一把低声的嗓音,女子,年龄不明。

    司予赫低头轻轻地抚着床榻,“你家主子要什么?”

    “大周三皇子以及西北新三城。”女子道。

    司予赫沉默了下来,黑暗中,双方都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司予赫沉默,那女子也沉默,而且,似乎耐性不错,或者说是信心十足。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被暖炉烫暖的床榻已经的床榻已经冰凉了,司予赫方才开口:“如贵主所愿。”

    轻轻的五个字,代表背叛,背弃。

    黑衣人从怀中取出了一包东西,“大皇女殿下想要的东西。”

    司予赫垂着头不动。

    黑衣人将东西搁在了地上,然后悄然离开,室内,恢复了平静。

    司予赫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了那包东西的跟前,蹲下身子,轻轻地拿起,握在了掌心。

    窗外,一声惊雷想起。

    初春的惊雷,很少见。

    司予赫看向窗户,窗外,月光淡淡,凉风瑟瑟,闪电,划破了天空。

    “对不起箴儿……箴儿,别怪我……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

    司予赫回来了,众人以为从前朝堂的鸡飞狗跳又要回来了,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司予赫却没有再如从前一般和司予述作对,甚至偶尔还会赞同她的提议。

    刚刚开始众人还以为司予赫只不过是离开太久不好立即发难,可随着时间一日一日地过去,众人明白了司予赫似乎真的无意继续与司予述作对。

    而她也没有再如从前一般结交朝臣,拉拢势力,除非公事需要,否则司予赫轻易不接触其他朝臣,而下衙之后便立即回家,便是其他的皇女也没有交往。

    司予执曾经试图过和司予赫交谈,可是最终还是被她拒绝了。

    她说,如今她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司予执不信,可也无法当着她的面反驳她的这句话。

    三月初,另一件大事压过了司予赫一事,朝堂也因此而闹腾起来。

    西戎大军再一次压境,同时送来国书,不过这一次不是和亲,而是提出赎回西北三城,希望大周皇帝派人前往边境协商。

    永熙帝自然知道西戎国不会如表面这般简单,但是也不能不派人去,而且此次前去危机重重,做好了未必有奖,而做不好,便是大周的千古罪人。

    谈判一事乃礼部的分内事,礼部尚书便是不愿意去也是主动请缨了,可永熙帝很清楚礼部尚书的斤两,在京城,或许还能够成事,可去边境,面临对方的几十万军队,未必还能够如此滔滔不绝。

    也有御史主动请缨。

    不过永熙帝疯了才会让御史去负责这件事。

    便在僵持不定的时候,司予昀站了出来。

    “母皇,儿臣身为皇女能够震慑对方,又在礼部多年熟悉邦交事务,此事非儿臣莫属,还请母皇恩准。”

    司予昀站出来,便有人出列赞成。

    先不论司予昀的目的,但是不得不说她是最好的人选。

    “太女意下如何?”永熙帝看向司予述问道。

    司予述此时也在心里盘算着司予昀的目的,然而她也清楚,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弄砸了,开战是小,丢了大周颜面是大!而她也不得不承认,司予昀是最好的人选。

    唯一的不妥之处便是蒙君怡掌控着西北的军权。

    “母皇,儿臣也以为礼王是合适的人选,可当主使节之位。”司予述正色道,“此趟协商事关重大,儿臣以为除了主使节,还该派遣副使节随行,随行人员也要认真挑选!”

    “副使节人选,众位爱卿有何建议?”永熙帝看向众人道。

    靖王站了出来,“母皇,儿臣请旨前去!”

    永熙帝看也没看她一眼,只当没听见。

    “母皇,派一名皇女前去是震慑也是重视,可若是派遣两名皇女,那便可能落得一个被西戎大军给惊住了的形象。”司予述出列道,虽然话是打司予执的脸,但是却也解了司予执的围。

    “是儿臣疏忽了,请母皇降罪。”司予执正色道。

    永熙帝总算是扫了她一眼,“既然知道疏忽便站回去好好想想!”

    “是!”司予执应了一声,随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时候,司予赫出来,“母皇,儿臣提议李浮大人以及礼部尚书担任副使节,她们两人在三年前西戎国使团前来之时负责接待,而根据国书,这一趟西戎国派遣去边境的使团之中便有些是三年前的使团成员,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儿臣以为两位大人最为合适!”

    司予述看了一眼司予赫,虽见她神色无异,可却还是不放心,“母皇……”

    “陛下,臣愿随礼王殿下而去!”李浮出列道。

    礼部尚书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臣也愿意随礼王前往,挫西戎之气焰,扬我大周之国威!”

    “母皇……”司予述还未说什么。

    司予昀却抢了她的话,“儿臣也以为两位大人颇为合适。”说完,便看向司予述,“太女可是另有企图人选?”

    司予述看向李浮。

    李浮轻轻摇头。

    司予述眯了眯眼。

    “太女?”司予昀继续追问。

    司予述攥紧了拳头,看向永熙帝,“母皇认为李大人合适吗?”

    “我倒是忘了!”司予昀先于永熙帝道,“三皇弟怀有身孕,若是李大人前去恐怕不能再三皇弟生产之日赶回来。”

    “陛下,女子定当以国家为重,臣相信三皇子会理解臣的!”李浮回道。

    “太女以为如何?”永熙帝看向司予述。

    司予述还能如何?“儿臣没有异议!”

    若是没有李浮和西戎的恩怨,如果琝儿如今不是怀着孩子,那她去是最为她去是最为合适的!

    她不放心司予昀,若是其他人,也难保不会被她收买,而李浮便是一个绝对不会被司予昀收买之人,所以,她的确很合适!

    可是……

    司予述看了看司予赫,她主动提及是真的因为三年前的国宴还是……与礼王沆瀣一气?虽然这些日子司予赫对她除了冷漠之外没有其他的报复性举动,可她却还是怀疑。

    她真的愿意放下吗?

    这般容易放下?

    可若是她和礼王沆瀣一气,礼王为何要这般做?

    司予述心中猛然一惊,难道……

    不!

    不可能啊?

    知道当年的事情的人都是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人,礼王如何会知道?!

    便在司予述心惊之时,出使使团主副使节都已经定下来,永熙帝随即下令随行人员由礼王与太女共同挑选。

    下朝之后,司予昀被永熙帝召去了交泰殿,而司予执则是追上了司予述。

    “方才多谢太女。”司予执郑重道谢。

    司予述审视了她半晌,“方才本殿所讲靖王未必不懂,可为何明知仍要故犯?”

    司予执看了看她,“太女过奖了,我若是想到了便不会……”

    “靖王。”司予述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有些冷凝,“既要遮遮掩掩又要前来道谢,你可知你这般行为是什么?”

    司予执沉默。

    “虚伪!”司予述冷声道。

    司予执垂了垂眼帘,“既然如此,那我便不瞒太女了。”顿了顿,方才道:“因为我不放心礼王。”

    “不放心礼王?”司予述嗤笑,“没想到靖王和礼王的感情好到了要贴身保护方才放心。”

    司予执没有反驳她的话,沉默地看着她。

    司予述迎向了她的目光,却被她此时的目光给震了震,这时候司予执的目光很像一个人。

    母皇。

    她收起了收起了嗤笑,正色道:“靖王既然有逍遥日子过,为何非得来淌这些浑水?是好心相帮还是心里也有着一份执念?”

    “太女……”

    “靖王如何想本殿不知道,但是本殿不喜欢被人当做垫脚石!”司予述说罢,便转身离去。

    司予执没有追去解释。

    ……

    司以琝得到李浮要去西北边境,而且还是和西戎国的使团谈判一事已经是两日之后了,此时,他已经怀孕七个月了。

    “你要去西北和西戎国的人谈判?”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是。”李浮回道。

    司以琝厉色喝道:“为什么?!”

    “琝儿,你听我……”

    “你去了西北我怎么办?”司以琝问道。

    李浮道:“你放心,我已经跟太女说好了,她会照顾你的,陛下也会派人保护你,不如你直接进宫陪父君,这样更安全……”

    “什么安全?!”司以琝听不进她的话,“上回宗哲景遥都敢来京城了,这一次在西北,她会不去吗?有几十万大军保护她会不去吗?你为什么要去!你是去找死吗?还要和礼王去?你不知道礼王和皇姐不合吗?你便不怕礼王和宗哲景遥合谋害死你吗?你不知道我要生了吗?我现在是给你生孩子!你却要现在去西北!为什么?!你到底将我当成什么!?”

    李浮愣怔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关心我?”

    “谁关心你了!”司以琝怒喝道,“你死了我也不关心你!你死了不要紧,不要连累……”话被打断了。

    李浮将他拉入怀中,紧紧地吻住了他的唇。

    她知道在他的心里,她是仇人,是欠债者,是浮木,是掩盖,便是她和他白头偕老,生许多的孩子,她也无法进入他的心。

    可如今,他却关心她!

    不管是出乎何种理由的关心,他能有这份心,便已经够了!

    “嗯嗯……”司以琝使了劲推开她,随后气的浑身颤抖,“你无耻!”

    李浮被骂却笑了,“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关心我。”

    司以琝被她的这句话给气的没有火气了,他关心她?是吗?关心又如何?她若是死了,他找谁挡住宗哲景遥?她若是死了,乐儿便没有了母亲,她死了,他腹中的孩子岂不是连母亲是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她不能死!

    “你一定要去吗?!”

    “圣旨已下,我不能不去。”李浮正色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只是恐怕不能赶在孩子出生之前回来!”

    这是她的孩子啊。

    可是她却不能看着她出生!

    “当年你生乐儿的时候那般惊险……”

    “当年我年纪小,自然惊险!”司以琝打断了她的话,随后又道:“你若是不想去,明日我去求母皇……”

    “我必须去!”李浮却打断了他的话。

    司以琝不明白,“你明知道你杀不了宗哲景遥的!你去了岂不是送死!你死了我和孩子怎么办?你死了宗哲景遥让我去和亲怎么办?”

    “琝儿。”李浮握住了他的肩膀,“我是想杀宗哲景遥,但是比起杀宗泽景遥报仇之外,我更想和你好好地过完下半辈子,我知道这也是我母亲父亲所希望的,可是,这一次我不能不去!不是为了报仇,也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太女!”

    司以琝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