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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大结局(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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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分辨谁跟谁更亲的年纪了,而且也开始记事了,虽然这三年他时常进宫看望,可始终不及养在身边,最重要的是他担心继续养在宫里面,豫贤贵君会跟孩子将他生父的事情,他也不是想要孩子彻底地忘了生父,只是不想孩子知道太多,因为知道太过便越是思念,便是人已经死了,他也不想见到这些事情发生!

    这三年他一直没有怀上孩子,看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太医之后,渐渐的,他也明白了一些,不是他不能生,也不是殿下有问题,而是,她不想让他生!

    当时明白的时候心里难过了一阵子,可是后来也想通了,他一定会有孩子的,否则殿下和母亲之间的关系便无法维系,她不让他怀上孩子无外乎是担心他生了女儿,而这个女儿又和她的嫡长女年纪太近会威胁到她罢了,如今孩子也懂事了,她也该会考虑让他生孩子!

    也便是这个原因,他更加希望将孩子接回来,先接回来培养一段时间,紧接着怀孕,再引到孩子期待他腹中的孩子,这般将来姐妹感情好了,他的孩子日后的处境也好一些。”殿下,不如今年我们将正儿接回府中过年吧。“

    谢氏也不急,先将人接回来过年,等过了年之后再找借口留下,他相信只要哄好了孩子,豫贤贵君不会阻拦的。

    司予述如何看不出谢氏的心思,不过他的这番心思也是寻常,她也便没有多管,”这三年母皇一直冷落着父君,便是过年也不例外,父君身边便只有正儿一个人陪伴,我们将孩子接出来岂不是不孝?“

    谢氏没想到司予述会这般直白地拒绝自己的要求,”可孩子渐渐长大了,总不能一辈子住在皇宫?

    司予述似笑非笑,“有何不可?”

    谢氏心中一凛,因为他听出了司予述心中的深意。

    一辈子住在皇宫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她是皇帝的女儿,或者是……皇帝!

    司予昀的野心,这几年谢氏也渐渐摸清了,所以,这话其中一层意思,他并不意外,可是让他意外的是司予昀竟然有将司升正立为太女的心思。

    没错,司升正是她的嫡长女,被立为太女名正言顺!

    可当日她向谢家提亲不就是为了能够得到母亲的支持吗?可如今她这般是打算让谢家为他人做嫁吗?

    若是将来面对的只是一个世女的位置,他可以放弃,可以不为女儿去争,可若是太女之位,他凭什么不能争?

    那时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还是女儿的事情,是谢家的事情,他为何要为他人做嫁?

    他的女儿也是嫡女!

    不过虽然谢氏心里有了想法,面上却是平静,“既然殿下都这般说了,我也无话可说,我也不是要做不孝之子,只是看着正儿大过年的连家也不能回……父君是疼孩子,可祖父和母亲父亲总就是不同,也罢,孩子是父君养大的,向父君尽孝也是应该的。”

    司予昀倒是没想到她的一句话让谢氏生出了这般多的心思,也懒得跟谢氏在司升正一事上面争执,对于司升正,司予昀谈不上喜欢,但是也没有当日的厌恶,理由说不上来,或许始终还是存了一份母女血缘亲情,“你若是心疼便备一份好一点的新年礼物送给孩子。”说完,便去了书房。

    谢氏没有拦她,礼物他自然会备,不过最要紧的好事找个时间回母家一趟!谢家的人绝对不会为他人做嫁!

    ……

    次日,管家便将法事安排好了,只是一场小法事,一日便可以完成的那种,便是水墨笑做了担保,可管家也不敢做的太过。

    惹怒了陛下对谁都没有好处。

    法事从一大早一直做到了傍晚时分。

    法事做好了之后,便是盖棺了。

    水墨笑一直守在了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禁涌出了一股悲伤,他是不喜欢李氏,便是到了后来,他还是不喜欢,现在也不是很喜欢,可是,毕竟是相处过的人,而李氏也是对他颇为孝顺。

    或许便是这般,等人没了方才想起了他的好。

    水墨笑合了合眼睛,上前上了三炷香,随后便开口吩咐:“盖棺吧。”

    也便在他的话落了之后,身后,门口处传来了一道极为沙哑难听却是清晰的声音,“等等……”

    水墨笑浑身一颤,随后,转过身,便见司予赫站在门口,泪水,迅速弥漫了他的眼眶,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是真的似的,他一动不动,生怕动了梦便醒了。

    “殿下!?”管家却是忍不住开了口。

    司予赫没有看向众人,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棺木,然后,一步一步地上前。

    水墨笑回过神来,担心她又会发疯伤害自己,忙拉住了她,“赫儿……”

    女儿醒来了他高兴,可是他真的不愿意看到女儿伤害自己!

    “父后……”司予赫缓缓说道,声音还是那般的难听,可却没有多少的悲伤,好像是看开了一般,“我只是想看看箴儿……看他最后一面……”

    水墨笑却更是担心,“赫儿……”

    “父后,儿臣求你。”司予赫看着水墨笑道,她的眼中没有多少悲伤,可若是看着她的眼睛的时候,却不禁让人心中悲恸。

    水墨笑松开了手,“去吧。”

    “多谢父后。”司予赫扬起了笑容,随后,起步走到棺木旁,缓缓地蹲,缓缓地蹲下了身子,伸手入内。

    水墨笑再一次叫道,“赫儿!”

    司予赫却没有理会他,轻轻地抚上了棺木中永远沉睡之人的脸,她没有掀开那白布去看下面的面容。

    水墨笑松了口气,便是他见了也心惊,更别说是赫儿了!她见了一定受不了的!

    “对不起。”司予赫笑着道,可泪水却从眼眶涌出,“我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待了这般长的时间,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以后不会了,你看,我来了……”

    “赫儿……”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知道的……在我恍恍惚惚的日子里面,我一直感觉有个人在担心我,我知道是你……你一定还没走吧?你一定在我的身边,你担心我有事吧?箴儿……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看,我已经好了,都好了……以后,我也会好好的……箴儿,你放心走吧,不要再担心我……”司予赫缓缓说着,“箴儿,放心走吧……”

    她起身,然后,弯下腰,却是要去亲吻棺中之人。

    管家本能地想阻止,可却被水墨笑拉住了。

    轻轻的一吻,便结束了,仿佛没有多大的不舍,可是水墨笑知道司予赫却是用了一切的力量方才能够放手。

    傻孩子,你什么不好学偏学你的母皇?

    胜过她又如何?

    父后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

    司予赫站起身来,扶着棺木的边缘,静静地站了许久,然后,松开手,转过身,“盖棺吧!”

    话落,泪落。

    下人当即上前。

    随着轻轻的一响,棺木盖了起来,随后,便是上钉。

    司予赫一直站着,没有回头,也没有睁开眼睛。

    水墨笑仿佛发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的身上消失似的,待仪式完结,他方才上前,“赫儿……”

    司予赫睁开眼睛,笑了笑,“儿臣让父后担心了。”

    水墨笑也笑道:“傻孩子,你是父后的女儿。”说完,又道:“等过了年,父后再好好地替李氏办一个丧礼,让他体面地入葬,丧礼早便该办的,只是父后想着你一定想见他最后一面的,所以便一直延着。”

    司予赫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过身,走到棺木旁,轻轻地抚摸着棺盖,“父后,儿臣想在这里陪陪箴儿。”

    “赫儿……”

    “父后不必担心儿臣,儿臣不会再有事的。”司予赫缓缓道,“儿臣答应过箴儿一定会好好的,儿臣答应过他很多事情,但是大部分的都没有实现,如今这最后一件,儿臣一定会做到的。”

    水墨笑犹豫半晌,方才点头同意。

    司予赫微笑道:“谢谢父后。”随后转过身,继续轻抚着那棺盖,仿佛是在轻抚着棺中之人似的。

    水墨笑虽然仍是担心,但是她相信司予赫最后的那句话,她答应了李氏,便一定会做到的,这一晚上,是他自从李氏出事之后睡的最为安稳的一个晚上,然而,当他第二日醒来,却后悔了。

    司予赫失踪了。

    连同李氏的棺木。

    若是司予赫自己一个人走,府中的人没有惊动倒是可以理解,可司予赫带着棺木一同走,府中的下人侍卫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便不正常了。

    不正常到了让水墨笑勃然大怒,一直到司以晏赶来,水墨笑的怒火方才消了。

    大皇女带着正君的灵柩失踪了。

    这在京城绝对是一件大事,顺天府又必须出动了,很快便查到了当日一大早城门一开,便有一辆车子拉着一个棺木出了城门。

    守城们的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这并不违背律法,最近也没有戒严令,便没有阻拦。

    顺天府的人顺着线索查去,可司予赫出了城门之后便想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水墨笑无法接受这个,“怎么可能没有消息,一定是你没有用心找!”

    御书房内

    水墨笑几乎越过了永熙帝成了主角。

    于灵跪在地上,“回凤后,臣将能够派遣的人都派出去了,不但将京郊搜查了一遍,还派人沿着出京的路线沿途查下去,可都一无所获!”

    “那般大的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水墨笑还是不接受这个解释,“好!一个人好藏,可是她带着一具棺木!如何藏?!便是……”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便是死了也总会有尸首吧?”

    于灵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最终也只是给出两个可能,一就是司予赫出城门之后便找个地方将灵柩给埋了,然后自己走了,另一个可能便是司予赫将自己和灵柩乔装了,所以沿途才没有被人发现。

    当然,于灵心里还有另一个可能,那便是司予赫真的如水墨笑的猜想一般找了一处隐蔽之地抱着灵柩自尽了,自然,这个可能她不敢说出。

    “你们根本就是废物,一群废物……”水墨笑还是在怒喝。

    “够了!”永熙帝沉怒出声。

    水墨笑转过身盯着她,“你满意了吧?赫儿不见了,你满意了吧!你现在不必担心有人会危害太女了!不,或许你更担心了,担心赫儿躲起来伺机谋害……”

    “水氏!”永熙帝怒声打断了他的话。

    水墨笑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该当着外臣的面和她争吵,可是他忍不住,那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我女儿不见了,不见了!我宁愿她还傻傻的她还傻傻的在我面前我也不想她像现在这般生死未卜!”说罢,便含着泪拂袖转身离开。

    于灵将都压的低低的,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屏蔽在脑海之外。

    许久之后,冷雾快步从外面进来,走到了永熙帝的耳边低语一阵,永熙帝的脸色随即松弛了一些,随后,对跪在地上的于灵道,“你退下吧,不必再找了。”

    于灵不敢抬头,低着头领了命令便退下。

    ……

    司予赫的失踪,除了水墨笑等关心她的人紧张之外,还有另一个人也极为的紧张,那便是司予昀,司予昀没想到司予赫在醒来之后不是去报仇,而是带着一具尸体走了!

    难道她司予赫真如她说的是一个无能之人?!

    “殿下,如今大皇女失踪了,我们的计划如何是好?”陈玉忧心道。

    司予昀沉着面容,没有回话。

    陈玉看了看主子,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吧。”司予昀道。

    陈玉吸了口气,“殿下,这件事我们明明可以自己做的,为何要拉上大皇女?如今外面虽然大部分人都说是太女为了报复大皇女而掳走了大皇女正君,且杀害了他,可是也有人认为是殿下做的,既然外面都有人如此想,那陛下恐怕也会怀疑!”说罢,看了看司予昀,“殿下,大皇女正君一事可和您有关?”

    司予昀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阴沉地盯着她。

    陈玉心头一颤,当即跪了下来,“小的该死!”

    可虽然嘴上说了该死,心里却仍是怀疑,可若是说殿下做的,她没有理由不知道啊?可若不是殿下,太女有这般蠢吗?

    “起来吧。”司予昀似乎没有打算追究。

    陈玉心头微微松了口气,“殿下,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司予昀沉默半晌,却给出了一个字,“等!”

    “等?!”陈玉惊愕,“殿下,机不可失,我们……”

    “便是我们晚些时候动手司以琝的丑事也不会消失!可若是我们现在做,而且亲手做便是公然与母皇作对!”司予昀打断了她的话,声音越发的森冷,“当日母皇将程秦给太女便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而且,竟让竟然发现了我和程秦私下接触过,若是她已经将这件事告知母皇,司以琝的事情便泄露了,母皇第一个便会怀疑我,如今李氏又死了,便是母皇厌恶靖王最后也可能相信她,届时,便是本殿可以除掉太女,母皇也会厌弃本殿!别忘了,母皇除了本殿除了太女还有大皇女,便是大皇女如今已经废了,但是只要她没死,便还是有资格资格,便是靖王……若是母皇发狠了,她也未必没有机会,更别说还有一个五皇女!如今她也不小了!”

    “是小的愚昧了!”陈玉当即道。

    司予昀眯起了眼睛,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母皇对那三父子的维护已经超出了对江山的看重,所以,本殿绝对不能亲自对付他们!而司予赫便是最好的利刃!”

    “可若是大皇女不会离开……”

    “她会回来的!”司予昀却还是有信心,“她可以为了李氏发疯,便不会不为他报仇!本殿不知道她为何要离开,但是本殿相信她一定会回来!”

    话落,窗户外忽然有了一下轻微的响动,陈玉似乎心里有事没有发觉,倒是司予述发觉了,只是她没有开口,反而是让陈玉离去。

    陈玉行礼离开。

    而便在陈玉离开之后没多久,司予述沉声道:“进来吧!”

    窗户随之敞开,一道人影伴随着寒风窜了进来。

    来人是一黑衣女子,正是那晚把剑架在司予昀脖子上的那一位。

    司予昀看着来人,便沉声怒问:“为何要将人杀了?本殿说过不得伤李氏一根头发,谁让你们将人杀了!”

    那黑衣女子道:“杀人的并非我们!”

    “不是你们难道是本殿不成?”司予昀冷笑道。

    “我们在劫走大皇女正君的途中找到了另一帮人的拦截,对方人多,我们最终不敌,大皇女正君落到了她们手中。”那黑衣女子道。

    司予昀一惊,“你说什么?!有另一帮人?什么人?!”

    “对方蒙着面,我们亦不知道。”那黑衣女子道。

    “为何现在才来通知我!”司予昀怒道,“你可知这件事有多重大?!若是那帮人是母皇派去的,那……”

    “不可能是永熙帝派去的。”那黑衣女子却淡定道,“若是永熙帝派去的那将人劫走了之后定然将人送回大皇女府,而不是将人杀了。”

    司予昀想了想,也是如此,“可是谁?会不会是太女的人?不对!太女也不会愚蠢到这般做!你难道没有去查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历!”

    说罢,眼底闪过了一抹厉芒。

    难道是她们?

    若是她们,那事情便说通了!

    “属下与对方交手受了重伤,如今方才好了一些,不过殿下放心,属下已经让人追查了。”那黑衣女子道。

    司予昀咬牙,“尽快查清楚!”

    便是她们,她也不允许她们在她的地方瞒着她胡作非为!

    ……

    很快,便是除夕。

    除夕宫宴上,水墨笑并没有出席,他女儿不见了他还管谁高兴不高兴,谁丢脸不丢脸,现在水墨笑便像是和永熙帝呕上气似的。

    当晚,永熙帝的心情也不的心情也不太好,整晚上几乎没有笑容。

    好不容易熬到了散席,众人便一溜烟地跑了。

    司予述今晚上没有带司徒氏入宫,而是自己去了,回到了太女府之时时间不算是很晚,可是她却已经满脸的疲惫。

    司徒氏带着儿子在大厅内等着她回来。

    司予述此时似乎连哄儿子的心情都没有,抱了抱他便将孩子交给司徒氏,随后便说去书房了。

    司徒氏虽然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多做纠缠,谁都知道如今司予述心情不好,将儿子丢给了奶爹之后,便回去院子去盯着快要炖好的补品。

    待补品炖好了之后便亲自端着去书房。

    可当他到了书房的时候,却得知程秦已经在里面了,而且司予述下令,今晚谁也不见。

    见了程秦,却不见他!

    司徒氏恨得几乎咬碎了牙,端着补品原路返回之后了院子之后,当即便将那补品给摔了,这时候他已经顾不得形象不形象了。

    司徒奶爹方才哄完了孩子睡觉得到了消息赶过来,便见司徒氏一脸狰狞的样子,他当即屏退了下人,随后上前劝道:“主子,你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

    “为什么殿下这般宠他!”司徒氏怒斥道,愤怒而不甘,“明明这一切事情都是他不要脸惹出来的!不管是先前堕胎一事还是如今大皇女失踪一事,都和他脱不了干系!程氏这个贱人根本就是一个灾星!为什么殿下还要对他这般好,将他当做掌中宝一般呵护备至!凭什么!他凭什……”

    司徒氏的话忽然间截然而止。

    “不对!大皇女好端端的为何要非礼他?当日他下堕胎药,为什么要祸害冯侧君?当时若是他不想冯侧君喝的话,明明可以想办法阻止的!那小侍说了当时冯侧君是不想喝的,是他坚持不喝,冯侧君才喝的……如今,他又说大皇女非礼他,然后,大皇女正君便被掳走,接着还死了……”司徒氏的神色越来越不安,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主子,你怎么了?”奶爹也不安问道。

    司徒氏已经没有怒气了,有的只是心惊,“奶爹,若程氏当日给自己下药不是为了陷害白氏,而是为了害殿下,你说,可能性大吗?”

    奶爹面色一惊,“这……可……程侍君为何要害殿下?”

    “是啊,他为何要害殿下?”司徒氏也想不明白,“殿下对他这般好,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冷落了他一阵子,可是他怀孕之后,殿下对他便越发的好了,便是他对当日殿下冷落他怀恨在心,也不至于这般恶毒……可……可奶爹……我越想便越像,若是他真的要害殿下该如何是好?”

    奶爹想了想,“主子,不如我们将这件事告诉殿下吧!”

    “不行!”司徒氏当即否定了,“殿下若是知道了我隐瞒了这件事三年会如何想我?那时候不但我在太女府再无立足之地,便是德贵君,乃至整个司徒家都会受牵连!绝对不能说!或许……或许只是我想多了……”

    说罢,他又想起了当日程秦求他找那伙计的事情。

    或许,再查查这件事能够有别的收获!

    ……

    程秦此时并不知道又多了一个人怀疑他,而他此时心里也是极为的复杂,或许是司予述对他太好了,又或许,因为他的复仇而连累的无辜之人已经太多了,让他的心开始不安。

    她要报复的是永熙帝,是全宸皇贵君,可是,和大皇女正君没有关系,他没想过害他的,还有冯氏……他待他虽然居高临下,可却也是用了心。

    还有白氏……

    他对他的好是用了心的!

    这些人原本也是身不由己地入皇家的,他不该牵连他们,可是如今,他却让他们接连失去性命失去自由失去一切。

    “别担心,本殿说了会没事的。”司予述拥着他,轻声道。

    程秦看着她,“殿下,不要对我这般好……”

    当日构陷大皇女原本只是为了让他们生口角,让人知道他们之间有嫌隙来让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可是他没想到她居然会为了她而大打出手!

    “傻瓜,你是我的侍君,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司予述笑道,并没有将他眼底的痛楚看在眼里。

    程秦合上了眼睛低下了头。

    他不能动摇,绝对不能!

    想想秦家枉死的九族之人吧?想想东南因为他们所谓的深爱而无辜受罪的人吧!

    想想父亲临终之时的痛苦吧!

    想想奶爹为了让他活下去而不惜去抢粮食而被人活活打死的场景吧!

    你没有怜悯被人的资格,更没有放弃的权力!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你不能放弃!

    程秦在心里一字一字地对自己说。

    ……

    除夕过后,又是新的一年。

    司予赫一走便是两个多月,一直到了二月中旬的第二日,司予赫方才忽然间出现在朝堂上,两鬓竟然泛起了银白色的发丝。

    众人一惊。

    便是连永熙帝也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唯独司予昀微微勾起了嘴角。

    大皇姐,你终于回来了。

    司予赫跪了下来,“儿臣无端远走两月,耽误了兵部诸多政事,还请母皇降罪。”

    没有人开口。

    便是连一向最爱**人的御史这一刻也没有开口。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