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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大结局(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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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经渐渐暗沉了,夜晚即将来临。

    “不是箴儿!不是!不是——”

    司予赫根本便不靠近拜访在瞬顺天府后堂的尸首,只是一个劲地摇着头呢喃着这句话,她不像是李氏会死,死也不相信!

    “不是箴儿!不是!”

    她一步一步地后头,拼命地摇着头。

    “我要回家!对!回家!”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箴儿还在家里等着我,他还等着我!现在这般晚了,他定然饿了,我要回去喂他用膳!入冬了,箴儿很喜欢吃羊肉的,我要回去炖羊肉给他吃!我要回去……回去——”

    说罢,便拔腿往前走。

    “大皇姐!”司予执抬脚追了上去。

    “靖王殿下!”于灵忙阻止了她,“这……”

    司予执转身看了一眼还停放在堂内的尸首,眼中闪过了一抹悲痛,“请于大人先照顾好……本殿不放心大皇姐,必须跟过去看看……还有……父后应当会派人出宫为……着装的。”

    于灵也只好应道:“是。”

    “多谢!”司予执道完便转身去追司予赫。

    司予赫没有坐马车也没有骑马,而是用腿狂奔,从顺天府一路狂奔回大皇女府,三日太庙的受罚,两天两夜日夜不停的寻找,司予赫此时整个人便像是疯子一般,加之扭曲的面容,更是让人退避三舍。

    司予执一直在外面追着,原是要追上来劝阻的,可是见了司予赫这般模样,还能如何说出口?她只能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一直跟着她回到大皇女府。

    如今大皇女府也已经人心惶惶了。

    正君在府邸被掳走,如今还丢了性命,众人不知道司予赫会如何。

    “殿下……”管家见了司予赫这般模样心惊不已。

    司予赫像是没听见她的叫唤似的,直接进了门,随后便往后院而去,像是如同之前每一天她从衙门赶回来喂李氏用膳一般。

    他进了院子,到了寝殿的门口,见了院子的下人便如常地吩咐,“正君的晚膳准备好了没有?”

    院子内并没有燃灯,可司予赫却像是没有发现一般。

    那小侍听了这话面色一僵,随即,跪下。

    司予赫也似乎没看见一般,直接道:“快去将晚膳端来,记得带上炉子温着!”随后,抬脚走进寝室。

    “殿下……”管家不禁哽咽,抬脚欲上前。

    司予执却阻止了她,“本殿进去吧。”

    那管家看着司予执,眼中含着泪光,“靖王殿下,殿下这是……”

    “父后应当会派人来的,或许父后也会来。”司予执道,“你去门房守着吧,这里……本殿在就成。”

    管家看了看她,最后还是领命,“多谢靖王殿下。”

    司予执点了点头,随后缓步进了寝室,随后便听见内室传来司予赫的低喃声,吸了口气,随后走进了内室。

    透着依稀的光亮,可见司予赫坐在床边,看着床榻,像是李氏还在床榻上躺着似的,“箴儿你不知道……”

    她一直低声唠叨着,如同过去三年的每一日一般自言自语。

    司予执这三年来并不是没有见过司予赫这般,可从前见了虽然悲伤,但是却还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可如今,却只是绝望。

    这屋子里每一丝空气都透着绝望。

    良久,司予执缓步上前,先是从怀中取出了火折子,摸索地点燃了寝室内的灯,一室的黑暗被烛火驱散。

    司予赫的低喃却停了下来了。

    司予执放下火折子转过身,便见司予赫双眸赤红,面目狰狞地盯着她,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野兽欲做出最后的攻击似的。

    “大皇姐……”

    “谁让你点灯的!”司予赫不待她说完便厉声喝了出来,整个面容扭曲的几乎不成形,“谁让你点灯的!”

    喝完,不等司予执回话便如野兽一般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拳击在了司予执的下巴上。

    司予执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大皇姐……”话还未说完,司予赫的拳头又冲向来了。

    “谁让你点灯的!谁让你点的!你也想箴儿死是不是?你们都想箴儿死!为什么你们都想箴儿死?箴儿他已经躺下了,他什么知觉都没有了,你们知不知道他这三年过的有多痛苦!为什么你们还要害她!还要害她!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杀了你们箴儿就会醒来的,他就会和我说话,能够陪我用膳,可以站在门口等我回来,会对我笑,对我哭,会跟我生气——我杀了你们——”

    司予赫似乎觉得拳头的力度已经不够了,停手转身大步走到墙边,取下了挂在墙上的那把剑,随后拔了出鞘,满目杀气地冲向司予执,“我杀了你!”

    司予执没有引颈待戮,闪躲了起来,她知道李氏的死讯司予赫是听进去了的,否则便这般恨她点了灯。

    因为不点灯,她便看不见床榻上空无一人。

    她便还可以当做李氏还在。

    可这最后的幻想被司予执给打破了。

    “大皇姐,你冷静一些!”

    如今,除了这话,司予执似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司予赫没有停手,招招致命。

    两人纠缠了半晌,司予执目光一沉,没有再闪躲司予赫的攻击,反而是伸手,迎向了她刺来的剑。

    左手握住了剑刃,割破了掌心住了剑刃,割破了掌心,鲜血喷涌而出。

    司予执空手紧紧扣住了司予赫的剑。

    司予赫或许被司予执的行为震住,攻击顿了下来。

    仿佛没有任何的痛苦一般,司予执盯着司予赫,“大皇姐,你可知若是李正君看到你这样子会多难过?!”

    话落,握着那剑刃的手猛然往下一按,噔的一声长剑断成了两截,司予执没有松开掌心的那半截剑刃,而是目光悲痛地看着司予赫,“大皇姐说李正君这三年来过的很痛苦,大皇姐既然明白他过的痛苦,为何不明白他为何痛苦?不仅仅是他像个活死人一样不能动,更是因为你痛!大皇姐,因为你痛,他才会痛!如今你这般,他如何能够安心离开?”

    “你闭嘴——闭嘴!”司予赫扔了断剑,双手捂着耳朵,“你闭嘴!箴儿没有死!他没有死!他还在!还在——”说着,便转过身扑向床,可是,床榻上空荡荡的。

    他不在……

    不在……

    “箴儿!箴儿!”

    司予赫惊慌失措地在掀着床榻,像是人会藏在锦被中似的,原本整整齐齐的床榻一下子便被弄的一团乱。

    可是,她除了找到绝望之外,什么也没找到。

    “箴儿……”

    可她还是不放弃,下了床,便又在寝室中找了起来。

    翻箱倒柜,像是李氏会缩起来藏着似的。

    司予执没有上前阻止,恍惚间她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那一年,母皇被父后从东南骗回来,便是这般在观星殿找雪父君……

    像是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一般,急切地想找回来。

    司予执合了合眼睛,压下了眼眶中渗出的泪水,待司予赫将整个内室都翻了一遍之时,方才上前,“大皇姐……”

    司予赫听到了声音看向司予执,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猛然冲上前握住了她的双臂,“二皇妹你来的正好,箴儿不见了!他不见了!你帮我找找好不好?他一定是气我因为冯氏有孕而冷落他,还让他受委屈所以藏起来了,他躲起来不见我了!”

    司予执眼眸一睁。

    “箴儿从来不会这样的,这一次他一定很生气!”司予赫继续道,神色已然完全癫狂,“你帮我找找!对!还有你的正君,箴儿说过你的正君是个好人,他和你的正君关系很好的!他喜欢你的正君的!二皇妹,你一定要帮我!”

    “大皇姐……”司予执声音有些哽咽。

    “二皇妹,箴儿这一次真的生气了,我认识他这般长时间他从来没有这般气过,若是我不快些找到他,快些跟他道歉,我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二皇妹,我求你,你帮帮我,你帮我找他出来……”

    “大皇姐!”司予执打断了司予赫的话,抬手不顾手上还在渗着血伤口,紧紧地握住了她的肩膀,“李正君他也不在这里,他也没有躲你,他现在就在顺天府的后堂……大皇姐,他死了!”

    司予赫愣怔地看着她会儿,随后,面容猛然一狞,抬手挥开了司予执,“你胡说!”说完,一步一步地往后退,试图逃避**。

    可是,寝室便这般大,她能逃到哪里去?

    床榻冰冷空荡,没有他的身影。

    她退到了床榻边上。

    床榻冰冷空荡,没有他的身影。

    “大皇姐……”司予执忍住了悲痛,“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知道你不愿意接受事实,可是……事实便是事实……你不能这样……李正君还在等着你,他还等着你……”

    “够了!”司予赫打断了她的话,嘶吼出声,声音如裂帛一般难听,“为什么你要说他死了?为什么?!箴儿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说他死了!为什么你们都想让他死!”吼完,随后便又坚决地摇头,“不!箴儿不会死的!他答应过会陪我一辈子的!他不会死的!我去找他,我现在就去找他!他一定是回母家了,一定是的!我去找李将军,一定是她将箴儿藏起来的,她本就不想我娶箴儿,如今箴儿生气了跑回去,她定然会将箴儿藏起来了的!对!我去找她!我求她,大不了跪下来求她!我一定要找到箴儿!一定要!”

    说着,便往外跑。

    “大皇姐!”司予执满目悲痛,厉喝道。

    司予赫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嘴里一直叨念着:“箴儿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去找你,我现在就去,你别生气……”

    司予执追了出去。

    司予赫方才走出了院子的门口便被人拦住了。

    水墨笑看着眼前这个神色已经癫狂了的女儿,心里不禁涌出了一股极深的悲痛,“赫儿……”

    “父后!”司予赫却是脸上一喜,快步上前抓住了水墨笑的手臂,“父后,箴儿被我气走了,你帮帮我,你帮我劝他回来!父后,箴儿被我气的跑回母家了,现在李将军也不帮我,她帮着箴儿藏起来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他,你看,他连衣裳都没收拾便走了,父后,箴儿穿不惯别人的衣裳的,便是新衣裳他也要穿上好几日方才觉得舒适,父后,他现在一定过得很难受,你帮帮儿臣,他很孝顺的,你若是开口,他一定会跟我回来的!父后,儿臣求你了!”

    “赫儿……”水墨笑心如刀绞,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赫儿,李氏走了,他走了!”

    “我知道,我知道!”司予赫重重点头,“都是我不好,

    是我不好,是我惹他生气,所以他才会走的,父后,我现在就要去给他赔罪,求他跟我回来!父后你不要生他的气,他不是故意的,是我实在伤了他的心,他方才会这……”

    “他死了!”水墨笑忍住悲痛厉声喝道。

    司予赫神色顿住了。

    水墨笑狠下心来继续道,“赫儿,他死了!李氏他摔下山崖死了!他的尸身如今还在顺天府!赫儿,他死了!”

    “父后……”司予赫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极为难看的笑容,“儿臣知道儿臣前些日子惹父后伤心了,可是父后你也不能这般跟儿臣开玩笑!父后……箴儿好好的怎么会死?”

    说罢,一步一步地后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水墨笑伸了手欲再握住女儿,可是司予赫却将他当做瘟疫一般闪躲,他垂下了手,悲痛地看着她,“赫儿,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李氏他真的死了!若是可以,父后也不愿意相信,可是顺天府中的尸身身上的衣裳……和李氏失踪的时候一模一样,还有御医已经诊断过……那尸身在死之前曾经长时间昏迷……赫儿,我们便是再伤心也不能让李氏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顺天府,他该回家,赫儿,他在等着你接他回家……”

    “不!”司予赫面容扭曲了起来,“你胡说!胡说!箴儿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什么衣裳?箴儿的衣裳是我亲自给他换的,不是箴儿!绝对不是!箴儿没有昏迷,他只是生气了!他只是生气了,我现在就要去给他赔罪,我这就去给他赔罪!”说罢,便要往外冲。

    水墨笑伸手拦住了她,“赫儿,你别这样,不要这样!”

    “你放开我!”司予赫已经失控了,毫无顾忌地使劲推开了水墨笑,便又往外冲。

    水墨笑跌倒在地上,看着司予赫疯了一般冲了出去,“赫儿——”

    “父后!”司予执上前搀扶。

    水墨笑踉跄地起身,“靖王,快去追!快去!”

    司予执点了点头,随后快步追了上去。

    水墨笑也抬脚追了出去。

    司以晏和庄之斯来到的时候便见司予赫发了疯似的冲出大皇女府的大门,他们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见她从自己身边冲过。

    “大皇妹!”司以晏一惊。

    庄之斯也被司予赫的神色吓了一跳,虽然是夜晚,但是借着府门前的灯笼,她还是看清了她的神色,“晏儿你先进去等着,我去追大皇女!”

    说罢,便追了上去。

    司以晏正想追上的时候便见司予执冲了出来,“二皇妹你等等我,我也去!”

    司予执看了看他,“大皇兄,父后也来了,大皇兄先进去见父后吧!”

    “可是……”

    “大皇兄,父后很担心!”司予执道。

    司以晏挣扎会儿,只好点头。

    司予执随即转身追上。

    不久,水墨笑追了出来。

    “父后……”司以晏红了眼睛。

    水墨笑看着他,“赫儿呢?”

    “大皇妹冲出去了……”司以晏哽咽道,“阿斯和二皇妹追去了……”

    水墨笑脚步浮动了几下,随后,悲痛地合上了眼睛。

    “父后……”司以晏上前搀扶住了父亲,“你别担心,阿斯和二皇妹不会让大皇妹有事的。”

    水墨笑睁开眼睛,“都是父后不好!都是父后不好!”

    赫儿如今只是无法接受**而已,可等她冷静下来,等她接受了**,那时候,要发生的事情恐怕比现在的更加的可怕。

    太女……

    她真的会做出这般事情吗?

    ……

    司予赫没有去东南找李文真,而是在京城大街上胡闹,甚至私闯民宅,目的只有一个,找出她的箴儿。

    她像是疯了一般。

    不,是已经疯了。

    不断地在大街上翻找着李氏,甚至闯入了百姓的家里找。

    最后,找不到,甚至开始放火。

    因为她说很黑,箴儿找不到回家的路。

    司予执和庄之斯无法,只能强制性地将她击晕,带回了大皇女府。

    这一夜京城被翻了个天。

    次日,大皇女疯了的消息在京城各处蔓延。

    司予述自从出事之后便一直绷紧了面容,她自然知道自己没有做过,可是,她也相信如今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甚至连一向很少来访的雪砚也来了,试探性地问她究竟有没有做过。

    “连大姑母也不信本殿,恐怕这世上再也没有人相信本殿了。”

    雪砚看着她,“殿下,若是你真的没做,便无需惊慌。”

    “大姑母觉得本殿惊慌吗?”司予述嗤笑道。

    雪砚看着她,沉默半晌,“当日的事情,殿下太冲动了。”

    “冲动?”司予述冷笑,便是到了这一刻她也不后悔当日揍了司予赫,“本殿若是连自己的夫侍都保护不好还如何配当这个太女?!”

    雪砚叹息,“殿下,为君者能为人所不能为,亦要惹人所不能忍!”

    “忍?”司予述笑了笑,却是极为的悲凉,“本殿忍的还不够多吗?!本殿的正君已经被关在了宗亲大牢三年了!大姑母,三年了!”

    “殿下……”

    “当日母皇无法保护好父君,让父君受了十三年的苦楚,大姑母虽然什么都没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