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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娘子睡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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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笑笑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唐锦瑟没有保留的点了点头,整个人也轻松很多。

    她坐在圆桌前,侧首看向窗缝中的海阔天空,单手拖着香腮,狭长的狐狸眸中清波流盼,轻启不点而红的樱唇,“子曾经曰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均可抛。”

    话落,笑笑望着唐锦瑟的双眸更是闪闪发亮,仿佛对唐锦瑟的回答充满了欣喜,又或者是有了什么期待。

    芳儿在旁边听得似懂非懂,她不由疑惑地问,“王妃,‘子’是谁啊?我和笑笑都认识吗?”

    “子是……”唐锦瑟被这个丫头问住了,说出来她也不认识只会引来更多的为什么,于是笑道,“子就是小女子我啊,简称为‘子’。”

    “哦,哦。”

    芳儿又在独自消化理解了许久,忽然眼睛睁的老大,扑到了唐锦瑟面前,惊呼道:“王妃,你要离家出走吗?你不要王爷了吗!”

    眉梢一挑,唐锦瑟忍不住想逗逗芳儿,便说:“现在不会,保不准哪天就会了,至于王爷……恩,到时候就直接抛弃了他。”

    本以为芳儿又要为华容说上几句好话,不想她可怜巴巴地拽着唐锦瑟的衣袖,“王妃,你……你……不管去哪,都要带着芳儿啊!”说得好像唐锦瑟不要她了似的。

    唐锦瑟拍了拍芳儿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好了,芳儿和笑笑我都会带上的,唯独让华容哪凉快待哪去,该玩蛋玩蛋去。”

    “王妃也吃鸡蛋吗?”

    “噗嗤——”一声,唐锦瑟笑了起来,“这个问题,比较深奥,等有机会再和你解释。现在帮我去拿几本书吧?”随后起身,找来纸笔将需要的书籍罗列了一个清单。

    “哦,好。”

    芳儿嘟着嘴点了点,但还是依照唐锦瑟的话去寻书了。

    房间内恢复了安静,唐锦瑟拖着香腮又陷入的沉思。

    不一会儿,笑笑的可爱小纸条又递了过来——你需要的是《八荒九州志》吗?

    唐锦瑟眼前一亮,原来地理相关书籍就是这种名字。

    随即她点了点头,“是啊,知我者莫若笑笑也。”想不到明明没有看到她罗列书籍的内容,却还能猜中她的需要。

    虽然她仍然在担心皇后又要耍什么阴险的手段,但欲速则不达,她越是着急就越容易让皇后有可趁之机,自乱阵脚可不是明智之举,所以她只需静静等待时机,倒是出其不意一招制胜,当然小小的准备也是需要的。

    准备过后,闲的也是闲的,她要为今后的打算提前了解坏境与时局,至于是什么打算……不能说的秘密。

    不过还有一点,她此时已经无暇去顾忌,只能等京都的事情了结后再去寻小师叔,如今华容已经受命回京,她若想借着父兄在无国域的原由去寻小师叔,只怕机会不大,毕竟华容有伤在身,她这个“为人妻”又怎么能撇下他于不顾。

    看到唐锦瑟的笑容,笑笑的眼睛又亮了亮,很快又在如雪的纸张了写下了秀气的字体。

    ——江南离城,那是个很美的地方。

    看到笑笑的书写,唐锦瑟低低喃着,“江南离城……”蓦然向笑笑看去,“笑笑曾经去过吗?既然你说美,那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看上一看。”

    笑笑的身子微微一怔,不自然也只是一瞬即逝,并没有让唐锦瑟发现他的异样。

    他默默点了点头,再一次落下字墨——真的,很美。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很快芳儿抱着一摞书回来了,唐锦瑟拿起那本《八荒九州志》便阅读了起来。

    看了小一会儿,唐锦瑟突然发现一个稀奇的事情,不由感叹道:“原来这里的女人也可以当皇帝。”开放的民风,进步的思想。

    “嘘!”

    芳儿不知道怎的了,一脸紧张又神秘的样子,“王妃你可要小声点,咱大齐可是忌讳这个呢。”

    唐锦瑟顿感一阵莫名,忌讳?终归是因为瞧不起女子吧?她就奇怪了,这些人都不是女人生的?那敢情好,以后就“鸳鸳相抱”好了。

    仿佛是怕唐锦瑟问什么,芳儿连忙找了个借口跑出房间,“王妃,芳儿去给你炖燕窝补身子去。”说完,人就没了影。

    笑笑拍了拍唐锦瑟的肩膀,示意他来解释。

    唐锦瑟点了点,这样也好,不是忌讳吗?笑笑是用笔写出来的,这样就不怕隔墙有耳了吧?

    她让笑笑坐着,而她则站在笑笑身后,笑笑写到哪她便看到哪。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唐锦瑟总算弄明白了是为什么。

    原来在大约二十年几前,有能者居之的天颜国终于迎来了第二位女帝的登基,天颜国与大齐有数百年的邦交,然而就因为这位女帝的妹妹、这位公主一而打破了这层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

    至于事情的原委,大都是传言,真假性无法确定,因为曾经一名大臣议论过公主的事情,不想迎来的竟是衡庆帝无情的斩首圣旨,如果说衡庆帝是一代明君,那个这位大臣的死就是衡庆帝一生摸不去的污点。

    传言,这位妹妹和大齐的一名男子相爱的,狗血的是,公主因这个男子而重伤不治,女帝一怒之下兵临城下,发誓要为妹妹报仇,然而令人怜惜的公主却苦苦央求女帝,终于在公主离世的前一刻说服了女帝。

    公主终究还是走了,女帝伤心欲绝,她不会打破对妹妹的承诺,故而放话在二十年后誓要以大齐之血祭奠妹妹的在天之灵。

    之所以说传言的真假无法确定,就是因为如今距离当年已经不止二十年了,天颜国的那位女帝依然没什么动静。

    现在没有兵戎相见,不代表以后不会有,故而对于这件事众人还是不愿提及的,何况还有衡庆帝斩首大臣之事,又有哪个不要命的嚼舌头根?

    一天的时间就在这样不知不觉中度过,有过新奇,有过狗血,有过玄幻,总之是充实的一天,让唐锦瑟也增加了不少见识。

    夜幽幽,静谧谧。

    睡梦中的唐锦瑟突然感觉到被鬼压身……

    更可恶的是,还是个饱死鬼,怎么这般重,她被压的快要喘不过来气了,只是这鬼怎么有股熟悉的气息。

    难不成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总来串门?

    遇着鬼了,不得尖叫几嗓子以表示自己小女子的柔弱本性么?可惜,她唐锦瑟不是一般人,聊聊天才体现出她的与众不同嘛。

    不紧不慌的先由“鬼”压着,闭着眼睛也不是睁开,寻思了一会儿,很是认真严肃地道:“听说半夜喜欢压人的‘鬼’生前就是太监命。”

    她缓缓睁开双眸,在漆黑中那双妖眸显得异常的明亮,透着几分妖冶,仿佛是个勾魂的妖精,专门等待黑夜的降临吸食男人的魂魄。

    “我说的对么?华容。”平静地道出了“鬼”的名字。

    话音还未落,她不知何时夹着银针的食指已经刺向了华容的麻穴,总不能每次都让腹黑容得逞吧?那她也太不对这根针了。

    压在她身上的华容动也不动,唐锦瑟这才有了起身的意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身上的华容挪了开,她叉腰站在床边,继而望了望窗外的月色又看了看将大床占去的华容,磨了磨牙,如同推磨一般,把华容推向了床榻的最里侧,腾出的地方仍可以让她继续休息。

    “我以为瑟瑟会将我向外推。”悦耳又清冽的声音蓦然在耳畔响起,却又不显得与夜晚突兀。

    唐锦瑟刺中华容的穴道,只是让他四肢无力罢了,嘴仍然可以开口说话。

    已是深夜时分,又静有冷。

    唯有妖娆的月儿依旧在天角呈现着迷人的容颜,如纱的银色月光成为夜唯一的光源。

    透过油纸的窗户撒进的月光更是少的可怜,让如此近距离的唐锦瑟和华容只看到对方的脸颊轮廓。

    就连轮廓也是模模糊糊,唯有那双眼睛清晰无比的映入了彼此眼中,心中。

    虽然无法清清楚楚的看到华容现在是个怎样的状态,但唐锦瑟从华容的声音与眼眸中看到的、听到的仍然是他一贯有的从容与镇定。

    那双深邃凤眸中的漆黑与屋外的夜色还要浓郁,此刻用深不见底的眸光注视着她,似笑非笑。

    倏然收回眸光,唐锦瑟望着身边乱糟糟的床铺便开始规整起来,直到满意方才停止,退下鞋子,重新躺回了床榻,除了位置占得比较霸道,她就是躺在华容的身旁,不羞不慌。

    她缓缓闭眸,淡淡地说:“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顾虑你这么大一坨,万一弄出点什么动静,只会扰他人清梦。”不紧不慢,“我倒是没什么,半夜床上多出的男人是自己的相公,娘子睡相公天经地义,天王老子还能管得着不成?”

    千万不要误会,她和他已经到了同榻而面的亲密关系,完全就是……她能说是习惯了么?完全被动的习惯了,无数个夜晚冒出一只“鬼”,她想不习惯都难。

    何况她也安慰自己了,就当身边躺着一个姿容俊秀的极品男宠,不睡白不睡,就当养眼了。

    华容微微一怔,他突然发现唐锦瑟给他带来的惊喜是不会间断的,随后便是愉悦的笑声从胸腔内散发出来,声音大小适宜,不会惊动耳边,更不会让人觉得偷偷摸摸。

    幽静的夜晚,就是他的笑声,散发着迷人的音色,带着与众不同的磁性,若是就让他这么一直说下去,只怕没有人不会愿意当他的忠实观众。

    华容侧首看着唐锦瑟许久,“这么说……”笑了又笑,绝美的薄唇才悠悠轻启,声音拖长,显得有几分慵懒,“我睡瑟瑟也是天经地义了?”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幽黑的眸光笼罩着身旁的人儿。

    调戏?

    反调戏?

    听到这样的话,唐锦瑟不由侧首向身旁的华容看去,他平素总是那般从容不迫显得异常强大的模样,且还有一张温润儒雅的面具,此刻却出乎意料的这说这种话,她不得不再一次看到华容的另一面。

    虽然周围仍是漆黑一片,当唐锦瑟还是做出上下打量的模样,然后不温不火的开口:“这话你都说的出。”最后在甩给一个鄙夷外带嫌弃的眼神,“流氓。”

    “……”

    见形势大好,唐锦瑟趁胜追击,又轻飘飘的说了句,“也不晓得众人知道了五爷已经回京会是什么表情……”

    大婚的第一天华容就赶往无国域,他可以快马加鞭、昼夜不分、马不停蹄……总之各种神速的前往无国域,虽无国域距离遥远,但也不是不可能几天之内赶到的,可现在呢?

    现在是什么情况,所有人都知道华容受了重伤,离回京还需要好几天的路程,结果他突然从天而降,就落进了他们的新房。

    明显有问题好么?

    唐锦瑟忽而眯了眯眼前,心中嘀咕,他……不会根本没有去无国域吧,那不就等于是欺君之罪?可又想了想便打消了这个年头,数万的大军也不是瞎子,华容有没有出现在兵营还不能不知道?

    现在外边那群惦记华容形容的人,只怕做梦也想不到,华容就是回了自己的房间,还如此明目张胆地上了她的床。

    “谢谢。”不知道过了多久,唐锦瑟突然冒出了一句谢谢,没有任何征兆的,“我大哥的……谢谢了。”其实她还想说一句,不亏是有“同床之情”的好盆友啊,可看着那双深邃的凤眸,话就这么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

    对于一些事情,她的疑惑与好奇还是有的,张口便准备问个为什么。

    然而唐锦瑟看到的就是俊脸渐渐放大,属于华容的气息也越来越清晰,深邃凤眸中的漆黑亦越离越近,仿佛随时都会把她吞噬掉。

    “华容,你不会又想吻我吧?这样很容易让我误会……你对我情不自禁呢。”方才脑海中的疑惑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唐锦瑟想到的只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