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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嫡女谋,谁是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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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青衣的顾淳止住了脚步,风吹拂而来,将他鬓间的两缕青丝摇曳在粉红色的唇角旁。

    顾德一听顾妍夕要喊住了顾淳,生怕顾妍夕真的查出了什么。

    他阴郁着一张脸,对顾妍夕严肃道:“妍夕,大人们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

    顾妍夕清冷地望着顾德道:“父亲,妍夕不小了,并不是你眼中的孩子,是非的黑白,妍夕自然是能看的清楚,真切!”

    顾德冷哼一声,还想说什么,却是被身后的老夫人唤住了:“德儿,这件事就让妍夕去调查个清楚吧!即使她真的什么也没有查出,也算她进了一份心,淳儿就算是去了官府衙门,那我也没话可说!”

    “可是母亲……”

    老夫人眉毛一挑:“可是什么?可是淳儿不是你的亲弟弟,所以你眼里容不得他是吗?怎么就一点机会也都不给他?难道非要见到他进了牢狱,毁了功名,你才觉得开心吗?”

    顾德心中一抖,没想到老夫人说的话,句句都是他的想法。

    可是他表面却要装作很委屈的样子:“母亲,你怎么能将孩儿想成这个样子呢?德儿一直将他视为亲弟弟,这一次真的是我无能无力,不然怎么会将他送到官府衙门呢?”

    老夫人冷冷呼一口气:“好了,就依着妍夕的话做做吧,如果真的还没有什么结果,在将淳儿送去官府衙门验明实情。”

    五姨娘元氏一听老夫人竟然是这样说话有分量的人,怕老夫人真的让顾妍夕去调查这件案件,若是查不出什么还好;一旦查出来了,她和老爷岂不是名声尽毁吗?

    她将手帕在手指间绞了绞,忙走了几个小碎步,要到老夫人面前说理,这时候一身粉衣,面容清丽如荷的女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五姨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我要为小梅做主,小梅可是我的贴身丫头,我视她如姐妹,如今她这样含冤而死,我一定要告去官府衙门,让他们还给小梅公道!”

    顾妍夕见五姨娘元氏说的一脸振振有词,她不咸不淡瞥了她一眼:“五姨娘,你可别忘记了,你也是顾家的人,若是这件事真的要告去官府衙门了,你觉得顾家的名声会不会有损?难道你不知道顾家是炎国百年的大家,若是因为你今天这样冲动的一举,怕是以后在沐城,甚至整个炎国,顾家的名誉都要因此抹黑了!”

    顾妍夕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怎么五姨娘整天里就知道打扮自己,脑袋里装的像是浆糊一样,做出这些事真不怕丢人!”

    五姨娘元氏被顾妍夕这样一说,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你……你别再这里诋毁我了,我只不过用我的良心在说话!”

    “原来你还知道良心啊?小梅怎么死的现在谁都不能断定的清楚,而你一口咬定是二叔,还要告去官府衙门,难道你就不怕愿望了二叔吗?你这样也叫用良心说话?我看你是怕被人查出了些什么,所以才会这样的紧张,说出那些不用脑袋思考的话吧?”

    “顾妍夕,你真是牙齿够伶俐了,总之我……”

    顾德瞪了她一眼:“元氏,你住口!”

    “老爷,我可是为我们……”

    顾德紧张的喊道:“我们什么?你退到一旁,快点!”

    五姨娘看到顾德在给她使眼色,她咬了咬唇,恨恨地退到了一边。

    顾妍夕没有在看五姨娘和顾德一眼,径直又走进了屋中,在走进去时,对旁边观者道:“为了证明我二叔的清白,你们都进来看一看吧!”

    顾德扶着老夫人走先走进,其次是大夫人和五姨娘,顾淳随后被护卫两边守着,来到了屋中,而那些胆子稍微大的仆人们也都站在了门边,或者有的也走进了屋中,想知道这场歼/杀案,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顾妍夕走回床边,看着一张苍白面容的小梅,还有她额头上伤口流出的鲜血凝固的地方。

    “父亲,您有匕首吗?”

    顾德很不情愿的点头:“有!”

    他走了过去,将防身的匕首递给了顾妍夕。

    顾妍夕用匕首将小梅额头上鲜血凝固的地方用匕首剥掉,并且用手指将伤口两边的皮肉扒开一道缝隙,虽然很快有鲜血遮住了她的视线,但是她已经用雪亮的眼光观察到了,正和之前的判断一模一样。

    她松开手指,并且从怀中拿出一个帕子,很快押在了小梅额头的伤口之处,过了小片刻才松手,小梅额头的伤口鲜血已经凝固住了。

    “我需要一个人提笔写下小梅的死因!”

    大夫人李氏站出来:“妍夕,母亲来写!”

    顾妍夕回眸看了一眼依旧惊魂未定的大夫人,担心道:“母亲,您刚才已经都受不住了,还是不要做了!”

    大夫人李氏固执的摇了摇头:“这件事只有我来最好!”

    因为她知道,这么多人都希望她的女儿什么也不要查不出来,看不起她的女儿还有她。

    如果,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帮不了自己的女儿,那么还有谁能真正的帮助她的女儿呢?

    老夫人一抬手唤道:“来人,为大夫人准备笔墨纸砚!”

    “是!”

    很快就有人拿来了笔墨纸砚,并且将一个方木桌搬到床头边,让大夫人李氏坐下,好方便她手笔记下顾妍夕说的话。

    顾妍夕又吩咐道:“来人,帮我准备一些包扎伤口的东西!”

    老夫人又命人去找来了包扎伤口的棉布条。

    顾妍夕又将客厅的油灯取来。

    她让胆子大的男仆将小梅的身体翻过去,后脑勺朝上。

    而后,她用匕首在油灯上烤了烤,将小梅后脑出鲜血凝固伤口的地方拨开,接着将上面的皮肉用匕首分开,可以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白骨。

    顾妍夕的这个举动,让屋中的老夫人、顾德、大夫人和五姨娘都吸了一口冷气,而那些胆子小又想看看顾妍夕怎样判案的家仆,看到顾妍夕竟然会用匕首剖开小梅后脑的皮肉,吓得他们有的晕倒,有的尖叫,有的面色难看跑出了屋子。

    更有一些胃肠不舒服的,跑出去吐了起来。

    而顾妍夕手法利落,神情淡定,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恐之色。

    一身青衣的男子,眉心微微蹙起,粉红色的唇瓣抿紧,看着顾妍夕如此认真的神情,而且还是为他做出了一个千金小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出的粗鲁可怖的行为。

    他的心里不是恐吓,而是欣慰,顾妍夕为了他,连自己闺阁的名节和名声都不顾,不怕见到的人在外面风言风语,说她这种嗜血的个性太过可怖,而她就是这样的淡定和执着,一心想要为他洗脱冤屈。

    顾妍夕观察清楚之后,将匕首拿开,并且用棉布条将小梅后脑的伤口包扎上,并且按住片刻,止住了流血。

    这才命人将小梅的身子翻过去,对大夫人李氏道。

    “母亲,您可以写了!”

    “好!”

    “死者小梅额头不过表皮受伤,未伤及额骨;而她的后脑处的伤口极深,大约半寸深,伤及后脑骨,骨破碎,应该是被人用硬物重击过后脑。”

    顾妍夕说完,大夫人李氏很快将顾妍夕说的话都记在纸上。

    顾妍夕要来了一块白色的帕子,先是用双手扭住小梅的下颚,掰开她的牙齿,观察了下她口中的舌苔,牙齿周围,并且用帕子从她的口中搅了搅,被小梅的唾液沁湿。

    随后,她又要来一个白色的帕子,将帕子的两头都卷起,分别钻进小梅的鼻洞中,带帕子的两端卷起的长条状取出时,都沾有了黑色的烟灰。

    众人屏气凝神的观看,都想知道顾妍夕做了这些举动,到底想要证明些什么。

    而这时,顾妍夕让顾淳用新拿来的两个帕子,一个帕子要他在牙齿和唇部的周围搅动下,让唾液沁湿;接着在让他用另一个白色的帕子,两端卷成长条状,也伸进鼻下钻动几圈取出。

    当顾淳将那两块帕子都按照顾妍夕的话做好了,将帕子递给了顾妍夕时。

    顾妍夕做了下对比,心里已经了然了几分。

    五姨娘心慌了,她时不时地看向了顾德,而顾德阴郁着一张脸,心中悔恨当初,为何要听五姨娘在他耳边乱嚼舌根,出的这个馊主意,要是被顾妍夕真的查出了些什么,怕是他在老夫人的眼里,快要完全漠视了。

    顾妍夕用余光扫了眼顾德和五姨娘面上的表情,心中暗自笑了笑:看来这件事真的是你们所为?

    这一次算你们倒霉,怨只怨你们算错了她顾妍夕,她绝对不是那种见死不救之人。

    顾妍夕蹲下身子,在将打翻的香炉捧在了怀中,又将里面剩余的炉灰,用纤长的手指在里面捻了捻,凑到鼻下闻了闻,不禁蹙起了眉头,忙将这个香炉放到了桌案上。

    她冷然地望了一眼顾德和五姨娘元氏,接着将这种冰冷的眸光收起,对大夫人李氏道。

    “香炉中的香叫做安神香,安神香轻则怡神安睡,重则让人沉睡不醒。而这种安神香若是用量大,会有一种很明显的现象,就是会产生浓浓的黑色烟灰,这种烟灰会通过人的口鼻吸入进到人体之内,从而使人深度睡眠,甚至不知道身边发生的一些事!”

    “通过白色帕子的比较,从死者小梅的鼻中钻出的帕子端部都沾有黑色的烟灰,而从死者小梅的口中取出的帕子并未有沾有烟灰;而用同样的方法在二叔身上试用,二叔的鼻中取出的帕子两端都是黑色的烟灰,甚至从他的口中取出的帕子在牙齿和唇部的唾液之间,甚至在他的口中都会有烟灰的残留,帕子取出竟然沾满了黑灰。”

    顾妍夕停了小片刻,她故意防慢了语速,为了就是让大夫人李氏可以将她说的内容都记录在纸上,清清楚楚。

    待大夫人李氏都记录完了,顾妍夕继续道:“若是二叔对小梅真的做出了那种苟且的事,当事人小梅和二叔在呼吸的时候,应该口鼻之中都会吸入这种烟灰,并且在鼻中和口中残留。而二叔的口鼻之中都有烟灰,小梅却只有鼻中有烟灰,而口中却是丝毫没有!”

    顾妍夕一双古井般黑亮的双眸从顾德和五姨娘一脸震惊表情的面容之上扫过,唇角抿起,带有一丝丝讥讽的笑意:“可见小梅是被人先杀,并且被人强抢了清白之身,身亡后才被送到了二叔的床榻上,被人制作出了像是二叔凶杀小梅的假象!”

    五姨娘竟然失口,一口否定顾妍夕的话:“大小姐还真是会满口胡言乱语,小梅先死和后死,你怎么知道的?”

    “五姨娘,我来打个比方,若是你死了,你觉得你是张口还是闭口?”

    五姨娘想也没想,冷声道:“当然是闭口了?张口死的,是被人吓死的,再说了死了之后,自然是要闭口!”

    一堆废话,顾妍夕在心里暗骂着。

    她又问道:“既然人都死了,她怎么可能会用口呼吸?而那些大量的安神香燃烧出的烟灰只会停留在她的鼻中,并且落成黑色灰尘;而死后的人,怎么可能用嘴呼吸,烟灰自然是不会进到口中。”

    五姨娘强词夺理,咧开嘴笑道:“就单凭你这个证据,就能证明顾淳不是杀人凶手吗?那么,你也未免想的太过简单了!”

    顾妍夕摇头,复又走回死者小梅的身边,很明显的看到小梅的指甲中有红色的血皮,当然这血皮不是她本人的,而小梅的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顾妍夕用力的掰开小梅的手心,这才看到小梅的手心中,竟然是一个蓝色的盘锦扣子。

    盘锦扣子?

    顾妍夕扫了一眼身后的人,只有仆人们身上穿的蓝色棉布衣裳,是在胸前缝有蓝色的盘锦扣子,用于遮盖和固定身前的袍衣,其实炎国男人的穿扮,可清朝的男人穿的衣袍差不多。

    她将小梅手中的盘锦扣子握在手心,冷眼看了一下这些立于屋中的男仆。

    “当然,如果只从刚才妍夕的简单断定,病不能给出充分的证据,证明二叔的清白。但是我现在找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母亲您记录一下!”

    大夫人提笔:“好!”

    “死者小梅的指甲中有表皮的血肉,经过观察和断定,并非是小梅自身的表皮,而是凶手的。小梅在被凶手强行时,挣扎过程之中抓伤了凶手身上的皮肤,而死者小梅手中握着的盘锦扣子,是凶手身上衣物上脱落下来的,也是小梅在最后垂死时,抓住凶手的一个很重要的证据。”

    顾妍夕的话刚说完,那些身穿家仆衣袍的男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种恐慌的神色。

    而正在这时,顾妍夕看到了一个男仆竟然偷偷的向外退着步子,想趁着人多时逃走。

    顾妍夕指着那个人,喊道:“抓住他!”

    顾淳顺着顾妍夕指去的方向,猛然间回头,看到一个男仆转身欲逃走。

    他转身,脚步轻点地面,动作如雷电般快速,已经来到了那个要逃跑的男仆身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那个男仆被顾淳抓的胳膊上的骨头都要捏碎了,他咧开嘴求饶道:“二老爷,您快松开手啊,你要是在用力,奴才的胳膊骨头都要被你捏碎了!”

    顾淳一口牙齿紧紧咬着:“告诉我,你为何要逃跑?”

    “我没有要逃跑,我只不过是想要到外面透透气,屋子里的场景太过吓人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只见一身粉衣的女子走到他的面前,抬起手就是给了他面上两巴掌,打的这个男仆眼冒金星。

    “大小姐……你为何要打奴才?”他的声音都开始要发抖了。

    “你杀了小梅,还要嫁祸我二叔,甚至毁了顾家的名声,像你这种即杀人,又做出这种卑劣行为的狗奴才,打你是轻的了,真想一刀宰了你!”

    那个仆人装糊涂:“大小姐你在说什么呢?不要冤枉奴才了!”

    顾妍夕冷冷呼一口气,对顾淳道:“二叔,脱掉他的上衣!”

    顾淳将他的外袍子脱下,递到顾妍夕的手中,顾妍夕仔细一瞧,他胸前的衣袍盘锦扣子果然不见了。

    “你还想抵赖是不是?你能解释下,你胸前的盘锦扣子怎么没有了?”

    “是奴才不小心刮在树上,弄丢了!”

    “好,你还想不承认?二叔,你脱掉他的内衣!”

    顾淳按照她的话去做,将那个男仆的内衣脱掉,看到了他的胸前明显有抓痕!“

    那个男仆,顿时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顾妍夕一双古井般黑亮的眸子在他的面前如刀子般,狠狠的刮着:“怎么?你还想否认吗?”

    “奴才……干活时,不小心划伤了!”

    顾妍夕冷笑一声:“都如此清晰明了了,你还想死不承认?看来也只好将你送去官府衙门,经受那些残酷的刑罚,才能说出事实的真相,为小梅洗冤,还给我二叔一个清白!”

    那个男仆一听,噗通一声跪下,求饶道:“大小姐你真是活神仙,竟然什么事都瞒不住你!奴才承认,小梅确实是奴才杀的,可是奴才之所以这样做,那是因为有人指使奴才……”

    顾德快走走过来,一抬脚将他踢倒在地上:“狗奴才,竟然赶在丞相府里杀人,是存心想要坏了丞相府的名声吗?”

    这时,顾淳、顾妍夕,像他们如此精明的人,已经猜出了顾德这样冲动的行为,是为了掩盖住一些事实,而这个事实却是和他有关。

    “老爷饶命啊,老爷您别忘记了……”

    “狗奴才,你想要威胁老夫吗?找死!”

    顾德一抬手,给了他头部重重的几拳,那个男仆还未说完这句话,就已经被顾德打晕在了地上。

    他命令道:“来人,将这个人拖到柴房去!”

    “是!”有几名护卫走来,将像一团棉花软掉的那个凶手男仆拖走。

    顾妍夕看向了顾淳,本以为他会出声阻止,毕竟这件事是顾德所为,应该还有五姨娘的参与,是他们差一点毁了他的一生,甚至差点断送了他的性命。

    而顾淳却是扬起唇角,粉红色的唇瓣荡起了一抹痞痞的笑容:“谢谢你妍夕!”

    顾妍夕见那个男仆已经被拖走了,而顾淳甚至没有想追究下去的意思,而是感激她。

    这一刻她明白了,其实顾淳是个心里很成熟、也很重情义之人,若是这一次他开口质问顾德,甚至追究下去,将顾德和五姨娘做的这些勾当都抖出来。

    老夫人一定会生怒,顾德竟然会做出这种不仁不义之事,他们之间一定会母子间隙越来越深,甚至连现在的表面友好,都不会存在了。

    而顾德做出这样的事,定会给整个顾氏一族抹黑,顾家的百年名誉也因此毁掉了。

    所以,他只好选择默然对待,只有这样做,老夫人才不会动怒,与顾德母子成仇;顾家的名誉才不会受损。

    顾妍夕含笑道:“二叔,只要你没事就好!”

    老夫人看到顾妍夕查出了真正的凶手,并且还给了顾淳一个公道,心里对顾妍夕有了更多的欣赏。

    “妍夕,你真是顾家的福星!”

    顾妍夕微微一笑:“老夫人夸奖妍夕了!”

    老夫人没有在多说一句话,而是朝着她露出了难得地微笑,并且抬起手,让顾淳扶着她回到了杏林苑。

    顾德恨恨地瞪向顾妍夕,顾妍夕就当没有看见,毕竟是她坏了顾德的好事,和大夫人李氏一起离开了这个院子。

    顾德在命令家中的仆人收拾好这个院子,并且将小梅安葬,在一看五姨娘在人群中,扭动着腰身,要偷偷溜走。

    他冷冷喊道:“元氏,你给老夫站住!”

    五姨娘咧开嘴,转过身,娇滴滴道:“老爷,您唤妾身做什么?”

    顾德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打的她半边脸都要歪了:“你个践人,要是下一次还想出什么馊主意,老夫第一个就不会饶过你!”

    顾妍夕扶着大夫人到了大夫人的院子,和大夫人聊了几句,这才回到了云竹宛。

    她问了声她院子里的丫头:“玲珑呢?”

    那个丫头,声音发抖:“回大小姐的话,玲珑姐……她被人抬进厢房休息了!”

    顾妍夕扫了一周,这才发现在院子里面站着的三四个丫头,都是用一种怪异的眸光看向她,而且他们脸上都是像眼前这位丫头一样,紧张的回答她的话,甚至都不敢抬,像是她能吃了他们似得。

    顾妍夕瞬间明白了一定是刚才她在断案小梅的死因时,动作太过血/腥了,让这些丫头以为她顾妍夕是个会吃人的主子。

    她也没有计较什么,而是提着裙衣,来到了玲珑住的厢房,看了看玲珑的状况。

    玲珑这时醒来了,小脸苍白,明显是被吓坏了。

    顾妍夕问道:“玲珑,你还好吗?”

    “还好,刚才让大小姐担心了,玲珑真的抱歉!”

    “你说这些做什么?刚才也是我不好,明知道你胆子小,却还是要你帮我去查看小梅的死因。”

    玲珑一听顾妍夕竟然会向她说这些话,心里暖暖的,但是心中也有愧疚感,她低声道:“大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奴婢很没用?每一次用到奴婢帮忙时,奴婢都只会帮倒忙!上一次在温泉池边,奴婢没有守好你被小竹打晕了,这一次奴婢没有帮大小姐一起查案,竟然一看到小梅的死相,就晕倒了,奴婢真的觉得对不住你……”

    顾妍夕伸出手,握住了玲珑的手:“好了,你不要多说了,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下吧!”

    玲珑像是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大小姐,二老爷他怎么样了?你查出了小梅的真正死因了吗?”

    “嗯!小梅不是二叔所杀,我已经还给他清白之身了!”

    玲珑用崇拜的眼光望向顾妍夕:“大小姐,你真是玲珑心目中的神仙啊!太好了,二老爷没事了!”

    顾妍夕伸出手指,敲了敲她的脑门,玲珑禁不住伸出手捂住额头,嘟起小嘴。

    “你啊,还是好好休息吧!看你心花怒放的样子,要是被二叔看到了,一定以为你是花痴,离你远远的!我先回房了!”

    “好的,大小姐!”

    顾妍夕见玲珑无事,这才安心的回到房中休息。

    这一天惊险又刺激。

    丞相府里,真的是水深的很,若是想要在这里生存,她顾妍夕一定要变得坚强和聪明,千万不要被五姨娘、三姨娘和二姨娘这种小人女人算计了。

    丞相府里,随后的两天都是风平浪静。

    顾淳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丞相府,听老夫人说他要出游一段日子,回来后就要到沐城考功名,将来做武官,也算完成了老夫人这一生未实现的心愿,让她的这个养子继承了老太爷国公将军的地位,在战场上会留下千古伟名。

    这日,是赶庙会,老夫人身体不适,要大夫人带着顾家的几个女儿一同去赶庙会,为她祈福,也为出游在外的顾淳祈福。

    大夫人李氏让丞相府的人备好了马车,带着顾妍夕、股清澈、顾倾雪和顾倾茹四姐妹一同去赶庙会。

    在途中,经过那座山路时,顾妍夕听闻到身后有马儿嘶鸣的声音和急凑的马蹄之声,她撩开马车车窗帘子一望,只见是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横冲直撞而来。

    “不好,车夫快走,危险!”

    将丞相府驾马车的车夫撞下了马车,并且惊慌了马儿,马儿嘶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