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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想死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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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媳妇莫要说气话,先把进儿的事情弄清楚。按ctrl+D快速收藏请看小说网.QianKa”公孙太夫人眼很尖,脑子灵得很,没有被水婉俏的那几句话岔开话题。更不会让水婉俏如意,以后都不让公孙进踏足水婉俏的房间。

    “太夫人,这些痕迹虽然是卿儿留下的,但本侯相信卿儿绝不可能向本侯下毒!”公孙进言之凿凿地说着,认定俞卿巧不会害他的。换而言之,这毒该是水婉俏下的。

    “那依侯爷的意思,此毒是谁下的?”水婉俏有点讶异,原来公孙进对俞卿巧是有些情义在的,就算是下毒如此重的事情,公孙进硬是不肯怀疑俞卿巧。

    “无论是谁下的,此事本侯一定会查清楚!”公孙进恶狠狠地瞪了水婉俏一眼,他总觉得这件事情跟水婉俏的关系更大一些。

    不然的话,早不毒发,晚不毒发,偏生他到了水婉俏的房里便毒发,引发出那么大的笑话。

    公孙进已经从陶姨娘的嘴里大概知道,在自己失去神智之后,他曾做过些什么事情。

    显然,对于食了夜香一事,公孙进耿耿于怀,誓要在弄清楚这件事之后,将祸手抽筋剥皮,削肉煮骨!

    “侯爷说的是,不急于一时,相信那个下毒之人短期内不会再向侯爷下毒了。想俞姨娘是不会向侯爷下毒,毕竟侯爷最宠的女人是她。毒死了侯爷,对俞姨娘没有半点好处。”水婉俏懒懒散散地说着。既然公孙进要帮俞卿巧开脱,她就帮公孙进一把呗。

    公孙太夫人和公孙老夫人都不语,府上的人谁人不知,冯姨娘和周姨娘怀有身孕,身价当然不同。

    每次俞卿巧在水婉俏这儿吃了亏,公孙进便不在进她的房。

    以前的独宠,如今独宠之优势已经没有了,说俞卿巧因爱成恨,对公孙进心有怨言,谁都会相信。

    加上了公孙太夫人看好水婉俏,这么算来,陶姨娘和俞卿巧算是几个女主子里最不受宠,不被看好的两位主子了。

    更何况,若毒真是俞卿巧下的,而公孙进是在水婉俏的屋子里毒发的。如此一来,俞卿巧下毒的可能性更大了,为了嫁祸于人,谋害水婉俏啊。

    为此,俞卿巧下毒害公孙进,目的不是让公孙进死,而是为了除掉水婉俏,这么算算,公孙进中毒,最大的赢家乃是俞卿巧。

    所以说,水婉俏的话,不但没能帮到俞卿巧,而反让俞卿巧的嫌疑更大罢了。当然,这也是水婉俏故意算好的。

    “水婉俏,你给我闭嘴!”公孙进哪能听不出,水婉俏意指什么。“无论本侯做了什么,卿儿都不会向本侯下这种毒手的!卿儿更不会为了争宠,而谋害本侯。”

    “是是是,侯爷说什么是什么,毕竟这命是侯爷的,难不成侯爷还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不成。”“色”字头上一把刀,要是公孙进戒了“色”,这小命指不定就保住了。“女人之间争宠都是些小把戏,侯爷自是不必放在心上。”哪怕都用到了毒了。

    “侯爷把话说得这么白了,这儿该也没我什么时候。不管毒是谁下的,我还没这么蠢,侯爷来我房里我才下,自找死路?至于要怎么找凶手,就侯爷的这态度,我是肯定帮不上忙了,太夫人我先告退了。”公孙太夫人和公孙老夫人之所以会把她叫来,完全是因为她们怀疑,公孙进的毒是她下的。

    御医都说了,那毒是通过俞卿巧留下来的抓痕侵入体内,那么也就是说,跟她没啥关系。

    再者,其实公孙太夫人和公孙老夫人细想一下,鲜少会有人兵行险招,就如侯爷府这种情况。公孙进是进她房了,她是不想让公孙进碰自己,但她没记错的话,她只是下了一些能迷惑公孙进神智的烟雾,中毒是不可能的。

    公孙太夫人冷着一张脸,瞪了一眼公孙进,瞥了一眼走开的水婉俏不说话。

    公孙太夫人一安静,这气氛就变得有些局促和紧张了。

    大家都清楚,公孙太夫人动怒了。

    “进儿,如果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没人会把你的命当事。”公孙太夫人气公孙进的不上进,难道公孙进真不明白自己名字是何意吗?水婉俏的话虽然不中听,可是句句是事实,公孙太夫人都无从反驳。

    “太夫人…”他怎么能不在意自己的命呢,“太夫人请放心,这件事情本侯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刚才她在,本侯不想让她太得意,故而没有应和,望太夫人了解。”公孙进找着理由,因为公孙进不想让水婉俏得意,不想事事都被水婉俏说中了。再者,他还是不相信俞卿巧会下毒害自己。

    太夫人点点头,总算,这个孙儿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好,这件事情由你自己拿捏,希望你别让老身失望。”公孙太夫人也不再多言,想要看看公孙进的表现。公孙进是否在她离开的这些时间里,被他的娘给教坏了。

    “是,太夫人。”公孙进应了下来。

    “侯爷,该服药了。”陶姨娘从外面搬来了御医才监煎好的药,给公孙进送了过来。

    “你服药吧。”公孙太夫人走了,她想弄清楚这两年的事情。毒是不是水婉俏下的,如果不是,那会是谁下的。

    “送太夫人、老夫人。”公孙进命陶姨娘。

    “恭送太夫人,老夫人。”陶姨娘送公孙太夫人和公孙老夫人出门儿。最近,唯有她一直跟在公孙进的身边,陶姨娘算是因祸得福。如此一来,整个侯爷府,的确只有俞卿巧的日子过得最难,没了往日的春风得意。

    送走公孙太夫人和老夫人之后,陶姨娘回到了公孙进的身边,顺服得如同一只布娃娃一般,十分贤惠地照顾着公孙进的饮食起居。

    “怎么办,怎么办?”俞卿巧在公孙进这么多年,岂能没个眼线,所以此时正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呢。

    这厢老御医才说,公孙进的毒是从俞卿巧的抓痕入侵的,那一厢,俞卿巧便就收到了这消息。

    “不行,我不能慌。”俞卿巧让自己安静下来,把发着抖的手握成了拳头,命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俞卿巧微抖着给自己全了一杯茶,茶水却溢出了来了一些。水婉俏那个死女人,她就不相信水婉俏运气就真这般的好!

    侯爷中了毒,公孙太夫人和公孙老夫人必会纠结。

    侯爷是在水婉俏的房中中的毒,头一个遭怀疑的人必是水婉俏!

    照理说,老夫人不喜水婉俏,甚至说厌恶水婉俏。

    当日,老夫人听闻水婉俏把千年人参和珍贵的血燕给吃了,当下便气得晕了过去。

    一逮到机会,老夫人该狠打水婉俏的痛脚,让水婉俏无法翻身才是啊!不论这毒是不是水婉脊下的,以老夫人的性子,都必会排除异己,先把黑锅推到水婉俏的身上,弄死水婉俏再说的。

    偏生水婉俏诡计多端,生性狡猾,就算老夫人和侯爷也认为是水婉脊,接着必是被水婉俏的花言巧语给唬弄过去了。

    不行,她得问问丞相府的人才是。

    俞卿巧知道其他人还要为公孙进中毒一事忙一阵子,还无暇照应她,更何况,她晕倒之后,才“转醒”。所以俞卿巧偷了个空,连忙使了人,带着她去丞相府了。

    马车的轱辘滴溜溜地转着,辗过大街上的青石路,马蹄踏在青石路上时发出的哒哒声,搅得人心烦意乱。

    马车中的俞卿巧恨不得能马上到达丞相府。

    俞卿巧乃是丞相谢君仁的义女而已,又只是公孙进的妾室,再加上她今天来丞相府的目的可见不得光,只能从偏地的后门进丞相府。走偏门儿,这一直是俞卿巧的痛,可今天情况不同,俞卿巧也计较不了这么多。

    “夫人,俞姨娘找来了。”丞相夫人身边有两名得力的丫鬟,来回报的那个娴静丫鬟便就叫娴儿,另一名唤静儿。

    “请她进来吧。”丞相夫人皱皱眉头,这俞卿巧其实家世一般,亏得是公孙老夫人娘家的人。

    不过,这俞卿巧对她家老爷还有一定的用处,先周旋着吧。

    “见过义母。”娴儿领着俞卿巧进房,俞卿巧一见丞相夫人,便粘上去,叫得分外好听,丝毫不把自己当成外人,这个义女和义母其实在此之前,也未见过几面。

    “起来吧。”俞卿巧行的大礼及谦卑的态度,丞相夫人还是喜欢的。

    “谢义母。”俞卿巧笑,起了身。俞卿巧打小跟在姑母身边,这些个自认为出生好的女人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她怎地会不知道?所以想要讨好丞相夫人,对于俞卿巧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义母,这是女儿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义母收下。”俞卿巧奉上一个十分精巧的桃木盒子。

    丞相夫人抬眼看了看俞卿巧,静儿替丞相夫人收过桃木盒子,打开来一看,里面尽是一些华美、璀璨的宝石、珠钗,价值不菲啊。

    看到俞卿巧如此大手笔,丞相夫人都惊讶了一下。

    丞相夫人抬了抬手,静儿便把盒子关上了,“无功不受禄,你何必这般客气?”

    “义母说的是哪儿的话啊,你既为卿儿的义母,也是母,女儿孝敬母亲,再名贵亦有何不可的。”俞卿巧笑笑,丝毫不提此乃私相授受,只为女儿孝敬母亲之用。

    “既然你这么说,静儿,收下吧。”这点东西名贵是名贵了一些,但她还收得起。

    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俞卿巧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便送她这么多的好东西。丞相夫人这种事儿见的多了,当然知道,俞卿巧今天来,必有所求。

    “近日里,在侯爷府过得可好?丞相可是一直提起你啊。”女人无非就是那么一丁点儿的事,她晓得,俞卿巧盯着侯爷夫人的宝座呢。

    这事儿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有些麻烦。

    “回义母,在义父和义母的照料下,卿儿日子尚算安好。不过,义母,那一事…”

    “放心,你义父都替你安排好了。”丞相夫人放下茶杯。

    “可是,刚来侯爷府的御医并没有按照我们之前所商量的那般说。”俞卿巧真正在意的是这一点。

    “什么,御医并没有按照事前说的?”丞相夫人讶异了一下,这件事情可是老爷吩咐下去的,照理说不该有错才是。

    “正是如此,今个儿来侯爷府的御医,已经告诉太夫人和老夫人,侯爷中的毒乃是通过卿儿在侯爷身上留下的痕迹入侵体内的。”俞卿巧着急地说着,当初这件事情,她与丞相大人是商量好的,哪知事情的发展完全没有随着她的安排发展。

    娴儿把俞卿巧扶了起来,坐在一旁。

    “有此事?”丞相夫人漂亮的柳眉皱了起来,觉得很是不对劲儿。她家老爷安排好的事情,怎么可能出错?

    “千真万确。”她心里正急着呢,明明都是事前安排好的,怎么真到了时候,就出了如此大的纰漏呢?

    “夫人,老爷回来了。”静儿耳朵挺好使,认出了丞相大夫的脚步声。

    “你也在,正好。”丞相早把朝服换了下来,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绸缎长衫,腰间佩带欢喜观音,缀着金丝穗子,头上戴着的帽子上更是镶嵌着一颗名贵的红宝石,照殿红,迈着步子,走进来。

    看到俞卿巧在,丞相大夫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他已经收到了消息。

    “义父!”看到丞相大人回来了,俞卿巧的眼睛顿时亮了亮。

    丞相大人一抬手,“你无须多言,老夫都已知晓。”丞相大人的脸色不是特别好看。

    “老爷,何顾如此?”丞相夫人也很好奇,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能让老爷的脸色这般难看。本来,她以为俞卿巧的这件事情只是一件小事,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差错。

    “哎,今个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年仅八岁的三皇子身子不爽,把沈御医硬是叫了去,这才与公孙太夫人进宫请御医时岔开了。”丞相大人摇头,本来该是万无一失的,偏偏三皇子闹了身子。所以安排好的人,没有顺利去道侯爷府,助俞卿巧一臂之力,除了那水婉俏。

    “怎地不叫其他人去呢?”俞卿巧知道,宫里御医繁多,为何偏叫上了丞相大人为她安排好的那一个呢。俞卿巧恨啊,若是让沈御医去,那么现在水婉俏早已坐实了下毒谋害侯爷的罪名了。任凭公孙太夫人再怎么喜欢水婉俏,也不可能容得水婉俏向侯爷下毒的。

    “事已置此,多说无意。”丞相大人手挥一挥,已成事实的事情,不想再多提了。

    俞卿巧暗暗生疑,真有这么巧?

    丞相大人安排的御医,必是信得过,且该是不会被皇子、妃子半路叫走才对。就算真被点了名,也该想个办法摆脱才是。

    这件事情,不会又是水婉俏搞得鬼吧!

    俞卿巧心中一惊,随后马上宽慰自己是她想太多了。

    水婉俏是有些手段,但水婉俏再厉害,还能把手伸到皇宫里头做手脚,是她想太多了。水婉俏可不像她,有个丞相做义父,还能插把手。

    “去了侯爷府的御医怎么说的?”丞相大人默默盘算着,到底要怎么才能帮到俞卿巧。毕竟丞相也是想把俞卿巧给捧上去的。

    “实话实说了。”俞卿巧耐着气,不敢乱叹。

    “这件事情交给老夫,老夫自会向侯爷说明,你不会有事的。”丞相大人算了算,把俞卿巧捧上侯爷夫人的宝座,对他有不小的利益。

    “多谢义父。”有丞相大人的这句话,俞卿巧才敢完全放下心来。她已百般不讨公孙太夫人的好了,若是被公孙太夫人知道,侯爷中毒一事与她有关,怕公孙太夫人不剥了她的皮。“义父,卿儿不宜久留,先行一步。”

    “去吧。”丞相大人挥手,俞卿巧的确不宜在这个时候于丞相府里久留。

    俞卿巧知道丞相会收拾残局之后,松了一口气,赶忙回到了侯爷府里,待在屋子里,不敢再出门,还以为自己的这一切行为神不知鬼不觉呢,殊不知,自她离开侯爷府那一刻,便被人给盯上了。

    “夫人,查出来了,俞姨娘的确离开了侯爷府。”俞卿巧算计着水婉俏,水婉俏何尝没有把眼睛放在了俞卿巧的身上。之前她在公孙进屋子里头的怀疑及所想,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去哪儿了?”水婉俏坐在屋子里头,一直琢磨着这次公孙进中毒中得太蹊跷了!

    没错,她是给公孙进下了一种紫烟。

    不过照那天晚上的情况来看,水婉俏早就琢磨了一个晚上,那紫烟只是让公孙进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境界,没了理智,做出了不同寻常之事,不该有毒。

    御医诊断出来,公孙进中毒又是确实之事。

    只能证明,除了她之外,还有人在公孙进的身上做过手脚。

    公孙进出了俞卿巧的屋子,才进的水婉俏的房间,那么算来算去,只有她们俩做手脚的可能性大一些。

    “回夫人的话,俞姨娘去了丞相府。”

    “看来,近日里,俞卿巧跟丞相府走近,落实了这义女之名。”水婉俏掀开杯盖,呷了一口茶。“好险。”水婉俏心突突突地骤然狂跳,她差点就被俞卿巧给阴死了。

    “夫人,什么好险?”环儿好奇地看着水婉俏,公孙进发生了什么事情,侯爷府尽人皆知。

    “差一点,我便被俞卿巧那个女人给坑了!”水婉俏“砰”的一声,把茶盖盖了回去!

    “公孙进中毒,我心中有数,自己有没有干这事儿,可别人不晓得。丞相权势涛天,想要收买宫中小小御医,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若是今日被派到侯爷府的御医,乃是受丞相指使。那么公孙进身上的毒,不是我下的,也是我下的!”

    俞卿巧果然心狠手辣,想到利用公孙进和丞相,在她身上冠上一个谋杀亲夫之名,把她弄到浸猪笼为止!

    “什么?!”听了水婉俏的话,翠儿吓得跳了起来,“俞姨娘竟然这般毒辣!”翠儿一身冷汗,后怕不已。

    她们险些便着了俞姨娘的道了!

    “天呐,俞姨娘这般心狠?”别说翠儿了,就连环儿也被吓了一跳!“夫人,像俞姨娘这样的人,万万留不得!哪怕你出了侯爷府,也不能放过俞姨娘这样的女子。”

    “没错,俞卿巧这个祸害,必要除之而后快。”水婉俏也不准放过俞卿巧,俞卿巧跟她之间的仇怨已是无法解决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就算她没有非置俞卿巧于死地的心,怕俞卿巧也不肯放过她,要不然的话,俞卿巧也舍不得在公孙进的身上做手脚,下毒,以此来除掉她。

    就这么看,水婉俏基本上可以确定,俞卿巧下的毒并不算狠,至少不会要了公孙进的命,完全只是为了栽赃于她。

    “夫人,这侯爷府是越发待不得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翠儿以前就讨厌侯爷府,如今更讨厌了。侯爷府就是跟夫人犯冲,见不得夫人好。

    “的确,夫人,真不该再留了。”环儿点头认同,以前侯爷府的人虽是欺负夫人,除了那次落湖之外,并没有人想置夫人于死地,只是不让夫人过好日子罢了。

    “夫人,那侯爷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翠儿为水婉俏换上了一杯新茶。

    “昨天公孙进才从俞卿巧的房里出来,进我房没多久就中毒了,你说是何人下的毒。”亏得俞卿巧下得狠手,连公孙进都利用上了。就不知道,公孙进晓不晓得,知道了之后又会怎么样?

    水婉俏揉揉太阳穴,从俞卿巧的本意出发,公孙进哪怕是知道了真相,估计也不会动俞卿巧。毕竟想害她,这个出发点,公孙进和俞卿巧是保持一致的。

    “什么,俞姨娘给侯爷下的毒?!”翠儿彻底震惊了。

    “夫,夫人,您开玩笑吧?俞姨娘与侯爷感情乃是鹣鲽情深,岂对如此对待侯爷。”环儿不信,任凭俞卿巧再狠毒,她在侯爷府的地位,全靠公孙进。若是公孙进死了,俞卿巧得不到半点好处。

    “你们两个小丫鬟懂什么,她向公孙进下毒,然后赖在我的身上,正好可以彻底除去我。向公孙进下毒,哪怕太夫人真喜欢我,亦不会对我再留半点情面。二则,俞卿巧这毒下的并不重,弄死公孙进,俞卿巧才舍不得。”俞卿巧聪明着呢。

    “道是如此。”翠儿吐了一口气,“真道是最毒妇人心,真正不错。”

    “翠儿,夫人也是妇人,你我更是妇人。”环儿白了翠儿一眼。

    “又没说咱们自个儿,你凑啥热,挨什么边儿。”翠儿推了环儿一把。“夫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要揭穿俞姨娘的真面目吗?”平白无故差点没被俞姨娘给害死,翠儿心中很是不平,怎么地也要给俞卿巧一点教训才是,不然俞卿巧还以为她们家夫人好欺负呢。

    “急什么。”害人终害已,俞卿巧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不过,水婉俏马上想到,既然公孙进中毒一事,乃与俞卿巧和丞相有关,最后怎么会出了岔子,派了那个老御医来呢?丞相是如此不当心的人,临时安排好的人被换了?那他又岂会爬到丞相的高位之上。

    果然,她的猜测并不完全是错的,那老御医的确似有帮她之意。只是,这无缘无故的,那老御医为何要帮她,她在皇宫里也没认识什么人。

    难不成是巧莹公主?不像,巧莹公主哪能这般料事如神,提前猜到丞相会买通御医,与俞卿巧合谋演了出么一出好戏。

    老御医的出现,如个疑团,让水婉俏犯困。好在,那老御医是要帮她的,而非害她的,由此,对于老御医的存在,水婉俏倒不必太过纠结。

    公孙进中毒,毕竟是件大事儿,哪怕公孙进说这件事情交给他去处理,公孙太夫人和公孙老夫人还眼巴巴地等着公孙进的答案,时不时会派人去催催。

    有了丞相大人的保证,俞卿巧知道自己不会有事儿,日子过得也算坦然。

    要是这件事情真被公孙进给知晓了,大不了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正侯爷疼她,向来舍不得她哭闹的。

    更何况,她没下重手,只是为了嫁祸给水婉俏,侯爷自是能明白她的心意。要不是俞卿巧有这点把握,她也不可能轻易向公孙进下手。

    公孙进养了好些时间的伤,毕竟算是伤筋动了骨的,这不,又向朝庭靠了一个多月的假,闹得朝庭里的人都笑话公孙进,切不可为了女人而亏虚了自己的身子。

    期间有不少人来看望公孙进,其中当然还包括了丞相大人。自然的,丞相大人一出现,就是给俞卿巧吃了一颗定心丸,当真可以安枕无忧了。

    待公孙进能行走之后,公孙太夫人和公孙老夫人马上便把府上所有人都叫了来,想要一个答案。

    一大家子,突然集聚一堂,放眼望去,全是女人,唯有公孙进那么一个男人,呈现出阴盛阳衰之相。

    “进儿,可是给老身一个答案的时候了。”公孙太夫人坐在一家之主的位上,公孙进则坐于公孙太夫人身边的那一个位置。

    当然的,老夫人只能从于旁位,然后分别坐着公孙进其他的妾室。

    水婉俏坐于另一排的第一个位置,召显着她是公孙进正妻之位,身边更由翠儿和环儿陪同。

    “太夫人,本侯查了,此毒倒也不算是厉害,不过不是卿儿下的,该是有心之人,想利用卿儿,向本侯下的手。”公孙进不改初衷,依然选择包庇俞卿巧,好似当日对公孙太夫人的保证不值一文。

    公孙老夫人连忙跟着点头,“儿媳也是这么认为,卿儿这个孩子是儿媳看着长大的。若是卿儿真这般狠辣,敢向进儿下毒手,儿媳怎么可能会让卿儿成为进儿的妾室呢。再者,卿儿自小聪明,岂会笨到在那些个地方下毒。这不是把脏水往自己的身上泼吗?”说完,公孙老夫人看了水婉俏一眼。

    水婉俏笑了,“那么依老夫人之言,谁有可能向侯爷下如此毒手呢?”

    “哼,自个儿心里有数。府上上上下下的人,谁不是一心向着进儿。偏有那么一、两个不安生的东西,以为这点小手脚能瞒得过我们的眼睛。”公孙老夫人的话分明就是针对水婉俏的。

    “照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认为是我下的?”水婉俏大胆地把这个话题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翠儿和环儿心跳了一下,但还是沉住了气。

    “不打自招了?”公孙老夫人冷冷一笑,“太夫人,我们绝不能姑息像水婉俏这种敢毒害亲夫人恶妇在府里。像水婉俏这样的人,该去浸猪笼。不对,浸猪笼太便宜了水婉俏,该是给水婉俏骑木驴,教训全天下所有如她不安分的女子,看看会有什么下场!”

    公孙老夫人当真是歹毒,连骑木驴这种恶招都想得出来。

    一招骑木驴,吓白了多少女人的脸,但并不包括水婉俏在内。

    水婉俏从容不迫,仿佛要受到迫害,没有半丝尊严而死的那个女人跟她没有半点关系,更不是她的样子。

    “老夫人当真是看得起我水婉俏啊,想了这么多恶毒的招数对付我。看来,老夫人心中很是在意我这个‘儿媳’啊。老夫人说我毒,可我在听了老夫人的这些招式之后,任凭我再毒,面对老夫人时,这恶妇之名,我是万万不敢担啊。在老夫人的面前,我乃望尘莫及。”

    “大胆!”公孙老夫人气得直拍桌子,她在外也算搏得贤惠之名,更是从未失过妇德。恶妇之名,对她而言真算是奇耻大辱。

    “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利嘴,几句话也敢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你胆敢辱骂婆婆,也难怪你有那般的心计,向进儿下毒,还陷害了卿儿!”因为红艳的事情,因为侯爷府大权的事情,公孙老夫人当真是把水婉俏给恨上了,时时恨不得拔掉水婉俏这根刺儿。

    “哈哈哈,我有那般的心计?”水婉俏笑笑地看着,“我还以为我在老夫人的眼里,乃是一个蠢笨如牛的女子呢。”

    “你蠢,你蠢的话,又岂会借刀杀人呢!”公孙老夫人冷眼盯着水婉俏看。

    “是吗?”水婉俏反问,“既然如老夫人所言,我这般有心计,又岂会笨到在侯爷进了我的房之后下毒呢?侯爷只进了两人的房,一般情况下,不是俞姨娘便是我自己,难不成我给自己惹麻烦?”

    “哼,这正是你的狡诈之处。你故意混淆视听,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就因为你太聪明,所以我们大家都不可能怀疑这毒竟会在这种情况之下由你下的。偏偏,你就是利用这一点动的手脚!”公孙老夫人马上回嘴。

    “老夫人这般言之凿凿,貌似老夫人亲眼所见一般。”水婉俏也不心慌,“大胆俞卿巧,你可知罪!”

    水婉俏亮出自己的杀手锏,用鞋底子狠拍了一下桌子,“你竟敢故意混淆视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给侯爷下毒。你料定自己在我们的心中形象算是聪惠,必不会挑这种时候下毒,这真正就是你的狡诈之处,利用我们的这种心理,给侯爷下毒!”

    水婉俏原封不动地把公孙老夫人的话,送给了俞卿巧,“亏得老夫人眼明心亮,看穿了你的诡计!”

    公孙老夫人和俞卿巧全都一愣,没想到水婉俏在如此危急的时候,也能再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才漂白的骂成了黑的。

    “我。”公孙老夫人完全被水婉俏的话给堵到了,她哪想到,水婉俏会把她的话送给俞卿巧。

    “来人啊,准备木驴,让俞姨娘骑木驴游街,挂上罪牌,绕完整个凡城之后,还有送去浸猪笼!”水婉俏雷厉风行,干脆直接压俞卿巧上刑。

    “你敢!”公孙进坐不住了,立马站了起来,瞪着水婉俏。

    “我怎么就不敢了!”水婉俏迎上公孙进。

    “这件事情,你善做主张,可在把本侯放在眼里!”对于水婉俏的指鹿为马,公孙进算是领教了个彻底,便连把他娘亲说得滴水不漏的话,原封不动地送给了卿儿。

    “侯爷不把我当妻看,侯爷何故要求我将你放在眼里!”水婉俏怎么不给面子怎么说,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怎么招了!“在要求人付出之前,也得睁大眼睛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再者,俞姨娘谋害侯爷,我帮侯爷除‘妖’,难不成有错了?还是侯爷觉得该将此‘妖’放在身边,残害侯爷的生命?若真是如此,那我就明白了。侯爷当真是大英国最为痴情的男儿,为了爱人,勇于献出自己的生命!”

    “太夫人,事实摆在眼前了,侯爷为了爱人,当真是舍得了性命,如此一来,侯爷为何会中毒,何必查下去呢。”水婉俏转而面对公孙太夫人,公孙太夫人亦是一盏不省油的灯。

    “太夫人,本侯没有这个意思。”一听水婉俏跟公孙太夫人说话,公孙进果然着急了。他本就没有按照太夫人的意思,把幕后真凶揪出来,毕竟这前因后果,他已经听丞相大人说了。若真说下毒,这还有丞相的事情呢。

    公孙太夫人没有吭声,而是看着事情如何发展下去。

    “没有,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怎么可能会向侯爷下毒呢?”当公孙太夫人的目光投放到俞卿巧的身上之后,俞卿巧连忙站了起来,跪在公孙太夫人的面前,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夫人,妾身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夫人不快,夫人要如此抹黑于妾身?夫人当真恼妾身的话,可直接跟妾身说,何须硬在妾身的身上强扣下这么一顶大帽子。”说完,俞卿巧便开始抹眼泪。

    在外守门的家丁听了之后,全都暗暗皱眉,哎女人之间争宠是自然的。只是夫人这扣的帽子太过大了。也无凭无据,说了大半天,这全都靠猜的。难不成,里头的主子,办事儿这般不靠谱儿?

    “哼,你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花这么大的力气,扣这么一顶帽子在你的头上!你也会说,你只是一个妾!区区一小妾,只要我一言,你可比丫鬟更卑贱!你如此境况,你的生死和去留都只是我的一句话,我需要舍近求远,给你安加罪名吗?”水婉俏向来不会让俞卿巧讨到任何嘴上的便宜。

    外面的家丁听了连连点头,也是,虽然俞姨娘以前受宠。可这毕竟是以前,而非现在。

    夫人岂会那么蠢,把事化大了闹得自己难看,俞姨娘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俞卿巧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最听不得水婉俏说她不是个东西!

    “进儿,你可有何话要说。”一直以来都沉默不语的公孙太夫人终于开了金口,问公孙进有何打算。

    “太夫人。”公孙进的脸色很是难看,今天他所言所行,分明也是想把罪都推到水婉俏的身上。“御医虽言明毒如何侵入本侯体内,但我们却不能因此便判定是卿儿做的,切莫上了某人的当。此事定当要再追查!”

    “依侯爷所言,侯爷身上毒的侵入,是与俞姨娘有关对吧?”对于公孙进一再包庇俞卿巧而推她入地狱的行为,水婉俏除了愤怒之外,还多了一些其他更加升级的负面情绪。

    原来没有爱,是可以有厌恨的。

    公孙进的脑残已经达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除了想恶整公孙进以为自己出口气之外,水婉俏都不想再踢公孙进的那颗鱼木脑袋,踢了也是浪费她的力气,打打出气倒是可以的。

    水婉俏明亮的水眸一转,操起自己的脚底子,一个上窜,便窜到了公孙进的跟前,然后提前鞋底子,对着公孙进的脑袋便是一阵猛拍。“侯爷,你是被狐媚子勾了心,慑了魂不成,岂会这般不理智!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去请个道士来给侯爷你收收心。你再喜欢俞卿巧,她也只是一个卑贱的妾,不值一文,死了都没人可怜!你再喜欢俞卿巧,也不能一再纵容俞卿巧的所作所为,失了你大丈夫应有的表现!你再喜欢俞卿巧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也不该把自己的命视为草芥一般,任人践踏!”

    “若是侯爷当真把自己看得这般不堪,比一个妾还卑贱可以任人欺,任人辱,任人打,任人杀的话,我宁可亲手结果了侯爷,省得侯爷死在了外人的手里头!”

    水婉俏的话句句都揣着一把刀子,刀刀都在俞卿巧的心上划出好大的一条伤口,鲜血淋淋。

    水婉俏明里是教公孙进要自爱,别把自己跟一个没什么地拉的小妾总扯一块儿,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实则,把公孙进和俞卿巧两人都贬了个遍!

    在听了水婉俏的一阵疾呼之后,其实真有家丁觉得,死在一个妾的手里,还不如死在正妻手上呢。

    “水婉俏,你当真想找死是吧!”以前被水婉俏暗打了便也算了,如今水婉俏竟然胆大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用女子的鞋底子来打他的头!这是何等的侮辱!

    “想死,想死的人是你!”水婉俏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她就是当着公孙进所有女人的面,揍他怎么招了!

    她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痛骂公孙进没脑子,不要命,怎么招了!

    她就是要把公孙进的面子、里子通通都踩在脚底下,让公孙进颜面无存,怎么招了!

    水婉俏跟公孙进水火不容,两人之间已经闹到了剑拔(隔)弩张之境界,倒是吓到了不少人。

    人人都道是,水婉俏再怎么狠,再怎么厉害,也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打了公孙进,让公孙进丢脸。

    却不曾想到,水婉俏已是这般的不管不顾。

    凡是让她不好受的人,她通通都不会放过。

    她不管是何情况,是何人物,都能用她那张说得天花乱坠的嘴,为自己留有一丝余地,痛斥了敌人,疼了对方的人和心。

    “水婉俏!”公孙进被水婉俏打了又被水婉俏当着那么多的面,丢了面子,公孙老夫人哪还坐得住啊。

    “太夫人,您都看到了吧!水婉俏就是如此不知检点,没有半点妇德的女人。她连进儿都敢骂,都敢打,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的!下毒之事,我看十有**,就是这个心狠的女人做的!像这种女人,我们侯爷府不但不能留,还要为世除一害!”

    “别以为你有把年纪,我就非得让着你。我有学过何谓尊老爱幼,同时我也听过什么叫作为老不尊,倚老卖老!老夫人,你说话也要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惦量惦量,别什么话都敢乱说。不知检点,我做了什么不知检点的事情,还是老夫人希望我去做什么不知检点的事情,好让侯爷府门风扫地,这样老夫人你心中就痛快了?”

    水婉俏不给公孙进好过,又怎么可能让公孙老夫人好过。

    公孙老夫人老老实实待一旁也就算了,非要插上些话来,招水婉俏的骂,水婉俏便披头一阵盖骂!

    “如果你不把你和你儿子的面子当回事,愿意被人拿来当笑话,也别把其他人拖下水。这种浑水我沾不起!别以为我在外的恶名怎么来的我不清楚,你以为侯爷府出了一个恶妇好听啊?!堂堂一个侯爷,连个女人都治不出,更是闹出了恶妇之名,这说明什么?”

    公孙老夫人、公孙进和俞卿巧他们不是总喜欢拿她是毒妇、恶妇说事儿吗?好啊,今天说个清楚!

    “这说公孙进他没本事,被一个小女子给翻了天。更证明你这个婆婆无能,连个晚辈都治不住。这么丢脸的事情,你们也好意思常挂在嘴边上说,说我这坏,那儿毒的。你不嫌丢人,侯爷府嫌,太夫人嫌,老侯爷嫌,我也嫌!就你们这些个愿意挂在嘴边上说的人,以为那是金子,往脸上贴!”

    水婉俏步步紧逼,公孙老夫人被逼得步步后退,直到撞到了红木椅子为止。

    公孙老夫人也算是蛮横了半辈子,还没被哪个小辈如此实实在在地压制住。所以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的公孙老夫人在碰到红木椅子的时候,气弱地坐了下来。

    如此一来,水婉俏站着,公孙老夫人坐着,形成了公孙老夫人在仰视水婉俏,而水婉俏在俯瞰公孙老夫人的形势来。

    一下子,谁高谁低,分明易见。

    公孙太夫人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对于水婉俏的无礼,公孙太夫人还是不发一言,保持缄默。

    水婉俏这般强势,把公孙老夫人和公孙进都给镇住了,同时,就连极度受宠,从未受挫的俞姨娘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没敢起身。

    现在谁要是敢开口,那就是把自己的心尖儿往刀口上送。

    所以,其余三个小妾,还算安分守己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把自己送到水婉俏的枪口上。

    一时之间,水婉俏成了今天的主人,具有绝对的发言权。

    这就是气势!

    “水婉俏,你当真自己了不得了,以为本侯奈何你不得了!”公孙进看到自己不但被水婉俏又骂又打,便连他的娘亲,也受到了水婉俏的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公孙进一个上前,使出自己的蛮力和武力,一下子便把水婉俏拿着鞋底子的手给反拧在背上,疼得水婉俏眉头都皱了起来。

    “好你个公孙进,给你下毒的女人,你纵容。帮你除害的女人,你反而用武相欺!”水婉俏恨,恨自己为何是女儿身,且又不会武。更恨,她刚才为何不把房里的那些小瓶子带在身上。

    如若不然的话,此时那些小瓶子必能发挥作用,让公孙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哟,这是怎么了?”许久不见的姜砚函倒是出现得挺及时的,走进屋子里,便走到了公孙进的身边。当姜砚函灼亮的眼睛盯到公孙进竟反拧着水婉俏的手时,眸色马上暗沉了一下,似一支箭一般,射向了拧着水婉俏的公孙进的那一只手!

    公孙进心中一惊,手便松了一下。再者,在客人面前这般闹,似乎不太好看。不得已,公孙进只能略松了松抓住水婉俏的手,“姜兄,不好意思,在处理一些家务事。行个方便,姜兄可以先行吗?若有什么事情,我们稍后在谈。”公孙进对姜砚函有几分忌惮。

    姜砚函来头不小,更重要的是,他想借姜砚函的手,得一样东西!

    这东西,离了姜砚函他得不到。

    “放心,姜某可无意插手你们侯爷府的家务事儿。”姜砚函笑笑,表示自己丝毫没有要介入的意思,只是姜砚函的笑,并没有传达到眼底。

    “姜某只是想告诉侯爷,最近姜某有事,要远行。”姜砚函打开描金扇,扇了扇。

    “那姜兄可会回来?”公孙进心中一喜,难不成姜砚函准备帮他寻那之物?

    “呵呵,凡城这般盛华,姜某岂有不回之理?”说完,姜砚函收了扇子,转过身去,以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手脚轻轻一弹,似雾似烟一般的东西极快地被公孙进的身体给吸收了进去。

    看到姜砚函果真老老实实地离开了,公孙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要不然为了那样东西,他何须如此礼遇姜砚函。

    “别对着我放毒气,你不知道自己嘴巴有多臭吗!”水婉俏别过头,不对着公孙进!

    “你说什么?”水婉俏的话一出,公孙进便想起自己曾食过夜香之事。

    哪怕事隔一个月了,但每每想起如此,公孙进便欲呕。

    这时,不但水婉俏闻到了臭味儿,就连厅里的其他女子都闻到了那股奇异无比的恶臭,受不住的捂住了鼻子。

    公孙进一惊,放开了对水婉俏的钳制,后退了一步。

    水婉俏揉着自己的胳膊,皱着眉头看公孙进,都一个月过去了,公孙进身上怎么会越来越臭,而且还是从他嘴巴里散出来的恶臭。

    公孙太夫人也眯起了眼睛,不明白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屋子里突然出现了一股臭味儿。

    发现所有女人的目光之后,公孙进十分尴尬地用手捂住了嘴巴。

    可一想不对,这些都是自己的女人,他用着得为了这些女人而捂自己的嘴巴吗?

    就在这个时候,水婉俏向公孙太夫人行了一个大礼,“太夫人,我有一事相求。”

    “孙媳,所有的事情不必太过激进,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再者,你是我侯爷府唯一的侯爷夫人。”公孙太夫人岂会看不穿水婉俏心中所想呢,一句话就堵死了水婉俏的话。

    “太夫人认为有必要吗?帮他的人,他当是草,害他的人,他当是宝!我无意于侯爷,侯爷的眼中更是容不下别人。如此这般,我跟他没有必要再把这日子过下去了。不过让他给了我一封休书,让两人早早解脱。”

    公孙太夫人想留她,她去意已绝。

    “今天的事情太夫人都看到了,若是再这么相处下去,不是侯爷为了妾室将我杀死,便是我忍不住气,把侯爷真给毒死!如果太夫人跟我没有深仇大恨,又爱孙心切的话,请放侯爷和我自由!”她不是在开玩笑。

    只要再让她跟公孙进这么相处下去,她真敢确定,公孙进和她之间必有一人无法再活下去!

    她已经向公孙进下过一次手了。

    上次只是一些迷类的烟,没有要公孙进的命。

    不过下一次,她可不敢保证自己干脆用毒,彻底给公孙进一个了断!

    “夫妻相处,吵嘴总是难免的。俗话说得好,床头吵架床尾合。身为人妻的你,本该就多多谦让进儿,以夫为尊,这才是夫妻的相处之道。只要你按老身所说的去做,进儿不会对你做过分的事情的!”

    公孙太夫人不肯松口,不让水婉俏离开。

    “太夫人说笑了,以前的我何尝敢与侯爷吵嘴儿,连大声说话都是不曾有过的事情。侯爷的心中和眼里也未必能容得下我,这种蠢事儿我已经做够了。说白了,我跟侯爷两人是互不相容,再怎么相处,也是白搭!”

    让她费心去讨好公孙进,笑话!

    “水婉俏,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公孙太夫人说话也严了起来。

    “注意态度?注意态度的结果便是人善被人欺,我差点没死在湖里!是老天爷再给了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再犯傻第二次!若是太夫人受不了我的态度,好说,休书一封,眼不见为净!”面对公孙太夫人,水婉俏的态度亦不见得有多好。

    这公孙家的人个个脑子敲坏,外加进水。

    公孙进明明不喜欢她,就是不愿意放开她,宁可把她弄死!

    公孙进就是完全的沙猪男,觉得是他的女人之后,死了也是他的女人,没有所谓放手这一回事情!

    非得按着他的路子走,别人若是不遵,那便是逆了圣旨一般的罪过!

    公孙太夫人也好笑,公孙进是人,她便不是人了?

    凭什么让她百般迁就公孙进,以夫为天,滚你的蛋!

    “今天侯爷分明就是想将下毒之事,赖在我的头上。你让我以夫为天是吧,你让我谦让是吧。好,既然侯爷这么想把下毒之事赖在我头上,今天我就大方认下算了,也算是成全了侯爷。刚老夫人说了,向侯爷下毒,需骑木驴,下猪笼。”

    公孙进身上的药性其实有好几种,有一种的确是她下的,她便是认下了又如何?当日,她也曾在陶姨娘的面前承认了公孙进身上的毒是她下的,如今坦白了说话。

    陶姨娘那蠢货,还以为抓住她的一句话柄,就能暗暗伺机报复,在关键的时刻给她一刀子吗?她怎会让陶姨娘如了意,寸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