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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4章 番外: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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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有些昏暗,两人闲聊着不一会就到了石杰住的地方,“别进去了,不然我可真得点灯啦。”石杰玩笑着拦住了雨晴。

    “好吧。真是小气啊。”雨晴也不恼,递上手里的油纸包,“喏,这是送给你的,今天都吃了吧,天热明天就坏了。”

    石杰好不容易腾出只手接过去,“这是什么啊?”

    “闻闻就知道了。”雨晴冲他挥挥手,“我方大媒请人吃饭,哪能吃请个水饱呢?”这样潇洒的离去,突然看到门上有个包袱,“县丞大人,那是什么呀?”

    雨晴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光线暗,勉强看出是件玉色的包袱皮,看不出装的东西,但是一靠近一股幽香传来,绝对出自女子之后。

    石杰很明白雨晴的心思,笑道:“还烦请媒官大人帮我拿下,并替我查看一番。”

    雨晴也不客气,本来她就好奇的紧,几下打开了包袱,里面是件簇新的绸衫,领口绣着简单的回形花纹。雨晴摸了摸绣花,点头笑道:“大人,这件衣服您可一定要穿,我保证来路一定清白。不要辜负了人家的心思。”

    说完雨晴将包袱塞进石杰怀里,也不多话,径自离去。

    纸包中的香味慢慢散开,那是酱牛肉的味道。石杰轻轻笑了,又看看怀里另一个包袱,微微皱眉。

    雨晴回到住的巷子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古代没有路灯,巷子狭窄,走在路上能听到两边房子里传来隐隐绰绰的说话声,但是灯光透不出来,反而更增加了几分诡异感。

    雨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不远处就是张媒官的院子,雨晴终于舒了口气。真是不习惯这样的黑暗。

    突然横里伸出一只手,一把抓过雨晴,接着温热的唇吻了上来,将雨晴的尖叫化成了一声呻吟。雨晴嘴被堵住,手却没有闲着,一下一下打在此人的背上,这个人,很显然就是齐守谦。雨晴的恐惧退去,剩下的就是气恼,因此每一下打的分外用力。

    “雨晴雨晴……”齐守谦紧紧抱着雨晴,不停的低唤。声音暗哑,可见这几天并不好过。

    雨晴静静的靠在齐守谦怀里,心里的怒气一点点消退。

    “雨晴,别折磨我了……”齐守谦的声音里带着哀求,姿态放的很低。

    雨晴刚消退的怒火又腾的冒了起来,折磨他?到底是谁折磨谁啊?她方雨晴还一肚子委屈了,为了那个讨厌的雷云东奔西跑,最后还落了一身埋怨。雨晴她招谁惹谁了?这个雷云,真是颗鱼雷,谁撞上撞上就倒霉!

    雨晴猛地挺直身体,拉开和齐守谦的距离:“齐守谦,你干嘛说得这么委屈?折磨你?是我在折磨你吗?好吧,既然你觉得我是在折磨你,干嘛还要来找我?好,既然这样,以后你就不要来找我了,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说到最后,雨晴忍不住满心酸楚。难道和自己交往就那么委屈齐守谦吗?竟然用上了折磨俩字。不过一股怨气撑着雨晴,不肯在齐守谦面前示弱。

    齐守谦也挺直了身体,黑暗中,两双怒气升腾的眼睛互相对望,因为愤怒。分外明亮。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他都已经放低了姿态,主动示好了,她反而要一刀两断!这样绝情的话,她怎么能说地这样轻松!

    “方雨晴,你就从来没把我放在心里,是吧?”齐守谦低声问道。1^6^K^小^说^网

    雨晴很想干脆的回答一个“是”字,但是残留的理智阻止了她。她怎么可能不在乎齐守谦呢,那是她的男朋友啊,而且,她不仅是把他当成了男朋友哦,而是存着嫁人的心思在交往。

    齐守谦显然误会了雨晴地沉默,径自说了下去:“在你心里,最重要的就是你的家人。我无论怎样,也不可能排的更靠前,永远落在你的家人后面。”这始终是齐守谦在意的。他天天陪着雨晴,可是只有沈留来的时候。雨晴才会露出那样发自内心的傻笑。他也曾费尽心思地准备礼物,可是,每次沈觅的礼物总是更精巧更别致,而雨晴明显的更喜欢。

    如果说。每次沈觅寄来的礼物,总是通过齐守谦的手交到雨晴那儿,齐守谦还可以忍受的话,那么还有一件事,齐守谦一直存在心里。那就是,雨晴和齐守谦的交往是在沈觅离开之后,雨晴和齐守谦的交往多少带有些无奈的成分。

    “方雨晴,我想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在你心里,我齐守谦到底排在什么位置?”齐守谦慢慢冷静下来,一步步逼问雨晴。

    若是换个时间换个场景,雨晴肯定会有另一种回答,但是现在两个人正在吵架,雨晴怎么可能承认喜欢齐守谦呢?枉是齐守谦自负百花丛中打过滚的人。人在气头上也忘了这岔。

    雨晴恨恨地瞪了齐守谦半天.突然问道:“齐守谦,那我问你。雷云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留她做丫鬟?”

    “方雨晴,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关雷云的事!”

    雨晴怒极,冷哼了一声,“齐守谦,到底是谁在顾左右而言其他,不管雷云的事,那又和谁有关呢?我们吵架就是从她开始!”齐守谦是无知还是天真?难道他不知道县衙里地传言吗?雷云是他的青梅竹马,雷云和他两小无猜,他为了雷云如何如何,而现在雷云又如何如何。

    雨晴每日就生活在这样的绯红色新闻里,如果说雨晴不在乎,那绝对是在骗人!她不相信齐守谦和雷云有什么,可是她不愿意生活在异样的眼光中。

    “雨晴,你不要胡搅蛮缠!”齐守谦很不满意雨晴老是拿雷云说事,在他看来,雷云根本就是个局外人,他不过是看雷云可怜,拉她一把。他认识的雨晴不是这么小气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雨晴的气焰突然消失殆尽,“你既然已经给我定了性,我还给你说个什么劲儿啊?真是无聊!”说完转身离去。剩下怒气冲冲的齐守谦,站在黑暗地巷子里,明明有很多话,明明想好好说,怎么最后变成了这样?

    第二天一早,雨晴跑到了婉心家里。对于婉心的心意,雨晴自然是明白的,不说那天提到石杰时,婉心对他的维护,就拿昨天晚上,放在石杰门口的那件新衣服,就是出自婉心之手,那上面的回形花纹,虽然简单,却是玲珑绣地针法,除了婉心,还真是没人能绣地出来。

    雨晴赶到的时候,婉心刚起床不久,如意正端着木盆,准备给婉心洗脸呢。雨晴三两下说明了来意,就是受石县丞委托,上门来提亲。

    听到这个消息,婉心只是羞涩地低下头,而如意惊讶的瞪大眼睛,过了一会还在追问雨晴:“雨晴姐,我这不是做梦吧?”

    雨晴伸手捏捏她的脸蛋,“疼吗?”

    如意傻傻的点点头,突然跳了起来,兴高采烈的叫道:“小姐,太好了,以后你就是官亲了。看还有谁敢欺负你!”说到最后,如意几乎咬碎了银牙。当时主仆二人,一身孝服被扫地出门,如意可不是小姐,那么宽宏大量。不予计较。

    婉心简单梳洗过后,如意已经做好了简单的早饭,邀请雨晴和她们一起吃。

    看着雨晴有些发愁地样子,如意忍不住问道:“雨晴姐,你还在愁什么呢?”

    雨晴放下碗筷,“因为这是石县丞的大事,我想着总要周全一些。”

    按照雨晴的意思,应该问名。即男方托媒人询问女方的姓名和八字;纳吉;纳征,即男方送聘礼;请期、亲迎等一概不能少。这既是对婚事的重视,也是想通过这件事告诉那些杨家人,婉心现在不是那个任人欺负地女孩了。

    婉心和如意都点头称是。

    唯一的问题是,婉心现在父母双亡,又不容于家中长辈,就是被扫地出门,嫁娶大事,总不能家里连个长辈都没有吧?

    婉心蹙起眉尖,她虽然有母亲。却从来没有见过母亲那边的亲戚,现在父亲这边的亲戚都断了来往,母亲那边也是指望不上,总不能自己给自己定日子吧?

    看婉心为难。雨晴宽慰她道:“没事,我们再想想。先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我好交给石大人合合八字。”

    如意听了进了里屋,一会拿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过来道:“雨晴姐,你识文断字,就帮我们看看吧。这里面还是当初夫人给收拾的呢,小姐的八字就在里面,我们两个可是大字不识呢。”

    说完又叹道:“幸好当时夫人让我保存。要是交给小姐,估计连这个也带不出来!”说到这里,如意又是咬牙切齿。

    雨晴知道两人当时地凄惨,赶紧过来帮忙,匣子里放着几张纸,雨晴一张张打开来看。其中一张好像是什么文书。很明显不是,雨晴放在一边。到了第三张才是婉心的八字,因为时间久远,纸张都已经发黄了。

    雨晴拿起那张纸,装进荷包里,“等我的好消息吧。”

    如意追了过来,“雨晴姐,也帮我们看看这些吧。要不是你来,我们俩连个帮忙的都没有。要是有用,我就留着,要是没用,我也不收着了,白白的占着地方,还担心有人偷去。”

    雨晴重新打开剩下的纸,这一看之下,吓了一跳,其中一张,是一张地契,就是杨家那个祖宅的地契;而另外一张,更是不得了,那竟然是一张字据,立下字据的就是婉心的父亲,说是杨家发家是靠婉心的母亲,所以自己死后杨家地产业要交给婉心一半。

    雨晴忍不住面色发白,这就是婉心被人赶出来的**吗?看雨晴面色奇怪,如意忍不住问道:“雨晴姐,你这是怎么啦?”

    雨晴平定了一下心绪,才道:“我这是吓的。婉心,如意,你们知道自己多有钱吗?”说完将字据地契念给两人听。

    如意目瞪口呆一阵,才傻傻的看着婉心道:“小姐,你说这是真地吗?”

    回答她的是雨晴,当初雨晴亲眼见过沈留伪造的房契,因此对于房契的真伪一见即知,对于那字据,雨晴回答道:“我觉得是真的,看杨家人的反应就知道了。”要不是怕婉心知道此事,杨家干么这么容不下一个善良无害的庶出女儿,要说养不起,那绝对是骗人的。

    “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办?”雨晴问地是婉心。

    婉心神态平静,凝神想了想才道:“我想要一份嫁妆。要是我兄长肯出嫁妆,我就将这字据还回去或者烧毁,绝无怨言。”

    “小姐……”如意不依道,一份嫁妆能有多厚?这可是半个杨家的产业啊。有了这些,她们多少辈子都不用愁了。

    “如意。”婉心正色唤道,“我们这些天的日子过的不好吗?每日缝衣绣花,我觉得可比以前好多了。再说了,我现在终身有靠,还要那些做什么呢?”

    如意瘪着嘴,总算没有再说话。这个小姐,就是性子太好了。当时老爷夫人还在的时候,小姐从不仗势欺人,每天就跟着夫人绣绣花,说说话。现在夫人不在了,小姐就和自己绣绣花,说说话。

    这个婉心,还真是视金钱如粪土。难得的是竟然还愿意嫁给石杰,愿意跟着他吃苦。雨晴对婉心地佩服又增加了几分。杨家人为了财产,不惜将婉心赶出来,而婉心,和他们对比真是鲜明。

    送雨晴出去的时候,婉心很小心的问道:“雨晴姐,石大人会嫌弃我吗?”

    “此话从何而起啊?”雨晴很惊讶。

    “我知道石大人一向廉洁,那些钱财,不一定都是清白无辜的。”婉心声音低了下去。

    真是个心思纯净的孩子。雨晴喟叹:“婉心,我觉得,那些钱不管怎么来的,都已经来了,现在重要的是,你真愿意让他们落在那些人手里吗?照我说,钱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做很多善事,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可比放在那些人手里吃喝玩乐强多了。你自己再想想吧。”

    走了几步,雨晴又回头叮嘱道:“你让如意别先说出去,我赶紧和石大人商量,不行你们就快点成亲。”

    婉心点点头,她心思单纯却并不笨,杨家人原来并不确定,就能将她赶出来,现在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了。不过,婉心还私心的希望能够风平浪静的度过。

    当初娘一直教诲她,学一门手艺,一世衣食无忧,现在的婉心还求什么呢?

    雨晴急匆匆的跑回了县衙,齐守谦正坐在正中,石杰还在文书的位置上。雨晴愣了愣,这才几天的功夫,她对面前两人的态度就转变了这么多。

    装作齐守谦不存在,雨晴笑嘻嘻的走到石杰跟前,递上了杨婉心的生辰八字。

    “大人,赶快合合,我们还得送聘呢。”雨晴冲着石杰眨眨眼睛。

    “方媒官的眼光。我一向很信任。这个八字,肯定很合……”石杰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雨晴也不客气,“是啊,那就烦请大人准备好聘礼,我这就登门送聘。然后定下吉日。您就等着迎娶吧。”

    两人说了一阵,雨晴觉得有些不安心,那边齐守谦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瞪着她,而雨晴心里又有事,于是悄悄示意石杰出来。

    雨晴站在小道上,小心的左右看看,低声告诉了石杰婉心的事情。

    石杰沉吟半响。雨晴担心事情有变,挑眉看着石杰:“你不会想反悔吧?”

    “只是……”

    “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什么呀!”雨晴激道。“实话告诉你,我昨天找你说得那些话,婉心提前并不知道,可是昨天晚上地那件衣衫,就是婉心做的,她并没有告诉我,但是我能认得出她的针线。”雨晴拿出身上的香囊,“这样的花样不知你了解多少,可是全天下,除了婉心。没有人能绣的出来。这样的花样玲珑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