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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失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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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唯兮的话明显取悦上官玄灏,垂眸看着怀中乖巧服帖的人儿,他完美的唇角不断上扬,温润如黑矅石般的眸里缓缓流淌着满足的笑意www

    虽然已经知晓这丫头对自己的情意,但现在听着她如此自然而然地亲口说出来,感觉无疑更好!

    但人无疑是贪得无厌的人,得一想二,商人本色,毫无疑问,上官玄灏就是这种得寸进尺、随时找机会压榨的人物……

    “栓住了又如何?横竖不过一个身份而已!”上官玄灏貌似还不满意,语气凉凉地说道,“看你都已经贴上上官少夫人的标志了,还不是有人不知死活地想要觊觎着!”

    “那请问上官少爷,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了吧!”顾唯兮眯了眯眼,停住脚步,直接往身后靠着的胸膛就是一捶,尽管那颇为用力的一捶打在一大男人身上更像是挠痒或撒娇一般,但上官玄灏还是十分配合地捂着胸口,一脸吃痛地“嘶”了一声。

    顾唯兮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她发现遇到这个家伙以后,她当年在礼仪课堂上学到的淑女风范、向来引以为傲的优雅形象全部荡然无存。

    这丫的就是老天爷见不得她的日子过得太舒坦,而专门扔下来收拾她的!

    “少给本小姐来这一套!”

    可这一套对你挺有效的的啊,上官玄灏在心中得意洋洋地琢磨着,但深知物极必反,看这丫头似乎真有生气的迹象,便立刻一脸意味深长地解释道:“为夫的意思是,娘子你只贴上上官少夫人的标志还远远不够,还得打上我上官玄灏的独属烙印,为夫才能真正放心!”

    “你的独属烙印?”顾唯兮微微一愣,疑惑道:“那是什么……唔……”

    顾唯兮的话还未说完,上官玄灏长臂一伸便将她纳入怀中,一手紧揽着她的肩膀,另一手紧扶着她的头部,倾身而上,冰凉的薄唇贴上了女子柔软而微暖的唇瓣。

    顾唯兮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颜,被压在他手臂之下的双手就这样有些不知所措地微抬着,不知该往哪里放,一双在月色下像揉碎了万千星辰的水眸就这样眨了眨、怔愣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这么一看,便看进了上官玄灏盛满笑意的双眸里,炙热的呼吸萦绕于鼻息之间,仿佛能听见彼此强烈的心跳声,顾唯兮微微一窘,精致的小脸便微微一红……

    见此,上官玄灏眼中的笑意更浓,双手将顾唯兮搂得更紧了,似乎想要将她揉进骨髓里一般。

    尽管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这次并不同于以往都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浅尝则止,细细厮磨与品味,那甜美的感觉瞬间充斥着上官玄灏的脑海,他像一个渴求不满、想要讨糖吃的孩子,迫切需要撷取更多的琼浆玉液。

    “张嘴。”

    含着女子玫瑰花般美好的唇瓣,上官玄灏薄唇微启,眸底笑意淌漾,含糊地诱哄道。

    声音含糊不清,却像有魔力一样撬开了顾唯兮的小嘴,当晕乎乎的她还沉溺于刚刚上官玄灏的温柔攻势下时,上官玄灏便已趁她唇瓣微张之际长驱直入。

    顾唯兮受惊般想要往后一缩,上官玄灏却丝毫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托着她后脑袋的手微微用巧劲自己身前一压,唇齿更加深入,轻轻勾住了女子想要窜逃的香舌。

    不待顾唯兮懊恼于这男人娴熟的接吻技巧时,上官玄灏眼中的温柔缱绻像一轮漩涡般将她整个人吸卷了进去,羞赧和甜蜜并存,终不敌这不期然的爱意与疯狂,像小猫一样温顺地窝在他温厚的胸膛前,怔愣半空的双手缓缓攀上他的脊背,徐徐闭阖双眸,慢慢回应起来……

    上官玄灏微眯的眼中,惊喜与愉悦之色交互闪过,把怀中的人儿把搂得更紧了……

    彼此唇齿相交,小舌吸吮着交缠起舞,即使隔着衣衫也能清晰感应到对方的炙热,连四周的空气也瞬间燃烧了起来。**

    朗月当空,朦胧的银辉碎了一地,树影之下,一对壁人相互拥吻,仿佛广阔的天地只剩下彼此……

    “少爷……”

    远处传来的一声呼唤将第一次沉浸在温柔缱绻中的两人的理智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顾唯兮如梦初醒般,双手条件反射般地急忙推开上官玄灏,退出了那厚实炙热的胸膛,心里边暗骂上官玄灏这个急色的家伙和自己薄弱的意志,急忙把脸转向了旁边的阴暗处,像只毫无经验的偷腥的猫般抬手轻轻摩挲着余温未褪的嘴唇,唯恐别人看出什么端倪,颇有掩耳盗铃的意味。

    好事被打断了,上官玄灏眼中的不满与恼色一闪而过,随后看见顾唯兮这可爱的举动后,牵过她的手后,不自觉地勾了勾唇,但还是转身一脸冷寒地望向来人:“什么事?”

    最好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的话,余闲这家伙就等着去仓库吧,还有那娶媳妇的事情也可以暂时缓一缓了……

    来人正是倒霉透顶的余闲,他刚才一心想赶快找到自家少爷,因此从后面看到熟悉的人影后就忙不迭地喊了出来,现在看到自家少爷怀里还抱着个三少奶奶,再看到到现在少爷难看的脸色,就算他再没眼力劲也能用脚趾头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余闲就差把脑袋埋里衣襟里了,硬着头皮走前几步道:“少爷,花园宴席那边出了事情!库房里的人来报,说是前些天,镇远将军府给老太君送的那箱一万两金条几乎全都不翼而飞,箱底的全成了一块块的石头!虽说吃完宴席后很多宾客都走了,但老太君知道这件事后十分生气,和老爷他们正在前厅处理这件事呢,那边都闹开了!”

    “怎么会这样?”顾唯兮也顾不得尴尬不尴尬,连忙问道。

    “这……小的也不知道,府中内务库房的钥匙一式三份,分别持在老太君、当家主母和上官老管家的手里。因为这些日子里,当家主母位置由少奶奶暂代,因此其中一份钥匙在三少奶奶的手里……”

    “所以老太君派你来找本夫人问话?难不成她认为是我顾唯兮在里面动了手脚?”听到这里,顾唯兮了然地嘲讽一笑。

    在众人看来,三条钥匙,这万两黄金的寿礼是老太君的,她自然不可能做这手脚;而上官贤是上官府德高望重的老人,无儿无女,对上官家忠心耿耿,也没有可能做这监守自盗之事。

    剩下的只有她顾唯兮有这个可能去偷龙转凤了……

    “三少奶奶息恕!余闲绝对不敢有此想法!三少奶奶请放心,这事相信绝对会真相大白的!”余闲连忙摆了摆手,一脸真诚地说道。

    在他心里,三少奶奶是自家少爷心尖上的人,而他也早把顾唯兮当成了自己绝对效忠服从的主子来看待了!他相信顾唯兮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她是绿环的主子!

    上官玄灏皱了皱眉,镇远将军府送了万两黄金来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不过府里的内务事宜他向来不过问,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转头看了看顾唯兮,只见顾唯兮一脸郁卒地摇了摇头:“当时那箱黄金是贤伯入库的,按理说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再说,那箱黄金是送给老太君的寿礼,她这做小辈的哪能随意过问……

    上官玄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也是一脸担忧的余闲说:“走吧,去前厅看看!”

    余闲忙应了声便走在前边带路。

    上官玄灏拉过顾唯兮的手,边走边伸手捏了捏顾唯兮快要皱起来的小脸,安抚地笑了笑:“别担心!”

    顾唯兮好笑地拍开了他的手,撇撇嘴道:“我才没有担心!”

    她明明是在思考好不好!

    再说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她就不信那些人能吃了她!

    ==

    上官府的前厅。

    “三少爷、三少奶奶!”

    门口的丫环见了上官玄灏和顾唯兮相携而来,连忙恭敬地行了一礼。

    当他俩走进去的时候,偌大的前厅中间已经跪了几个人,仔细看去,便能看到老管家上官贤也跪在其中。

    而上官泉和老太君则端端正正地分坐在主座两侧,下首的两排座位上还坐了不少人,寿宴已经散了,不过除了上官府的各房人之外,林渊、柳若兰和夏侯夜澜也坐那里,颇有三师会审。

    原本的声音戛然而止,厅里众人的眼光不约而同地投在了刚进门的小两夫妻身上。

    “咦,表弟和表弟妹来了!”夏侯夜澜揭起茶盖子轻轻拂了拂茶水上的梗,看着来人,惊喜地唤了声,而后又意味深长地道:“大家都等了你们二人好些时候了,宴会结束也看不到你俩的身影,可急煞了不少人!”

    上官玄灏和顾唯兮默契对视一眼后,对主座上的人问候一句之后,便悠然在下首落坐。

    “三嫂……”与洪立挨着坐的上官秀宁看到顾唯兮后,有些怯生生地张了张嘴,低低地唤了声,顾唯兮看见后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洪立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按了按,以示安抚,上官秀宁脸上的忧色才渐渐褪却……

    “既然宴会都结束了,夏侯太子怎么还没走,倒叫我有些意外。”上官玄灏淡淡出声,嘴角浅浅勾起的弧度带着惯有的温润谦和,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

    既然夏侯夜澜都三番两次套近乎了,不拿自己当外人了,那他自然也用不着跟他客套。

    “哦,本殿念着远道而来,却连大皇姑的面都没见着,似乎有些说过去,现在天色已晚,就暂时不前去打扰大皇姑她休息静养了。所以本殿决定先在上官府住下来,只是没想到会见着今晚这一出,看来平常百姓家虽不及富贵皇家,但看来令人心烦的事情确实不少……”

    夏侯夜澜自顾自地解释着,但似乎后知后觉地发现说得不太妥当,连忙住口道:“总之,本殿在青炫国的这段时日便在贵府中叨扰了,表弟应该不介意吧?”

    “自然希望夏侯太子住得舒服。”上官玄灏轻轻一笑,毫无异议。

    “表弟过虑了!”夏侯夜澜脸部的笑容微微一滞,探究的视线自然地收了回来,掩下眼一闪而逝的寒光,低首浅浅抿了口茶。

    “敢问老太君,这是发生了何事!为何要老管家跪在这里?”上官玄灏皱眉看了眼厅中跪着的上官贤,不悦地询问道。

    老太君虽不满意上官玄灏若有若无中透出的不尊重,但还是掩下不悦直接说道:“府中的万两黄金失窃了,你们可知道这事?我叫人去唤你们回来,就是为了这事!”

    “现在知道了。”上官玄灏接过下人刚上的热茶,揭盖浅抿了口,才点了点头,轻咳了几声,有些有气无力地道,“不过是万两黄金的事情,何必劳驾老太君您如此兴师动众?”

    顾唯兮心里一阵好笑,这家伙真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不肖孙从小与她八字不合,老太君深吸了口气:“那你可又知道,那万两黄金可是镇远将军府派人送来为我祝寿的,是我娘家和我那将军侄儿的一番心意。镇远将军府虽也是名门望族,有着数间店铺盈利,但在钱财方面却也不及像咱们上官府这样数一数二的富贵商贯之家一样富余,可想那黄金万两必定是费了不少时间与精神去筹集的。”

    顾唯兮心里发笑,这万两黄金送作寿礼当初在整个青炫国闹得这么沸沸扬扬,这份心意可是全国皆知,若叫别有用心的人惦记上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上官府的守卫也颇为森严,而一箱万两黄金数目众多,也不是寻常人能够轻易转移的,想要避人耳目地偷天换日也是件不容易的事,而府中的人又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呢?

    “我知道你有本事,把钱不当一回事。可现今那寿礼送到我上官府来了,却叫我上官府的人把那份心意给弄没了,这叫个什么事?这叫我这老太婆往后如何面对我那侄儿!如此事不彻底查清楚,草草了事的话,叫外人知道了,会如何看上官府和我这老太婆?而我那侄儿定会以为我这当姑姑的瞧不起他,觉得他送的东西是一介俗物,不见了就不见了,反正上官府不缺这点小钱是吧!”

    看见顾唯兮低眉顺耳默不作声,而上官玄灏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太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之上,心中着实憋得慌,一气之下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下喝道:

    “况且,这次的失窃如若不在众人面前小惩大戒,上官府以后这样偷鸡摸狗、监守自盗的人多了,指不定以后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呢!”

    桌上的茶水濺了些出来,一旁伺侯着的文妈妈赶紧向厅两边的丫环使了个眼色,便有丫环上前手脚利落地收拾了一番,把茶盏端了下去,赶紧换了杯热的上来。

    “老太君,莫着急。”文妈妈为老太君拍了拍后背,顺了顺气,低声劝慰道。

    “娘,这件事还没弄清楚呢!现在先别急,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灏儿他刚刚不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嘛!他自然会理解那万两黄金对于娘你的意义。”一旁的上官泉也低声劝道。

    “是啊!灏……灏表哥他自然是懂的,既然现在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那到时如果查出了谁与此次的失窃事件有关,纵使表哥他心地善良、息事宁人心切,到时候也定会顾念着老太君,而公正处事、绝不姑息的!姑婆放心好了!灏表哥,是吧?”

    下首坐着的柳若兰也一脸温婉地劝道,声音小溪流水叮咚作响,说的时候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上官玄灏一眼,那眼中情意若隐若现……

    哟,还灏表哥呢!叫得可真亲密!

    顾唯兮暗自撇了撇嘴,这柳若兰是在向她示威吗?

    往身侧靠了靠,顾唯兮以袖子的遮掩使劲地掐了掐上官玄灏的腰部,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一僵,心中的不满才少了一点,嘴角笑意潋滟,隐有咬牙味道,低声问道:“你以为呢?灏——表——哥——!”

    上官玄灏看也没看一脸期盼的柳若兰,只是转头低声回道:“娘子叫得好听多了!”

    他心中暗自发笑,他怎么那么喜欢看这丫头吃醋的样子,真是够恶劣的……

    没有得到回应,柳若兰脸部温婉的笑意一僵,手中的丝帕下意识地握得死紧……

    “既然事情还未了然,那老太君又为何这么早下定论呢?贤伯年纪大了,可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跪……”上官玄灏轻轻晃了晃手中的茶杯,不紧不慢地说道,看着杯中的茶浅浅荡漾了一圈又圈,头也不抬道,“余闲,快过去把贤伯扶起来!”

    对上官玄灏的话余闲从来唯命是从,于是他连忙上前要把上官贤扶起来:“贤伯,起来吧!”

    “不不不。”上官贤连忙摆了摆手,拒绝了余闲的好意,一脸愧疚地对上官玄灏说:“少主子的好意,老奴心领了,但是这次府中失窃是老奴的失责,老奴心中有愧啊!”

    余闲叹了口气,见上官玄灏不反对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站着

    上官玄灏对这结果并不意思也不再多话,贤伯的为人他最清楚,若事情一日没有水落石出,他就会将责任归于自己身上。

    “指不定不是你的错呢!”老太君冷哼道,“有钥匙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顾唯兮挑了挑眉,哟,这终于要把矛头对准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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