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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止容?芷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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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影宫,独醉亭内,传出阵阵清脆的铃声,远远的看去,一个穿着青蓝色的水袖烟萝纱裙女子正在亭子里翩翩起舞,手上和脚上的银铃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幽的银光。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倒故人心易变……”

    凄婉幽怨的歌声给这样的月色,加了一份悲伤。

    钟离止容正在河边散步,却无意之间听见了这歌声,满脸惊讶,转身就朝着独醉亭跑去。

    蓝色的轻纱被月光蒙上一层,淡淡的白色,女子就好像天女下凡一般,在院子里旋转着,那个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了。

    只见他向前迈出一小步,一脸欣喜,“芷容,你是芷容吗?”

    女子突然停下了舞步,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你没死?”钟离止容正欲向前,可是女子却在那一刹那转过身来,虽然穿的衣服还有发誓都和狄芷容一模一样,可是……

    那个人不是她,深蓝色的眸子微微闪动着,似乎一点也不好奇,他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是你?”钟离止容满脸惊讶的看着她,为何她会穿着当年他送狄芷容的这套水袖烟萝纱裙,为何她会跳这南邵独有的“醉仙月”。

    瑾言冷着一张脸,将手中的一个锦囊丢到了他的面前,“你以为是谁,狄芷容还是狄素秋?”

    月色溶溶,看着女子凄凉的眼神,他的心仿佛都醉了。钟离止容捡起地上的红色锦囊,这个是当年芷容送给他的东西,可是他却还了回去,没想到,还会再出现在这里。

    “你都知道了。”捏着手中的锦囊,他深吸了一口气。

    瑾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攥紧了身上的衣服,已经快要入秋的季节了,夜风还是很冷的。

    “当她告诉我,她叫芷容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对于狄才人的死,她没有耿耿于怀,只是觉得很可惜。

    那最后一只醉仙月,她是在拿自己的生命来跳,就好空中的烟火,即使撑到最后一刻,也希望绽放出最美好的光华。

    一滴泪水从她的眼中落了下来,瑾言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她说好像在给你跳一次这支舞,好像在看看南邵的漫天大雪,可是……终究是没机会了。”

    钟离止容打开那个锦囊,里面是一撮黑色的秀发,被一根蓝色的绳子捆着,放在鼻尖,还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你不怪我太狠心。”他看着蹲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腿里的瑾言,满脸愧疚。

    “你狠心,我又何尝不是,那杯酒是我亲手给她的,所以我没资格说你。”瑾言握紧他手上的那束头发,抿唇一笑。

    现在好了,素秋终于又回到了钟离止容的身边了。

    “希望你可以带她去看雪,把她带在你的身边。”丢下一句话,瑾言转身就走。

    钟离止容想要挽留却没有来得及,手僵在的半空中,看着那个身影就快要消失在门外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

    “这次的九宫之役之后,你还会来南邵吗?”他满眼期待的看着她,可是双脚就好像被黏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瑾言摇了摇头,继续朝前走,“应该不会去了。”

    钟离止容收回手,低头笑着,真是标准的柳瑾言形式的回答,绝情,不给人任何幻想。

    “我是怕你过得太辛苦,所以才想帮你快点解决梁国的事情,因为你和我说过,你不喜欢皇宫里的斗争。”他想要解释,因为害怕如果放她走了,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瑾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三个字的声音还飘荡在空中,可是人已经没了影。

    他看着手中的头发,将它重新塞回了锦囊里,“好了,我们回家吧。”

    看着面前紧闭着的大门,瑾言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口气,要回房间,就必须从这里经过,唉,但愿慕容白已经休息了。

    她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发现正位上没有人,才安下心,悄悄的走了进去,“嘘!”她抚了抚胸口,可是在她才转过身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一声阴森的声音。

    “这么晚了,去赏月啊!”犹如幽魂一般的慕容白从门后面走了出来,不对,应该说飘了出来。

    瑾言吓得大叫了一声,一拳朝着他的脸打了过去,不过还好,被他接住了,不然明天肿着脸,怎么出去见人啊。

    “你是鬼吗?走路没声音啊。”她甩开他的手,拿起旁边的参茶,喝了一口,压压惊。

    “这么晚了,你去见他了。”

    他口中的那个人,自然说的是凤无颜,可是瑾言却摇了摇头。

    “像我这样的大美人,来约我的人,又何止他一个人。”一脸妩媚的瑾言,翘着二郎腿,坐在慕容白的椅子上。

    软软的虎皮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了,看着慕容白气呼呼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小白,别忘了,咱两的约定啊,再过几天你可就要放我走了啊。”她将脸凑到慕容白面前,努了努嘴,“你不会舍不得我吧?”

    慕容白咽了一口吐沫,切了一声,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可是堂堂宁国君主,怎能为一个女人要死要活。

    “柳瑾言,你是不是太自恋了。”他挑了挑眉,双手叉腰,坐在桌子上。

    吊儿郎当的样子,根本就不像平时的他那样严肃。

    瑾言微微一笑,他就喜欢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伪装自己,就像对于凤祈月的事情,他闭口不提,天天都嘻嘻哈哈,可是她心里知道,慕容白始终没有忘记祈月。

    “我走了之后啊,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凉茶就要换掉了。”她看着那杯冷掉的茶,因为慕容白看书或者批阅奏折的时候不喜欢别人陪着,所以小林子也无法及时的给他换茶水。

    突然,慕容白抱住了她,两个人距离这么近,就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你是不是还没忘记姐姐。”她现在还是凤惜音,所以,凤祈月还是她的姐姐。

    慕容白没有说话,只是那样抱着她,“别动,让我好好的抱一抱,你就要走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