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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两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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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主…。无伤少爷,流雨也是无心的!”在见到白无伤皱眉时眼里掩不住的厌恶后,流风忽地改口,脸色带着为难,白无伤是带着杀意来的,虽然他还小,但是他似乎难从他身上看到主子的影子,碍于他的身份,他们不会也不敢为难他,但是流雨……他更不想看着自己的兄弟有事。

    “难道做错了事,一句无心就可以盖过吗?”白无伤淡淡相讥。

    “箭是我射的,但我不后悔,擅闯进楼,我等可以自行诛杀!”流雨一脸无谓,虽然那一箭他的目标不是楚君离,但主子曾下令,凡擅闯者可格杀勿论,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好,那我今日就先为离叔叔讨回那一箭!”轻轻抬起剑,剑身瞬间闪出一道冷冷的白光,那柄软剑像有了生命般晃动着无数剑花,直朝不远处的流雨罩了过去。

    剑气卷起的风迫使原地站着的流风三人不得不分开,流雨数退几步,黑色的身影凭空而起,在他剑刺到来之前险险躲过,跳跃着身影,凭借着流利的身法躲避着,却是极难。

    “出招!除非我想这么死去!”白无伤不减手里的动作,对流雨只躲不攻的招式及为不悦,他没有很好的耐性陪他玩,他再躲下去,他不介意一剑毙命!

    “流雨,小心!小主子,求您放过流雨。”边上,几次欲上前阻止的流风都被白无伤轻轻地挡了回来,不得已,在一旁哀求道。

    流雨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敢还手,他知道,就算白无伤要他的命,他也只能给,但是总是有些不甘心哪!

    “少爷,流雨不敢还手!”躲闪不及,肩头挨了一剑,流雨面不改色,仍旧用平稳的声音道,眼光不卑不亢,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有一丝奉迎,也没有因为面对死亡而有一点胆怯。

    “是个好样的,只是可惜跟错了人!”一旁,宫绝殇一边欣赏着白无伤的剑法,不时地点头赞赏,这小子的这手剑法跟谁学得,耍得真不错,天一无缝,一边略带可惜地瞟了一眼腿上又中一剑的流雨,这么好的手下,如果是跟着他该有多好!最少,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他肯定会赏他一个全尸!

    “跟着你也不见得好!下场也许比这更惨!”子夜轻轻瞄了他一眼,不屑不言而喻。

    “呆子!”

    “……”

    “我得罪你了吗?”很是大言不惭,理直气壮地问道。

    “你说呢?”轻飘飘地,子夜把这个问题又踢给了他,得罪还是轻的,他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个妖孽。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俩也活动活动!”宫绝殇一把丢掉手里的叶子,对着子夜挑衅道。

    “随时奉陪!”子夜抬眼看了他一下,冷冷应道。

    两人拉开架势,随时准备动手。

    “我说,你们够了,想死还不容易,那有一群血骑供你们自杀!”楚君漠有些些头大地看着两人,果然发现一个至上真理,以后要离他们俩个有多远走多远!

    两人对视着,互不妥协地看着对方,对楚君漠的话也不知道是听没听进去。

    “糟了,要出事!”楚君漠轻呼了一声,紫影一闪,迅速往前面掠去。

    子夜宫绝殇两人听到他的话后转过头,在看清情况后,脸色一变,双双也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赶去!

    只见不知怎地,许是流风出手相助流星,也许是无心之举,在一瞬之间,躲无可躲,只得出手还击的流星,因不敌白无伤的攻击,招招必杀,步步相逼下,流星无意间退回了血骑之中,严守命令的血骑,只要有人踏进所守范围之内,他们是不会留情的,不管对方是谁!

    是以,牵一发而动全身,流星很快被置于身后安全之处,而攻击者白无伤则成了这批无情无欲的嗜杀对像。

    流星的脸刷地白了,不赞同地看了流风一眼,欺身上前,想去解救被众血骑围攻的白无伤,就算再给他十条命,他也不敢去动小主子一根手指。

    流风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本意是想白无伤知难而退,血骑有多难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血骑的命令是杀无赦,不死不休,白无伤他动不得,更不敢动,包括血骑,他现在都无法想像主子知道如今这个局面后会怎么样?是以,想也不想,也冲上前去挡着血骑冰冷无情的攻击,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他也认了!

    “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做?我流星死不足惜,可是若小主有任何不恻,你怎么同主子交待?”流星愤怒地冲流风吼道,一不留神,胸口被其中一名血骑划开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很快染红了他身上的黑衣。

    “我本不想如此,我只是不想看你死,我跟你一样不想小主有事,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会这样!”流风内疚地道,满脸着急,虽然他俩是主子的贴身跟随,可是犯到血骑,他们同样六亲不认,他们只认主子一人的命令,如今,要么他们死,要么血铁亡,无论哪个,他都不愿看到!

    白无伤冷着脸,沉着就对,手里的剑舞得密不透风,凌厉绝杀,对上训练有素的血骑,眼里闪过一丝讶异,还隐隐地带着一丝兴奋,在谷中太久了,没人同他过招,他也不知道这三年来,他刻苦努力的苦练,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如今一出谷就同天下闻名的血骑交手,倒让他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是以,白无伤全身心的应对,所有的身外事都被抛之脑后,专心致至,要过招的同时找到自身的不足,同样的漏洞和错误他不会出现两次,虽然难免受伤,但是无懈可击的血骑带给他的是苦练一年也无法达到的境界,只有在不断的交手中,他才能不断地进步。

    白无伤很兴奋,是一种对武学的痴迷,以及本身有了更进一步的提高,肩头,背上,以及腿上都挂了彩,最严重的是腹部的一剑,如若再深半分,估计他小命也玩完了。看得一旁的几个人是心惊胆颤,无奈如何努力,他们始终挤不到白无伤身边,那血骑神出鬼没一般,无论你想往哪个方向,都有他们的身影出现,招式诡异,如幽灵鬼魅一般纠缠不放,式式逼杀,绝不后退。

    “无伤,小心,你没事吧?”楚君漠心急如焚,招架着身边围困的血骑,扭头冲着身边围着更多血骑的白无伤叫道,看到他身上的伤,他心都揪起一团了,他不敢想像,如是无伤有事,她该如何的伤心难过,他发过誓要保护他们,他不能一而再的食言。

    “这该死的家伙怎么怎么杀也杀不完?”解决掉一个黑衣血骑,宫绝殇很是恼火地道,那细眯的凤眼都瞪成圆形了,杀气自星寒的眸光中流漏,锦色的衣服掀起一阵阵寒风,如暗夜星魂,夺命罗刹,美丽中带着妖娆的致命。

    “如果你能轻易解决掉,他也不叫玉无痕了,天下第一楼也不可能成为武林的神话之一了!”子夜将剑从一人体内拨出,冷冷地道,话里倒不掩饰他对玉无痕的赞赏。

    “切!”,宫绝殇极度不屑地嗤了一声,小声嘀咕道:“这有什么,回头爷把神机驽调来,看看谁厉害!”他还就不信搞不定这些鬼魅一样的血骑。

    说归说,两人也是同心协力往白无伤这边赶来,无奈对方人手众多,又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的人都损伤在之前的阵法中,是以,现在的局面他们很是被动,虽然倒在剑下的不少,可是总有种除之不完的感觉,一波波的涌来,很是劳心费力。

    流风流星身上也不免挂了彩,以他们两人的功力,是难以抵挡血骑的,只是因为他们身上挂着天下第一楼的腰牌,在某种程度上,血骑还算是手下留情了的,只是再好的耐性也有限度的,在两人不知后退的前提下,血骑也不念同门之谊,招招夺命,两人一时间难以自顾,更别说分神救人了。

    “流风流星,主子有令,速去西山!”一黑衣人匆忙赶来,大声冲着打作一团的人喊道,对于第一次目睹血骑风采,显得有些吃惊,更有些钦佩,以前只是听说,谁也没真正见过,今日一见,传言果真没有夸大,一招一式,一进一退,相互间无形完美地配合着,不畏生死,招招俱杀。

    这话,不止流风流星愣了一下,白无伤也无意地绷紧了身体,淡淡的眸光划过一丝什么,用力握了握手里的剑,紧抿着唇,对着面前的黑衣人,又狠命地打杀起来,似是在发泄着什么,宣泄着内心的某种情绪,似恨,似怨,似痛,似某种说不清的东西在澎涨汹涌着。

    宫绝殇狠狠吐了一口毯,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谁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那神情愤恨极了。

    血骑倒在第一时间撤离了对流风流星的围攻,把战场专心地对上了另外四人。

    流风流星两人飞身到阵外,仔细地询问了下,两难地看着白无伤,大声道:“各位血骑的兄弟,小主子是什么身份,我想一直跟在主子身边的你们也都清楚,流风在此请各位手下留情,毕竟……毕竟他是主子和……主子的唯一血脉,还希望血骑兄弟知晓孰轻孰重,万万不可错伤了小主!”

    这话是夹着内力传出来的,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血骑虽然没有回应,但手里的招式力道不是有所放缓,但也只是一瞬而已,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们不管对方是谁,他们只执行着自己的职责。

    “流风,怎么办?”流星捂着胸口的伤,鲜血自他指缝间溢出,另一支握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刚才的打抖真的用了他的全力了,身上的伤不下数十处,他可也是第一次领教血骑的厉害。

    不过,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及他们对目前白无伤的担心,如果小主真的有事,他和流风万死难辞其咎!

    “现在也只有主子才能阻止了!”流风沉沉望了一眼,低声道。

    两条身影如烟般地往西边掠去,虽然身上有伤,但不尽半丝迟顿。

    另一处,玉无痕和落羽尘的斗争还没有结束,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几天的不吃不喝,不停不息,任是神仙也有受不了的时候,更何况他们只是凡人肉胎。

    “你觉得你赢了吗?”几天没开过口的玉无痕用腹语隔空道,那冷冷的话语带着讥和傲,脸上的神色一变不变,手里源源涌出的暗劲随着他的话语忽地打大冲击的力度,如狂潮来袭般突地朝前方以碎石粉玉的狂势击去。

    落羽尘的身子震了一下,喉里涌起一股甜味,淡淡地吸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去,风清云淡如仙的容颜上淡淡勾了下唇,随着玉无痕回收的力道,内息如冰山雪雨一般带着雅清的莲香如影随形般击向对方休内。

    玉无痕掌心一凉,整个手臂都觉得有片刻的冰冷,只是在一窒之间,落羽尘的内息便如雪刺般进入体内,带了一阵钻心的疼痛,运起内力抵挡,眨眼间将其排出体外,自身的内力倒是为之损耗不少。

    “同样,你也没赢,如同三年之前!”落羽尘同样以腹语回答,淡淡的话语带着某种坚守的信念,虽然他有悔悟之心,但他决不允许他给她带来再一次的伤害,决不可以!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他的心承受不了再一次的重复!

    “你要逆天而行,需以命偿命,三世无缘,七世劫难,天机难为,难道你想神形俱毁?”玉无痕忽地睁开眼。如海般深沉的眸光直直盯着对方白衣如雪的落羽尘。

    落羽尘也睁开眼,淡淡回望着他,唇角带起一抹轻笑,从前世到今生,从天下到人间,他们一直相斗,注定是宿敌,可是这么久以来,历经几世轮回,他们都想对方消失,乃至退出,可是若没有了平生这么一劲敌,那么生命似乎完美又不完美了!

    玉无痕忘记前尘种种,他的所为所为完全是出自于一个凡人的七情六欲,是他此世必须历经的苦痛别离,他所坚持的,所放不下,只有他的心而已!

    “难得你不是如此打算?”轻轻的话语似乎随风一吹便飘散无影,落羽尘反问道,执念愈深,便越难以放下,他如此,他亦如此!

    “你知道的,我与你不同!”他有帝王星,而他没有,若要扭转乾坤,缺他不可!他不想落羽尘掺手,同样,他明白落羽尘有着和他一样的心思。

    “可是我不会一再利用她,哪怕她生死未卜之中!”玉无痕是何种心思,深沉的让人难以琢磨,但是他了解他,天下一统,就在七星连珠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