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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为七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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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脸色一僵,对望了一眼,回头看着换下喜服的洛翎染,不约而同地同时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们怎么可能有事瞒您呢,想知道这可是在洛城,是您洛兄的地盘,稍有个风吹草动怎么可能瞒得过你的眼睛,是不?”在顿了一下后,宫绝殇马上嘻笑着脸,走到洛翎染身边,哥儞好似地揽着他的肩,他心里也不确定洛翎染有没有看到无伤,但是此时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无伤还活着,她回来了!只要过了今夜,他就彻底死会了。

    “那人是谁?”看了宫绝殇一眼,洛翎染不给面子地拉下他的手,眼光如电地紧紧盯着他,见宫绝殇没有意思回答,又冷声道:“暗卫何在?今夜何人值守?”

    “主子,我们的人都被人打晕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无一人知晓!”立刻有人从暗中跳出来,对洛翎染屈膝跪下。

    面对着宫绝殇,洛翎染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不语不动地盯着他,他需要一个解释!

    宫绝殇耸了一下肩,有些时候是需要耍无赖的,打死都不能认的!

    “主子,不好了,我们的人也被人打晕了,人,跟丢了!”还没等宫绝殇高兴,立刻有侍卫凑到他面前禀告道。

    刚得瑟了一半的表情嘎然止住,宫绝殇瞪大不是很大的眼,怒吼道:“什么?谁干的?丫的,老子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这么多人连一个小鬼都看不住!”

    “属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阵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侍卫低着头小声道,额间的冷汗不由地流了下来。

    旁边一道炽热的光一直盯着他,宫绝殇虽然心急如焚,却还是强装镇定地扭头对洛翎染笑道:“看吧,真不是我干的,我的人也着了道了!”说到最后,他连吃人的心都有了,好小心,真是滑得可以,在他重重布属下还能逃出去,看来,这三年来,这小子进步神速呀!

    “笨蛋!”子夜冷眼看了他一眼,不客气地骂道,不由他任何反驳的时间,施展全部功力,往远处掠去。

    “喂,等等我呀!”宫绝殇刚要起身,却被一枚银针止住,看着那根针险险落在脚边,不由苦着脸对着洛翎染道:“我也是受害者,真不管我的事!还有,今天是您大婚,良辰美景不可虚度,这种小事就由我代劳了,回见,哦,不见!”

    “站住,谁是小鬼?他突然是谁?”要怪就怪刚才他来的太晚,什么都没看清楚。

    “一个小毛贼而已,放心,我逮到他了一定带到洛兄面前来,任由洛兄发落!”确实是一个贼,还是个胆大包天,目中无人的小毛贼,不但偷了他的东西,还捏青了他的脸,回头看他不狠揍他一顿屁股,一定要揍得他三天不能挨地才行!

    “只有这么简单?”摆明了不相信,他洛翎染也不是那么好唬弄的,洛翎染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宫纸殇眼皮跳了一下,撩过垂落脑前的头发,带着一丝邪魅地很肯定地回道。

    “我可不知道有哪个小贼竟然敢偷到我皇宫之中来了,这事如何与我无关,宫兄远来是客,此事还是由染来处理吧!”言罢,洛翎染不再与他争辩,话峰一转,很是悠闲地转过身,对着下属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数十条白影向远处掠去,速度如电,一晃即逝。

    “喂喂喂,不带这样的,那是我的,你不能插手!”宫绝殇见状皱起眉头,对着洛翎染走远的身影急忙道,三两步地跨过去,紧拉着他的衣袖,苦着脸又道:“你看呀,这事吧,它本来就是小事一桩,今天这日子不是不一般吗?今儿不是您玉树临风,风度无暇,神采无限,无人能比的洛国主大婚吗?您可不能虚度光阴呀!我还怕瑞王和**夫人扒我层皮呢!要知道,您老人家惹不起的人,我也惹不起呀!”说完,他倒是挤眉弄眼,别有深意地笑了,因为他看到洛翎染嘎然止住的步伐,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洛翎染脸色一沉,拂袖一甩将挂在他身上的某人甩了出去,有一股阴沉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出,眸光如刃狠狠地盯着那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的宫绝殇,袖里的手紧紧攥起一团,若不是强大的克制力,他真想上去给他一拳,打掉那碍眼无比的笑容,心中本就裂开的口子好像又被人重新划上一刀,鲜血汩汩冒出,如钝挫般在心头。

    如玉的脸色染上一抹苍白,深闭了下眼,冷声道:“此事还不带离国主费心,国主既然有事要办,恕不远送!”话里透着疏离和冷漠,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受伤。

    明显的逐客令,宫绝殇也不以为意,笑着摆了摆手,道:“洛兄忙,不用送,不用送!”红衣挥洒间,邪魅的身影如箭般离去,仓促的脚步透露出他心里的急切,可惜背对着他的洛翎染没有发现,他这一错过,便是一世的后悔!

    璃月静静坐在房里,眼光朦胧地看着外面,入冬的夜分外的冷,在这喜气满天的新房里,她更觉得透骨的寒,一颗芳心孤独着、渴望着、期盼着,明知他不知来,可是两眼还是不住地往门外看去。

    手无意识在摸在颈间,那里挂着自出生起就一直陪着她的半块玉佩,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是她父王千叮万嘱不要她弄丢的东西,她一直视如性命般重视着,可是今天,她连一丝多想都没有,就送了别人,她对不起过世的娘亲,对不起父王的叮嘱,可是只要能换那人的回头一顾,她觉得值了!

    浅浅的苦笑在唇边漫延,手轻轻理了理衣襟,微微坐正了身体,因为她听到了由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是熟悉到骨子里的脚步声,只有他,连匆忙赶路中都带着优雅。

    门“碰”地被推开,璃月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神专注深情地望着那个换下一身新郞服,白衣翩翩,俊雅如兰的人。唇角溢出一抹真心的笑意,可是在注意到他满目的怒气后,笑容僵在脸上,眼角滑上轻愁,接着便是浓浓的哀伤一环绕,他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暗卫告诉我,今晚,你这里来了不速之客!”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质问,本来他对瑞王此举就心生不满,加上之前在宫绝殇那里的一番羞辱,让他再好的脾气对着她都好不起来,谁让逼婚的正主就是她!

    “……你难道不问我好不好吗?”璃月带着失望地看着眼前之人,对冷对着她的人面无表情,不见他平时的温文尔雅,淡笑如兰,只见严厉和不耐,难道对着她,只会让他感觉厌烦吗?

    “来人是谁?目的为何?”若不是暗卫被迷昏,他真不想跑这一趟,看到这满屋的喜庆,只会让他觉得更加的烦燥。

    “我……”,咬着唇,璃月没有回答,慢慢垂下头,明明早知道答案,可是真要面对了,心里真的很难过!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却也在变相地承认她在他心里的重量真的不值一提!

    “说话!”毫无温度的话在深夜的空间里响起,屋内垂下的纬帘都被这冷气带了起来,就像她的心,一起一伏着,在水与火之间交融着,满心满腹的不是滋味和难过。

    “我不知道!”猛地抬起头,璃目望着他的眼,带着一抹哀伤和痛心,表情却很坚定,今夜的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去的,那人活着的消息,她不可能透露给他,她嫉妒她,凭什么她可以得到他的心,为什么她守在他身边十几年却无法入他的眼!

    “今晚的事我会查出来的,不管你们父女目的为何?我希望你们都好自为之!”也许是被她眼中的伤惊住了,洛翎染心里划过一丝不忍,毕竟是他从小当妹妹般疼大的,若不是事情逼到了这份地步,他更希望她能幸福,只是这幸福不是他给的,而今,他不得已娶了她,能给她的除了这冰冷的后宫,再无其他,瑞王也触了他的底线,他无法容忍有人勒着他的脖子,他们,迟早会反目为敌,到时,最可怜的也只会是她!

    璃月默无声息地看着他,何偿不清楚他心里所想,只是事情已到了这般田地,她后退无路,哪怕是死,她不想放手,就是死,她也要顶着他妻子的名号,她不甘心,她爱他比任何人都多,就算他不爱她,她也要留在他身边!

    洛翎染没有任何迟疑地转身离开,他清楚她的个性,只要她不想说,他是得不到答案的,娶她,也只不是后宫多养了一个人而已,他的心已经死了,随着那人的离去死了,他今生不会再爱任何人了!

    “如果你知道她还活着,是不是会丢下这**江山,丢下千万的黎民百姓,去成全你的爱情?不,我不会让你这么做,你还有太多的事未完成,你不能为了这一已之私弃天下于不顾!”对着大开的殿门,璃月喃喃而语,眼里的坚定比任何时候都强。

    “如果你还在,我定会陪你逍遥于世,过你想要的**自在的生活,只是今生,我还能去哪里寻你?”仰望着凌乱着几颗残星的夜空,洛翎染眼里布满了空寂和绝望,无限的落漠在他身后成殇,连拉长的影子都透着孤独。

    “唉!”暗处,不在传来何人的叹息声,长长的,像他心里的寂,叹了一口,却凝聚了更深更浓的在心头。

    白无伤站在洛国与楚国的交界边境,地上残留着兵队撕杀过后的痕迹,街上人影萧条,破败残漏,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百姓的脸上带着愁苦不堪,和战争带来的伤痛和疲惫,更多是对生命的无望,对他们来说,今天活着,明天也许就见不着这黑白的世界了,死,更是一种解脱。

    “少爷,他们……太苦了!”红俏不忍地看着这一切,自古以来,战争伤害最大的还是最无辜的百姓呀!

    抿着唇,白无伤转过脸,看了一眼身后无边无尽的黄漠,暮蔼沉沉中,整个天空都带着望不到边的灰色,让人心处在这看不见头的压抑中。

    良久,才轻轻吐唇道:“走吧!”这天底下,除了他娘亲,什么在他心里都不重要,没有娘亲,就没有现在的他!

    “如果小姐看到这一幕也会心生不忍吧,肯定会阻止的!”像是自语又像是说与他听,红俏真的忍不住了,自打出谷来,目睹的都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悲剧,小姐一定没想到,她一时的愤怒,赔进去的就是这天下大乱的局面,也许她想到了,只是满腔满腔的恨让她不顾一切,不顾用生命去报复那个男人,这伤,是伤在两人身上,心上,可是这天下百姓无辜呀!

    刚刚迈起的步子顿了一下,白无伤冷声道:“这一切都不能怪娘亲,她是最无辜的,她比这些百姓还要可怜百倍,如果不是那些男人,娘也不用一直躺在那毫无温度的地方!”所以,不管这天下乱成什么样,不管是谁胜谁负,都不管他的事,谁也不能将错怪到娘亲头上,若不是那些男人太自以为是,娘亲也不会**无奈地带着他跳崖,他也不会这三年来一直活在仇恨里。他恨那个人,那个名为他亲生父亲,却是一手将他们逼死的男人!

    红俏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恨在小主子心里滋生太久太深,只怕他和玉楼主之间的恩怨这一世都无法解开了,你得了天下又如何,连你的儿子都恨你,这何偿又不是您的悲哀呢!

    一只信鸽扑哧着翅膀停在红俏肩上,红俏笑着点了一下鸽子的头,从它脚上解下信笺,雪白的鸽子咕咕着飞上天,慢慢地化为一个小黑点。

    “少爷,我们要抓紧时间了,九王爷等不及了,这都是他的第三封信了!”红俏看完信,抬头对着白无伤道,他们这次出谷,谷里只剩下佬佬和九王爷,佬佬平日里不爱多言,没了他们和他斗嘴,那爱闹爱说的楚子逸不急才怪,加上这次出谷事关重大,他只怕更是心急如焚。

    “嗯,我们赶路吧!”七绝玉还差四块,落羽尘行踪不定,目前他找不到他,楚君离同样行迹飘忽,此次若不是洛国婚宴,只怕他还不会出现,他一路跟踪,楚君离往楚国而去,虽然不想再踏楚国,可是这次不同,哪怕是龙谭虎穴,他都要闯一闯。还有就是,七绝玉最重要的那一块是在那人身上,一个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他恨了三年的人!

    “估计再有半天脚程,我们就可赶上四王爷了,相信四王爷会很乐意相助的!”红俏想起国宴上惊鸿一瞥,时隔三年,那高贵妖娆的四王爷还是一样的风情万种,只是脸上带了太多的沧桑,沉淀了太多的伤在心头,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的感觉。所以,她更相信,四王爷见到小少爷后会心情平复很多,至少也没那么内疚负罪,说真的,他不欠小姐什么,只是他太重情重义,他过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坎,这样的男人,世间少有,只是小姐福薄,此生要负尔郎!

    如果让他以为这一切都是事实,娘死了,他也死了,本以为三年的时间已够他伤心,足以让他忘了以前,可是这次相见,白无伤才明白,有些伤心是一辈子的痛,日子越久,积累的越深,就如眼前的楚君离,这个有情重义的男人是在用他的生命怀念着娘亲,怀念过去,那一声声的重咳像闷锤一下击在他心上,一下一下地痛着,那伴着重咳溢出嘴角的红丝更像是利刃上闪着的光一般刺着他的眼,这个男人只需要一眼,他便知道他已病入膏肓。

    “你…。你还好吧?”这么风情无限的男人不该身处这破庙之中,曾几何时,他堂堂一国王爷轮落至这种地步?他,这是何苦?

    “你是……”也许是咳得太用力,楚君离的眼光有丝涣散,也许是因为背着光的原因,所以他看不清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少年的脸,只是有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

    “我是无伤,你先别说话,我瞧瞧你的病!”白无伤按着他,伸手搭在楚君离的脉膊上,小脸上带着老练和沉重。

    “什么?你是无伤?你真的是无伤?”楚君离一把反抓着白无伤的手,眼神瞬间清明,俊美如玉的脸上呈现着前所未有的惊喜,不顾白无伤的皱眉,将他拉到眼前,双手带着颤意地抚上他的脸,直到那熟悉到不能熟悉的脸和那倔强不耐的表情出现,他是真的信了,真的是无伤,他没死,他还没死!

    也许是太过激动,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声,伴随着的还是心口的剧痛,不过,只有这次,他觉得痛也是幸福的,痛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这一切不是在做梦,是真真实实的他回来了,他真的见到活生生的无伤了!

    “你病得很重!”看着他咳出的血,白无伤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如果不是他出现,这个男人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病死自己算了?

    “没事,我没事,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来,让我看看,无伤长大了,是个大人了!”楚君离高兴地拉着白无伤,两眼闪着明亮的水色,脸上带着欣慰。

    “我是长大了,可是离叔叔却变老了!”

    “呵呵,离叔叔是老了,看到你,离叔叔也算是放下一件心事了,对了,你娘她好吗?”带着无比的期望,楚君离小心害怕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