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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之真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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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似乎是所有人都知道而只有她一人不知道的事情,血色自脸上一点一点褪去,白墨衣僵在地上,望着那个停下手来,迎雪而站,虽然望着她,眼光却是深幽一片,自那片深邃的海里,她看不到任何情绪,他表现的是那么不惊不波,雪花打在脸上,却不及她心里的万分寒意。書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曾经让她心动过的男人?为什么是这个她曾经以为她和他是一类人的男人?

    原来是她一人在唱独角戏,原来,一直是她自己不懂罢了。

    纤细的身子也许是感觉到冬日的严寒而微微颤抖着,这夜好长,这天好冷!

    “玉楼主,哦,不,是楚太子殿下,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当时白家大小姐嫁于莫王爷,天下皆知,可是又有谁知道,新婚之夜,进了新房之人竟然是早已在世人眼中死了数年的前太子殿下,真是好兄弟呀,连这种事也可以替代的,哈哈!”

    白墨衣的身子晃了一下,有丝悲悲哀从心底升起,不是为自己,是为死了的前身,是为那个魂离归天却依旧带着遗憾的白墨衣,那个一直害她活在世人质疑眼中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她一直无法忘记的人,是那个她心中唯一记挂,唯一牵念的男人。

    她最爱的男人,也是给她伤害最大的人!

    如果今天她还活着,这样的结果也许是她无法面对的吧?

    突然她发现,这些统统不算什么,不管她找了多少条理由,可是都解释不了她心里的那股难受,有一种什么东西在心里疯狂地发酵滋长着,又苦又酸又涩,原来,他的一出现就是另有目的,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因为她,原来他和前身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原来只是她白语清沾了白墨衣的光而已,原来她自以为是地太高估了自己。

    “住口!我妹妹清清白白,岂容你信口开河!”一道严厉的男声打断了众人呆滞的表情,一直作旁观的白雨辰突然站了出来,怒声斥道,眼光不满地自那些男人身上滑过,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此时,做为兄长,他要维护妹妹的名誉,若今天的事传了出去,那妹妹不贞不洁不守妇道的名声便坐实了。

    “哼,是不是信口开河,你问问你的好妹妹便知,不,也许楚三王爷比谁都清楚!”落老家主冷冷嘲讽道。

    努力压下心里那说不清弄不明的情绪,白墨衣慢慢转开眼望着紫衣沉沉,一身颓然悲废的楚君莫,她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想怎么样?很矛盾的感觉,想他说是,又想他否认,总之,她心里乱了,比当初亲眼看着落羽尘离她而去更难过,可这难过的原因,她却拼命地逃避着,不敢去想!

    楚君莫不作声地看着白墨衣,从她那双清水碧眸里,他看到了她内心的挣扎,那隐闪的脆弱和受伤让他的心忽地紧了起来,像被人用手大力地握着,每跳一下都是钻心地痛着痛着……

    他是负了她们母子,他对不起她!

    而她可曾想过,她带给他的是一生的毁灭,就在他以为那个孩子是他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不是的,这一切都是假的,曾经,那个哭倒在他面前,求他回头的女子没有了,可笑讽刺的是,她不爱他,却做了他五年的妻子。他爱上了她,却发现,原本他和她的儿子,竟然是别人的,那个人还是他的大哥,一个本该早就不在人世的人!

    是不是她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大哥?

    “对,衣衣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死老头,休得胡说!”紫灵儿跳了出来,虽然她出身江湖,不拘小节,可也明白一个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这死老头就是没安好心,不止要毁了衣衣,更要挑起他们兄弟之间的战争,那可不行!

    “前辈,我敬你一声前辈,希望你说话有一定的证据来,否则今日之事传了出去,于你,于您的身份……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心里有数!”眼里的神色一点一点地明了起来,白墨衣从楚君莫身上收回视线,心中苦笑,原以为是他对不起她,她错了,其实是她一直欠他的!

    “不管你是谁,二十年前的事,你又为何算到我家小姐头上,她与你无怨无仇!”若水上前一步对着“落老家主”道。

    “这话你让水素心来同我讲,她不来,今日我便要她后悔一世!”含恨的声音带着极大的怨仇,他已经等不了另一个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他找遍了江湖每一片角落,都找不到那女人的踪迹,她躲得是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他岂能是那么容易罢休的!

    “你……你真是顽固不化!”若水气得说不出话了,感念他对主子的痴心一片,又恨他对现在小姐的所作所为。

    “楚太子殿下,怎么?不敢承认?既然做得出,又何俱天下人说呢?哈哈!”没有理若水四婢,因为他认为水素心不屑见他,被恨意激红了双眼,落老家主的面色有些扭曲。

    玉无痕稳丝不动,可是隐在袖里的手却是无意识地握在了一起,眼光一直定在某一处,虽然没有看她,却能清楚地知道自她眼里闪过的痛和悲哀,却更因她那一闪而逝的脆弱而揪起了心,此时,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因为这一切,的确是事实。

    对白墨衣,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想照顾好她一生,可是还是让她离开了,对她,他这一生都是愧疚的,因为他有私心,利用她对他的心,来成全了另一个女人的生活,和她异境一别,这一别就是一世!

    对她,他不知名,却又牵住全部心神的女子,他更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所以,他一直在回避,回避这个问题,因为他怕事情拆穿的一天,她会离他越来越远……

    “楚太子殿下,你没想到的是,那一晚,竟然那贱人珠胎暗结,生下这小鬼,哈哈,果然是和她娘一样贱!”想到水素心竟然不知和哪个男人生了一个女儿,那女儿还酷似极了她,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这更更提醒着他,他当初被人抛弃了,还像躲瘟神似地一躲二十年,想到这,他就恨不得将白墨衣千刀万剐了。

    “你住口,孩子不是他的!”冷冷看着玉无痕,白墨衣轻轻开口,声音很缓很慢,很轻很柔,却又带着一股绝决。

    玉无痕顿了一下,凝眸而视,深沉如海的眼里起了一丝波澜,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他却听明白了她其中的意思,她不会承认孩子是他的,更不会承认她与他的一切一切。

    “哼,事情真实与否,莫王爷最清楚不过,一问便知!”不屑地看了一眼白墨衣,“落老家主”转过身看着楚君莫,他就不信,一个男人能甘心如此耻辱,尤其是那个人还是害他一无所有的人,一个杀了他母后,逼死他皇兄的所谓的大哥,他就不信,他们兄弟间还有情意存在?

    楚君离张了张口,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着急担心地看着楚君莫,他心里也被矛盾充满了,本想化解这一段恩怨,事已至此,只怕那人和三哥之间的矛盾会越来越深了,兄弟相残的悲局已上演过一次,他不想再有第二次发生,

    宫绝殇很急,恨不能上去代替某人说话,却被子夜摇头拉住,此时,他们说什么都没用。

    洛翎染则静默不语,他想事情拆穿,可如他所想了,他又有些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因为有些事,早已超了来他的想像,就如他刚才所见,她眼中那心痛和震惊,还有不敢置信,他忽地明白,她对他不止是恨,因为有情有,所以才会有恨,是他错了,他早该早想这一点的。

    眼光转向同样坐着不动的落羽尘,见他脸色淡然平静,忽地明白,只怕这个男人早就知道这一点了,所以才会表现得这么平静,因为早知道,所以才会那么大胆地放手一搏,其实,他看似输了,事事不占先机,却是赢了!

    楚君莫看着玉无痕,不知是恨、是怨、是怒、是伤?眼里一片死寂,很久很凶久,暗哑如嘶的声音才吞了一句:“为什么?”

    既然你爱她,五年前完全可以带她离开,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她为妻?就算不以他前太子的身份,以他天下第一楼主的能力,天下间又有几个能阻止的?

    既然你爱她,为什么还要看着她嫁人?为什么还要至她于如此尴尬处境?

    既然你爱她,为什么明知他不爱她,却还是眼睁睁看着她在王府受尽冷落,偿尽白眼,受所有人凌辱羞骂?既然你爱她,爱孩子,为什么可以如此狠心地丢下她们?

    “为什么……”楚君莫喃声茫然,问着玉无痕。

    玉无痕没有回他,只是转过身去,负手而立,颀长的身影一如以往孤傲冷漠,没有回答,似是不知怎么回答。

    白墨衣轻轻退了一步,她知道了,心里的最后一丝期望也被楚君莫的这一句“为什么”打破了,无伤真的是他的孩子,因为无伤,所以他才一再出手相助,他为的,都不是她!

    “娘?他……我……”白无伤拉着白墨衣的衣服晃了一下,指了指玉无痕,又指了指自己,虽然他对玉叔叔有好感,可是那是在他只是玉叔叔的情况下而已。

    听到白无伤稚嫩的声音,玉无痕几不可见地僵了一下身子。

    “他跟你没关系!”白墨衣冷冷回道,不是她阻止儿子认亲,只是她还没想好,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将她的心神打乱了同,现在她不想和那人有任何关系牵拌。

    “我想也没关系,最好也不要有什么关系!”白无伤点着头道,只是看着玉无痕的眼有些不一样了,带着一抹恨一丝怨,一抹疏离和防备,还有一层敌意,和之前每次看他时带有的崇拜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他突然很痛恨“爹”这个词了,他决定了,以后谁再跟他提这个讨厌的字,他跟谁急!

    玉无痕的衣摆忽地飘动了一下,似是有一抹急风从身上急急掠过般,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忽地更阴沉了,不可否认,白无伤的话对他来说有一定的打击,他真的在意着!

    “小鬼,虽然老夫很讨厌你,但是老夫从不说假话,他是你爹,你真正的爹!”落老家主看着白无伤,指着玉无痕讽刺道,眼光扫向楚君莫,更是不屑极了,一个大男人,到了今日这种份上还不置一词,真不算是个男人,若换了是他,早一掌拍死那对奸夫淫妇了!

    “老头,你也住嘴,小爷也很讨厌你,他不是我爹!我娘都没说话,你叫个什么劲,又老又丑,声音又难听,听得小爷的耳朵都是疼的!”白无伤瞪着他,恨声道,到现在他肚子都是疼的,他可没忘这老头是怎么对待他的。

    “我楚君莫虽然休妻,但是还不至于连是不是自己儿子都弄不清楚,这一点就不劳前辈操心了!”紫色的锦衣失去了原有的光华,冷硬的脸上灰沉死寂,唯一不同的是在他眼里,却多了一抹坚定。

    “这么来说,莫王爷是甘愿戴这顶绿帽了?可真是胸怀宽广啊!”浓浓的疯剌,刺耳的声音,每一字每一声,对楚君莫来说,都像是一刀一刀地在剜心割肉一般。

    “他—是—我=楚—君—莫—的—儿—子!”看着白墨衣,楚君莫一字一顿艰难地说着这几个字,天知道,这话是他第二次说,较之上前,困难何止千百倍!

    白墨衣怔然,有些不懂地看着他,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做的,她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声,这个男人,真的好傻,能为自己做到如斯地步,又怎会让她无法不感动?

    其实不欠她的,相反,是她欠他!

    莫名地,几个男人松了口气,一直提着的心微微放下了,他们真怕,真怕楚君莫否认,可他若是否认,他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如果换做他们,他们还不一定能做到他如此,对他,他们心生佩服,更心怀感动!

    作为一个男人,他们能理解楚君莫说那句时的心痛,尤其那还是自己爱着的女人。

    院内衣袂飘动,落羽尘安慰地看了白墨衣一眼,忽地轮动椅子往门口行去,道:“既然事情已经明白,那么接下来,是落某处理家事的时候了!”

    众人的眼光转向门外,外面密麻地站着一地人,白衣白衫,全是一模一样的打扮,和雪成为一色。

    “主子!”一年老者走上前,拱手对着落羽尘尊敬地道,“主子,一切都照您的吩咐办好了!”

    “云伯辛苦了!”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这老头就是之前自屋内消失的管家,原来他一直是落羽尘的人,开始他们还以为他忠心的是那假的落老家主呢!

    “你入我落云山庄二十余年,目的何在?”望着“落老家主”,落羽尘还是淡然如仙,虽然坐着,那翩然如仙的气质不减,只是更多了一份低沉凌厉。

    “等等,等等,既然接下来你要处理家事,那就与我们无关了,那本太子也不便久留,累了一晚了,睡觉的地方总不至于没有吧?”宫绝殇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对于别人的家事,虽然他好奇,可是还没妈奇到一探究竟的地步,反正等会暗卫也会告诉他的。

    “是尘失礼了,云伯,带离太子去偏院安歇!”落羽尘对着云伯淡声吩咐。

    “是,主子,离太子,请跟我来!”云伯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衣衣,你也累了一晚了,你不休息,我儿……不,无伤也要休息了,走,我们一起歇着去!”宫绝殇拉着白墨衣,不由分说地拖走她,那句“我儿子”,现在他可不敢说了,白无伤瞪着恨恨的眼正斜斜地瞅着他呢!

    白墨衣想了一下,确实接下来的事她不便在场,便随着宫绝殇离开了。

    白墨衣走了,白无伤自然跟上,只是临走进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只是一个背影的玉无痕,抿了抿唇,小脸一片冷色。

    “染也累了,告辞!”洛翎染站起身,对着众人点了点头,踏步离开,他有好多的话想对她说,他怕他还没说出来,她就又来这消失无踪。

    “三哥,我们也走吧!”楚君离走到楚君莫身边,关心地看着他,不知从何安慰。

    子夜最后才提起剑,不过他没有跟着众人离开,而是走到落羽尘身边,冷声道:“一千万!”

    落羽尘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光,半响,才轻轻扯唇道:“成交!”

    背对着他们的玉无痕慢慢回过身来,淡淡道:“看来,这里不需要我了。”

    “我欠你一次!”落羽尘坦然望着他,这次,是他帮了他一次,但是他们终是敌手,以后面对,他会还他一次恩情。

    “我不是为你!”因为不是为他,所以不需要他的感谢。

    “就因不是为我,我才要谢谢你,替她—谢你!”提到心里的人时,想到两人误会尽释,落羽尘话里不掩柔情。

    玉无痕顿了一下身形,看了一眼站在厅中的“落老家主”,道:“等你过了今晚再说吧!”说完,身影晃动,一闪而逝,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流风流星等人,也都一阵风似地消失了,只是脸上的惊色未消,他们可是千想万想,想不到主子和白姑娘早就有那么一段,更想不到的是,那可爱可恨的的无伤少爷竟然是他们未来的小主子,想起那个魔头小子,他们似乎能看到未来一片黑暗了。

    “衣衣,你就不担心落羽尘不是那家伙的对手?”本来是他拖着她离开,现在是他追着她的脚步,宫绝殇有些纳闷地问,那张比女要还美的脸全是兴奋之色,最好她不管那该死的假仙的死活。

    淡淡地暼了他一眼,白墨衣轻轻道:“他受伤了,子夜会留下来!”再说,这是他的家事,她自然不便参与,至于她与他的恩怨,落羽尘会给她一个活口的。

    “子夜没出来吗?”宫绝殇回头一看,果然没看到子夜的身影,不由皱了一下眉,脚步慢了几许下来,那呆子真是活腻了,没事去凑什么热闹啊?嫌命长不是?虽然那老家伙受伤了,可是不代表他打不过他们哪?

    脚步越走越慢,宫绝殇为难地看了看白墨衣,又扭头看了看后面,虽然那呆子不知死活,可是他难得有这么一个朋友,他死了,谁还陪他打架来着?

    “想去就去吧,我累了!”本来她也想留下来的,只是不想面对某些人,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所以,她才任由宫绝殇带她离开,她是真的在逃避。

    “我会照顾好她的,放心,明天绝对保证你看得到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楚君离笑着对宫绝殇保证道,他担心的无怪乎就是怕她突然消失,这女人躲人的能力可是极强的。

    我有那么爱逃跑吗?白墨衣闻言扭头瞪了一眼楚君离,怎么这些人都知道她的心思,不错,她确实有不告而别的打算。

    “有一就有二,而你,是惯犯!”洛翎染走上来温声含宠地看着她道。

    转过头,脚步有些重,路上的雪花飞起,不断地溅起落下,白墨衣有些生气,该死的,她都招惹了些什么人哪?这下甩不掉了。

    天下这么大,又这么小,都是这些人的地盘,这次,她不知道要躲去哪了?

    宫绝殇没心思和他们贫了,急急地转身往回走去,本来他不想凑这个热闹的,那该死的呆子吃饱了没事做是不是?身边的暗卫对他一阵耳语,他肺都快气炸了,一千万,就为了一千万,那呆子竟然连命都不要了,也就那么爱钱吗?难道他没钱吗?一千万而已,回头他拿银子砸死他!

    “主子,是金子!”一不小子,宫绝殇就把话骂出来了,身边的手下不由出声提醒,还暗暗佩服,子夜也真狠,竟然开价一千万两黄金,果然是第一杀手啊!

    “滚,一千万两黄金很多吗?爷拿不出来吗?”宫绝殇抬脚朝那不识相的属下踢去,非找不痛快是不?没看爷正心烦着吗?

    “属下失言,属下知错!”

    白墨衣没有想到的是,白雨辰也没离开,事后,那里发生了什么,别人没告诉她,她也没问。

    只是知道,那一夜,落云山庄经历了有史以来最惨烈的一场撕杀,盘根庄内二十年,一旦除去,伤筋动骨。

    那一晚,落羽尘险胜。

    落云山庄伤亡如何,她不知道,可是宫绝殇带来的人却是损失折半,就连子夜,也受了严重的内伤。

    事后,白墨衣才知,二十年前,现在假老庄主乃落羽尘亲生父亲的同胞兄弟,名叫落正远,并未经过易容,两人长像十分相似,只是略加改变,外人根本无法分辨。

    落正远在十三岁时失踪于一场大火,当时众人都以为他死于火海,却没想到他一直流落在外,从不回庄,却不想爱上了水素心,在得知水素心对他的同胞哥哥有好感时,加上又亲眼目睹两人在一起时的亲密,不由暗起心思,经过一翻精心部署,摇身一变,替代了哥哥落正英成了落云山庄的庄主。

    因为怕被认出来,他还特意冷落当时的落夫人,也就是落羽尘和落飞白的娘亲,可他没想到,同床共枕几年,聪惠敏锐的落夫人还是发现了,当场怒骂于他,他一时心急,错手杀了她,不得已,公告世人,落夫人暴病去逝,为此事,他还矛盾了许久。可是当他看到水素心出现,并安慰他时,他又为此心喜无限。

    可是没想到,落夫人在临死前发出了最后一道信息,却是给水素心的,具体是什么他没查到,就是从落夫人的葬礼后,水素心便不再同他见面,一别二十年,他也等了她二十年。

    其实他错了,水素心和落正英无丝毫情丝爱意,相反,水素心和落羽尘的娘亲还是偶然结识的好友,他所看到的一幕亲密相处,只是一场误会,他只是当时被嫉妒蒙了心,遮了眼,若是稍加留意,就会看到当时还有一人在场,那人就是落羽尘的娘亲!

    而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一个误会,不止让他恨了二十年,更害了一个完整的家庭,害他的亲哥哥被他囚禁二十年,害得落云山庄血流成河,满地血红,冤魂飘零。

    白墨衣听完这些,久久才道了一句:“情本无罪,却又害人!”

    众人无语,是呀,他们又何偿不是呢?情之一事,千百年来,又有几人能超凡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