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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了自己几分钟的冷静时间。
颜墨从书房里走出来，目光深沉地看着慕千晨，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她，在重新认识她，又像是在探寻她沉静面容之下的秘密。
从遇到她之后，他就觉得面对他时，他总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今天，他发现了，她确实有事情隐瞒了他。
颜墨的眼神太过高深莫测，太过深沉，就算淡定如慕千晨，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也开始觉得不自在起来。
他到底又在发什么神经，有人惹到他吗？
慕千晨忍不住问，“颜总，我得罪你了吗？”
她心中暗忖，颜墨进书房的之时，心情还很不错，处理了一会公事，脸就黑了，应该是公事问题，跟她没关系，她一直在这看电视，也不可能得罪他。
于是，慕千晨得出结论，颜墨发神经，跟她无关。
是公事惹到他了，她只是炮灰而已。
颜墨并不回答慕千晨的问题，径自坐到沙发上，慕千晨的侧面，表情很郑重地说道，“今天晋天阳发给了一张照片，还说了一些很有意思的话。”他打开晋天阳发来的琛琛照片，递给慕千晨。
那张照片是晋天阳在幼儿园照的，虽然是抓拍的，角度却拍的很诡异，琛琛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狐狸眼上挑，脸上略显稚嫩的轮廓，都跟颜墨像足了八分以上。
颜墨的目光紧紧地锁在慕千晨的脸上，不放过她一丝一毫微小的表情。
他的那两只眼睛，就像是审讯室的白炽灯泡，散发这危险警告的气息。
慕千晨心咯噔了一下，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心紧缩起来，而这一切，都落在颜墨漆黑的眸里。
“慕小姐，看完这张照片，你没什么要说的吗？”颜墨危险地眯起眼睛，低沉轻缓又富有磁性和震慑力的优雅男声，一字一句，很清晰。
慕千晨很快恢复一贯的沉静，此时，他不能自乱阵脚，颜墨会和她说这件事，一定和她跟琛琛有关，甚至，她已经猜到颜墨接下来会说什么，但是仅凭很像的一张照片，他不能确定琛琛就是他的儿子。
慕千晨微微一笑，很诚实地说道，“这张照片的角度拍的很特别，琛琛看上去和颜总有八分想象。”
颜墨似笑非笑的勾唇，“只有这些吗？”在沙发上优雅地换了一个坐姿，“你不好奇晋天阳和我说的很有意思的话是什么？”
慕千晨看颜墨，发现，他其实也并没用看上去那么的镇定无波，从坐到沙发上的三分钟之内，他已经换过两次坐姿，可见，他此时心里很不平静，甚至微微的紧张。
“不知道晋天阳说了什么？”
“晋天阳说，琛琛一看绝对是我的种。”颜墨的语气很肯定。
听到晋天阳说这话之时，他感性上觉得琛琛很像他的儿子，而理性上，在否认。
不过，刚刚看到慕千晨电脑里的照片之后，在联想慕千晨说的关于琛琛父亲播完种，化成蝴蝶飞走了的事情，他已经非常确定，琛琛就是他的儿子。